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我们怎么可能在婚前就勾勾搭搭的,像你这样的女子,只有张长河那个人渣不嫌弃。”刘百世开始口无遮拦起来,胸口不断地起伏着,被吴彩薇气得不轻。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长河没少让你吃亏,恼羞成怒了。”吴彩薇仿佛嫌火烧的不够旺似的,再添把柴。
“好了,你交代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里姓刘不姓李,麻烦你滚出去。”刘百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儿注定要与自己为敌,不能让她继续待下去了,否则他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气都被气死了。
“行,这里先借你们住一段时间,听说欧阳家的人已经来到阳城,想要状告你的夫人谋杀亲夫,县太爷很快就会传唤你们,还是早早做准备吧。”
看着吴彩薇一副我是好人,快感谢我的神情,刘百世气得浑身发抖,不过他没时间与她仔细掰扯,一想到欧阳家的人竟然会来到这里,就忍不住心里发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那件事早就无人知晓,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他们竟然来拆墙角。
这一看就是有人怂恿的,背后之人估计就是刚刚从自己家出门的吴彩薇。毕竟对方来到阳城的消息他们都不知道,而吴彩薇却率先了解,还特意告诉他,一看就不怀好意,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果然,仅仅过了一刻钟,县衙的人就上门,刘百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可看到他们,走起路来还是浑身发软,如果不是身旁的小厮扶着他,绝对会当众摔倒在地。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听到动静的任佳佳有些惶恐地来到刘百世的身后,拉着他的手焦急地询问。
“县太爷只是传唤我们一下,你就急成这个样子,第一次与官府打交道,失态是难免的,但也别让这些大人们看笑话,既然大人传唤,就赶紧去看看情况,咱们一直生活在阳城,是遵纪守法的好商户,一定有什么误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刘百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手。
这话既是说给下人们听的,安抚他们的心,也是让任佳佳平复一下心情,别县太爷还没问,他们就露馅儿。
任佳佳立刻意会,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看见县衙巍峨的大门时,两腿还是忍不住发抖。
来到大堂上,见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她的失态让刘百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平日里挺成熟稳重的,没想到一遇上大事不顶用,他淡定地跪在她的旁边,侧着身子有意的将她遮挡了一下。
不远处的欧阳老夫人看着那个恶毒的女人露出了愤恨的目光,一想到自己早死的儿子就忍不住落下泪来,那么多年她都以为自家儿子是病死的,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将证据送到他们的面前,他们才知道原来自家的小儿子死于非命。
原因是娶了个恶毒的女人,联合外人将自家儿子暗害了。任佳佳在他们家时,虽然她没有格外的关照,但也不曾恶语相向,自家儿子将她当做手心的宝,有什么好东西都送到她的面前,即使那么多年她只生了一个女儿,也没起别的心思。
他们家是没有刘家富贵,可儿子上进精明,相信过不了多少年就能置下大片产业,到时候他们再生一个儿子,日子岂不和和美美?儿子出事前,她对他们最放心了,没想到,竟然飞来横祸,他们哭晕过去了两次,一想到早就出嫁了的大孙女,还时常念叨着她的母亲,就忍不住心痛。
这次来阳城他们是瞒着她的,毕竟害人的是她的亲生母亲,虽然她做错了事,但不影响在大孙女心目中的形象,她自己有了小家庭,孙女婿虽然不多富裕,但对她还算关怀,对此他们是满意的,不想打扰到她平静的生活。
证据摆在任佳佳的面前时,她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一想到自己杀人的罪名坐实,要将牢底坐穿或者秋后问斩,就手脚冰凉。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后悔了,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在自己已经淡忘的时候,欧阳家的人出现了。
“大人,欧阳家控诉我们两人合起伙来害了他儿子,我有诸多疑问,请大人允许我们询问。”刘百世虽然表面上看着平静,实际上惊慌不已,证据显示当初是他到药铺里买药,随后交给了任佳佳,虽然他敢对天发誓,这些药并不是他去买的,但也得有人信,再说了,有些事情是经不住调查的。
“准,问吧。”县太爷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最近一段时间刘百世已经好几次登上了县衙大门,县太爷觉得他们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实际上暗地里做了不少伤害天害里的事,这不,报应已经来临。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如果你们真有这些证据,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保和堂的大夫当年就年事已高,过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已不在人世,而你们这些证据又从哪里来的?”刘百世听着自己砰砰砰直跳的心脏,努力想要从这些东西中发现一些破绽,好为自己脱罪。
“启禀大人,前一段时间我们家的一个丫鬟病死了,临死的时候觉得愧对我们,才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二十多年前她还是一位小姑娘,无意之中发现任佳佳往我儿子喝的药里倒了一些粉末,当时的她怕自己被灭口,没敢声张,我们知道后立刻展开了调查,保和堂的老大夫确实在几年前去世了,但他临死的时候,有将这件事告诉他的儿子,才有了这些证据。”欧阳老夫人说这些时,异常感激那个背后之人,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能找出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让她当牛做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