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已经无需多问了。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小香山上,火光冲天,艳色照彻了整个长夜。
魔门竟然引火烧山
起火的共计三处,而且同时引发,一看就是经过了严密布局。
傅寒洲对阵法了解不深,但也能意识到这几个方位,肯定对这个八门困龙阵有所助益。
就算不懂阵法的人,此刻也能看的出来山火一起,就势必燎原冲天。
在这小香山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若不能及时撤退,都要葬送在这天灾里
先天高手还有一线生机,但魔门这数千数万的部众,都是炮灰
石管事看到这里,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这群贼子,竟然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剑神如今身负重伤,一旦在山火中暴露了行迹,那就是正中敌人下怀。
这个时候,风里鹰看向傅寒洲道“嗯,我觉得差不多凉了,咱走吧”
傅寒洲下意识道“不,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风里鹰“”
傅寒洲深吸一口气,心中快速思索。
片刻后,玩家们却是陆续回来了。
是死亡过后又重生,好不容易跟着任务指示找回来的。
见到第一个人的时候,石管事“壮士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到了第二个人,石管事“太好了太好了。”
第三个,石管事“几位壮士好身法”
第十个,石管事“诶”
突然发现事情好像不对。
第十五个,石管事“真、真乃神迹啊”
神色渐渐呆滞。
终于,第二十个归队,气喘吁吁地还问其他人“我有没有漏掉什么重要剧情你们帮我补拍了没有”
至此玩家全员到齐,一个也没缺。
“”石管事低头陷入了沉思,“我大概是受伤太重,数错人了吧。”
这群玩家仍然还是有说有笑的,上来问傅寒洲“影大佬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傅寒洲站在他们面前,四目鬼面具冷酷地看着满天火光。
半晌,傅寒洲道“我们放火。”
玩家们“”
风里鹰拍手称快“可以可以,放火我最擅长了额,不过为什么啊”
“既然他们想要放火引出目标,那我们就火上浇油。”傅寒洲冷冷道,“让这把火烧得更大一些,将整个棋盘彻底打翻。我要毁掉整个八门阵法,让敌人的首脑跟我们回到同一个战场上。”
风里鹰眼神一亮“妙啊”
玩家们
“不不不大佬您再考虑一下呗”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呀”
“怕了怕了俺怕了,玩个游戏竟然这么刺激,到底谁更像魔教来着”
系统叮,已触发限时任务“绝处逢生”
“兄弟们光膀子上啦”
“稍等一下我正在搜索怎么放火更加旺。”
“这年代有汽油不有石油不急,在线等”
“来来北边点放,这季节是吹北风的”
一个时辰后。
小香山八门困龙阵阵眼中,临时营帐正错落有致,在这小八门阵中处处都有高手坐镇。
外围处亦有来自歃血门的一批一流高手把守。
此刻人员进出十分紧张,一个个探马先后赶到,分别将来自阵法各处的消息巨细无遗,一一上报。
而其中几人,则是带来了糟糕的情报。
“什么有人也在小香山中纵火”
一名独眼独手的汉子闻听消息,大吃一惊,问道“消息可靠吗”
来者一身黑衣,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他是傅寒洲。
此时他假扮为一名魔门探子,拱手道“系属下亲眼所见”
那独眼汉子一手抓着他的肩膀,道“随我前去禀报令主”
二人辗转经过魔门两道岗哨,很快来到主营中。
之间这里露天开营,围绕着正当中的场地竟铺下来一个“大堂”的内设,桌案、长椅错落有致,分别落座的是魔门在此坐镇的几大高手。
其中唯一的一位艳丽女子衣裳斑斓,头手处更是穿花戴银、非常惹眼,端坐于左手第一位。
这位一看便知是苗疆出身的雨师妾。
那么她身边同坐着异常亲昵的纤瘦男子,想必应该是雨师。
雨师夫妻在场,位于主座上的男人竟看似比他们地位更高。
此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本该是翩翩少年的样子。
但最奇异在于他银发红目,为原本英挺俊朗的面貌平添一抹邪异色彩,令人见之心惊肉跳。
