接到信的王老爷毫不犹豫的选择按照女儿说的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他没事儿,一切都是浮云。
与此同时知府也接到了信,看完信的内容,他叹息一声,怪只怪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依旧没有把持住。
县令再一次上门找王老爷的时候,被拒门外,他就知道事情有些糟糕,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扭头就去找知府,可无论他怎么哀求,守门的就是不放他进去,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求助无门的他再一次找到吴彩薇,却见她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在吴彩薇的认知里,能够那样对安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也会想遇到了什么事,他们绝对会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算我求求你,能不能将那两枚金锭还给我?”县令满眼祈求的看着她,想要紧紧的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是不可能的,你们当初合起伙来陷害我,现在又让我可怜可怜你,若咱们俩换一下位置,你们会不会可怜我?”吴彩薇直接发出灵魂的拷问,虽然她也有些同情县令的遭遇,可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事情重来一遍,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我知道错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不能出事,上有老,下有小,并且国库的银子失窃,绝对会满门抄斩,我承认我有私心,我联合他们陷害你,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是我欠你的,不关我家人的事,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县令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祈求。
“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后果,现在求我有什么用,是你不将他们的身家性命放在心里的。”吴彩薇不为所动,虽然她心中明白县令的家人是无辜的,可就像她说的那样,是他先不将他们放在心中。
无论县令如何乞求,吴彩薇就是不松口,最后他只能心灰意冷地离开。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匆匆忙忙回府,对自己的心腹嘱咐一番,让他带着银子与小儿子赶紧离开,隐姓埋名,为家族延续血脉。
同时派人盯着王家,一得到王家独子出门的消息,就带着监狱里亡命天涯的赌徒,将他给绑了。
“县令就不怕我们直接溜了?”其中一个杀人犯,满脸阴沉地问。
“虽然你杀人如麻,但我相信你们是讲究信誉的,我们绑了王家的独子,绝对能从王家要来一笔银子,到时候我再送你们一些,你们就可以好好的浪迹天涯了。”县令毫不思索地回答。
县令也是个狠人,在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直接筛选牢里的死刑犯,和他们达成协议,只要他们帮他完成一件事,他不仅放他们离开,还会给他们一笔银子。
他选出身边的这几个人是有原因的,这几个人虽然杀人如麻,但非常讲义气,守信用,既然他是因为帮助王家才出这样的事,搭上了他们全家人的性命,而王家又翻脸不认人,那大家都不要活了。
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会推到自己头上,就让自己在死之前亲自报仇。
其实他也恨欧阳雪,金子肯定是被她给藏起来了,不给自己,等他先解决了王家,再去好好的会会她。
吴彩薇想过,县令会对自己不利,暂时她是没有亲人的,就算欧阳家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管,而且外人不知道她和安羽辰的关系,还连累不到安家身上,也就无所谓了,她相信以自己的武功和医术,只要小心一点,没人能够动得了她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桩惊天动地的事,原来是陈家出事了,最近事情有点多,都快将他们给忘记了,没想到却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她的视线。
自从落胎后,刘文雨一直觉得自己嫁亏了,在陈家作威作福,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丝毫不顾虑陈家的名声,一点儿事情都往大了闹。
陈母本来就非常的恨她,见她天天将家里搅和得不得安宁,看着至今躺在床上的陈父,心里有了主意。
于是当天夜晚,刘文雨就喝了一碗带料的汤,她当时还觉得那个汤味有点怪怪的,以前喝的汤不是这个味道呀,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她还从来没往陈母想要害她那个方面想。
喝完补汤后,将碗递给了丫鬟,觉得屋里有些闷,想要到院子里透透气,刚走出门,就听到丫鬟和婆子在说悄悄话。
“你说奇不奇怪,以往这个点夫人都睡了,今天怎么有空到厨房里来一趟?难道我偷吃的事情被她给发现了?”丫鬟有些担忧地说。
“你想多了,若他发现了,绝对会当场闹出来,你认为她还会来好好的检查一番吗?”婆子并不觉得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想了又想,她不确定地说:“你说她是不是往少夫人的汤里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丫鬟被她的话给吓着了,赶紧往主院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没人,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不至于吧?”
“陈家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你不会忘记了老爷是怎么瘫痪在床的吧?再说了,最近少夫人闹得厉害。看着吧,夫人和少爷迟早会想办法收拾她的。”婆子肯定地说。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连老爷他们都下得去手,事后不吭一声,更何况原本他们要对付的是前少夫人,前少夫人可是在陈家当牛做马了一二十年,他们动起手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何况她?”丫鬟一想,认同地点点头。
她们接着说了什么?刘文雨没有听见,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发慌,觉得自己发现了陈家的惊天大秘密,再联想到刚才喝的那碗汤的怪怪的味道,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不愿坐以待毙,将床头上的匕首揣进怀里,来到陈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