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仅仅过了两个月,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一顶小轿将她给抬到了刘家的后门,路子忍不住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两人成亲前夕,他曾偷偷地来到了花花的面前,想要劝借她回头是岸,作为女子的,能够嫁给别人当正室夫人,是最好不过的了,哪有上赶着去给别人做妾室的,可惜此时的花花早已被富贵给迷了眼,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两人还没浓情蜜意几天,刘东家就发现自己账面上的银子越来越少,一查账才知道胭脂铺的生意在慢慢回落。
他立刻询问情况,知道吴彩薇又推出了新的款式,这一次的效果比上一次的更加明显,虽然他们家铺子里的价格比其他胭脂铺的价格高一些,但哪有姑娘不爱美的,有足够的银子,他们还是乐意到吴彩薇这里买。
自然而然的刘东家的生意回落了许多,他们家的胭脂和吴彩薇的胭脂想比,多多少少差了一些,但价格摆在那里,本来刘东家赚的银子就少,准备将吴彩薇的生意都给拉过来之后,慢慢地提高价格,没想到对方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天天快黑了,花花像往常一样吩咐下人准备饭菜,估计老爷还会如前几日那般到自己的房里来,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趁着自己年轻,赶紧留下一儿半女的,即使以后自己失宠了,也有个依靠,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老爷,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他去了夫人的房间。
她一时愣在了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的她才突然感觉到了做妾室的心酸,老爷来到妾室这里,正室夫人可以闹,可以表达不满,可老爷若是到夫人那里,作为妾的不仅不能不满,还要表现出作为妾室的自觉。
伤心了一会儿,她又回过神来,相比以往吃了上顿没下顿,住在破庙里好了许多,最起码现在她有布局雅致的房子住,有丫鬟伺候,衣食不愁的,虽然时不时的正室夫人会说几句刺激的话,但可以忽略不计。
她一人吃着晚饭,以为今天夜晚老爷不会来了,没影响到天黑之后,刘东家破天荒地来到她的房间,用深沉的目光看着她道:“你知道为什么最近都不找你到铺子里做胭脂吗?”
花花的心咯噔一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哪里猜测不到可能最近胭脂铺的生意有所下降,可做生意嘛,时好时坏,这是常有的事。
刘东家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你的前东家推出了新的产品,将咱们的生意又抢过去了,他一个男子在做小酒馆生意的同时都能推出新的东西,而你整天无所事事的,不能在以前的基础上研制出新的东西吗?”
花花一时有些语塞,她会的东西都是吴彩薇教的,虽然身为女子都爱美,但以往她是乞丐,连饭都吃不饱,哪里去捣鼓这些,本来就对这不怎么感兴趣,又怎么可能研制出新的产品,不过刘老爷的话让她有了危机感,表示自己会试一试。
刘老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哄她,表示自己作为一家之主,这里需要银子,那里需要银子,维持家里的开销有多难。
虽然花花对此次嗤之以鼻,但第二天还是派人去买了一些她的最新产品回来研究研究。
自古以来,好多方子都是祖上传下来,没听说有几个能够推陈出新,冥想了一天,越想越崩溃,最后不了了之。
刘老爷问起,索性告诉他自己就会这么多,如果想要最新的方子可以去找吴彩薇,说不定高价能够买下来,陈老爷捋了捋胡须,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非常认可对方的观点,觉得那个方子迟早要到自己的手里,但和花花想象不一样的是,他并不打算出高价,而是想要通过特殊的手段将东西给拿到手。
于是吴彩薇的铺子里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前一段时间对方都在自己的铺子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没想到这一次破天荒地进入,吴彩薇赶紧将手头上的活交给路子,将他迎到了里间。
“吴东家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让人羡慕不已。”刘东家刚一落座,就打量起他这间房子的布局,看到上面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不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还不是刘东家承让,不与我计较。”吴彩薇哪里不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咱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就是冲着你的方子来的,也许您会说这些方子是您祖传的,但我想说的是在京城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官员,而你又是外来的,无根无底的,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人,虽然在京城排不上名号,但多多少少有些亲戚在朝中为官,想从你手中拿到东西,也有我们的门道,否则我在京城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孙东家的言语中带着亲昵,仿佛两人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但话里外话外都是满满的威胁。
吴彩薇笑出了声,她可调查过刘东家,家大业大的,这西城的铺子有一半是他们家的,根本就不像他说的是京城的无名小卒,没想到自己两间小铺子都被对方给放在眼里,并亲自上门要方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对方甚至想以极低的价格拿到自己手中的东西,也想得太美了吧,其他的人会思量思量,可吴彩薇是什么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西城的老百姓都说,刘东家是咱们西城的第一首富,我看不尽然,就我这点儿小生意还被您给搅和,看来刘家已经没落了,说不定外面看着光鲜亮丽的,内里早就腐烂不堪,入不敷出了。”吴彩薇仿佛没看到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用异样的神情看着他,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