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宁侯一家就被下了大狱,无人在意的角落,杨钟青带着一个包袱,和自己的心腹骑着马连夜出城,风餐露宿,很快来到三皇子的地盘。
郑瑞在大街上碰到他的那一刻是有些惊讶的,从没想过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两人很有默契的来到一家酒楼靠窗的位置,
面对面坐下,谁都没有开口,郑瑞一直在揣测着他找自己的目的。
杨钟青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不一般,这么沉得住气,不过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无奈开口,“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儿子,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这次来主要是想见见你,毕竟最近皇上总是往边关派兵,战火纷飞的,担心你的安全。”
“我很好,你不用操心。”经历过最初的激动,静下心来的他觉得对方的出现太过巧合。
“你对三皇子的行为有什么看法?不管怎么说,你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不赞成他造反,我可以带你回京城。”杨钟青满脸诚恳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期望。
“我现在也是三皇子府的人,他对我很好,我也是将他当做亲生父亲般看待,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郑瑞实话实说,当然也有想要气气他的成分在,说实在话,自己才进三皇子府多久人三皇子就处处关心自己,真的将自己当亲生儿子看待,而杨宗青啊虽然自己身上流淌着他的血,可这么多年他关心过自己几次曾经在杨家所经历的冷漠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杨钟青立刻用一副受伤的眼神看着他,怒火中烧,生生忍住,果然是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看别人权势大,就赶紧扒着认父,那么也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我也后悔,想要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能不能偷偷的将我带到你的院子,让我感受一下,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是怎样生活的,弥补一下我的遗憾,这样的话,我离开的也安心一些。”
“不行,母亲说了没有他的魅力,不许任何人随随便便地进到我们府里。”
“我是其他人吗?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当然了,这件事不要让你母亲知道,毕竟她非常恨我,现在大家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就不要互相打扰了,我们之间唯一的牵绊就是你,只是想弥补一下曾经缺失的父爱。”
郑瑞的心被微微的触动了一下,虽然这么多天以来见识过太多的杀戮,心早已坚硬无比,可面对着自己曾经夜思梦想的场景终于出现,心还是忍不住动摇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以杨钟青这么无理,不吵起早的性子,可能真的是来找自己叙叙旧。也很可能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家有太多的秘密,想要混进来的人太多,不能随便带着人回去,赶紧拒绝。
“你是真的不肯原谅我了,也是,我曾经做了那么多错事。是该受些惩罚。”别说杨宗清的演技还挺不错的。感觉他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而后他又赶紧擦了擦泪水,从胸口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手帕,打开一看是一枚玉佩,杨钟青来到郑瑞面前,亲自戴在他的腰间。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收。”一看这枚玉佩就价值连城,郑瑞不想和他多有过多牵扯,赶紧拒绝。
“不过是一枚玉佩而已,再值钱也没有杨家的家财多,原本杨家的家财都是你的,更别说没玉佩了,我们这一边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面,就当留个念想。”杨宗青感叹道。
“才来你就要走?事情已经办好啦?”郑瑞不着痕迹地打探着消息。
“办好了,我走这一趟,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现在看来你是自愿留在这里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若遇到了难事,我定顶力相助。”杨宗青拍照儿子的肩膀,欲言又止道。
“我觉得这辈子永远不可能有那么一天。”
“我也希望。”
说完,两人碰一杯,一切都在酒里。
回家的路上,郑瑞交代自己的仆从,今天什么都没看见。直觉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和杨钟青见面的事,害怕她
又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的大闹一场,以往她身居检出的,并且郑家没有人在朝堂上做官,对她的损害比较小可,现在她是三皇子妃,要端庄识大体,不想破坏她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
有的时候越怕什么就来什么,他刚走进大门,就见父亲与母亲相携着出去。赶紧行礼,高子穆像以往一样关心了几句,两人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大声道:“等等”。
只见见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上,以为自己今天和杨宗青见面的事情暴露了,不自觉地用手去遮挡。
“这是哪里来的?”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他不会吃醋了吧?
“我……我买的。”等了一下意思的撒谎,从小到大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不是觉得有些心虚,眼神开始躲闪。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玉佩有古怪,里面有色生香,一直带在身上的人,以及和他接触的都会被吸收生机,耗尽精力,暴毙而亡。”高子穆知道他没有和自己说事情,只是将这玉佩的古怪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相信他这么大的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会自己斟酌。
听完这些话,郑瑞不敢自信的抬起头来,睁大双眼,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母亲。
吴彩薇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毕竟自己和三皇子说的是实话,这真的不是好东西。
这一瞬间郑瑞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这般巧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感觉心都碎了,亏自己还对他还念着父子之情,你想着以后若自己这边真的打胜了,说什么也要保他一家的富裕,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彻彻底底的傻瓜,人家只是想要利用自己罢了。
他了解后就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间,将腰间的玉佩拿出来仔细地摩擦,不经意间回想,如果自己当初勇敢的在他的面前表达,还是不是就和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