只见他银发松散,只挽了一半,很随性地披在身后。身上一件金边黑衣,描绘着圣火云纹,则是西域魔教的象征。
独眼汉子带着那名探子来到大堂中间,单膝下跪道“禀报令主,属下们新得了消息,小香山中闯入一帮不明人士,正在四处放火离部的弟兄已经无法守住阵地了,请求令主下达指示”
后来的黑衣探子跟着他单膝下跪,双眼倒是不卑不亢地看向主座上的男人。
令主原本很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听到消息后略微直起身子,一手支着下巴,道“哦是哪里的消息”
黑衣探子,傅寒洲道“西南边山坡”
令主的目光在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很随意地勾了勾手指“你上前一步,仔细与我说明。”
黑衣探子起身向前走去,一直没有得到命令,就在令主身前一尺处停下了。
令主问他“来犯者何人”
傅寒洲“属下不知。”
令主又道“所为何事”
傅寒洲“属下不知。”
令主“你身为我魔门座下探马,却一问三不知,你活着又是为甚”
傅寒洲道“但属下仍有一机密要事想禀告令主”
令主“哦准了。”
傅寒洲伸手探入衣袖,似乎是想要取出什么。
在这一刻,令主身体前倾,猩红色的眼眸中仿佛有鲜血流淌一般,流泻出一丝迫不及待的恶意。
身侧的雨师夫妻二人的目光,有如毒蛇的信子,轻慢地落在黑衣探子的身上。
他们唇耳相凑,正在低声地说笑。
然而,就在傅寒洲的手伸出袖子之前。
营地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刀兵之声。
一名探马紧急闯入,扑通跪地就道“报令主有不明人士闯入阵眼”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傅寒洲的身上转移走了。
令主坐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被打扰了的茶客,带着七分悠闲、三分困扰“你们可真没用。”
探马头冒冷汗,道“报告令主,不是兄弟们没用,是敌人太”
“哦很强”
探马“是敌人悍不畏死,又十分狡猾”
此时,在场众人都是内力深厚,依稀都能听见不远处的战场上传来的声音。
“快快生石灰呢撒啊平时买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过副本吗”
“看老子平沙落雁,平沙落雁娘的不好用,看老子撩阴腿撩阴腿撩阴腿”
“啊呀,我死了拿我当盾牌吧”
“打不过了打不过了快撤快撤十五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片刻后,又有一名探子上来,汇报说他们打退了来犯者。
但是却只俘虏到一个人,因为敌人十分残忍,撤退时将自己重伤的兄弟先都一剑毙命了
旁边的雨师妾倒首次开口了“可有长得好乖的娃儿哟”
探子额上冒冷汗,却是没听懂她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
雨师妾怏怏地骂了一句“哈批。”
随后,两名大汉将那唯一的俘虏五花大绑,抬了过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正中间的人君莫问的身上。
君莫问浑身大汗,还在使劲儿挣扎“放开我你们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撒俺要告你们的”
雨师妾见了他,叹了口气“硬是丑哦,怪难看滴”
士可杀不可辱。
玩游戏厉不厉害是一个游戏的事儿,但丑不丑是终生的事儿。
君莫问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整个人扭成了砧板上的鱼“等会儿那个哈皮娘们儿你瞎说撒子呢你给老子讲明白咯老子怎么就龟儿丑了nen死你个狗日滴”
实话实说,君莫问的出场简直如晴天霹雳。
满堂俱静。
雨师默默地站起身来,清秀的脸上有狰狞之色一闪而逝。
就在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
一道寒芒突现
竟是在令主座边静站着的傅寒洲,一把抽出了挂在案下的宝剑,迅如闪电的一剑就向着令主刺出。
这一剑宛如白驹过隙,实在快到了极致。
但是令主的反应更是极快,在近身几乎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竟伸出手臂硬挨了这一剑
铿然一声响动,却见令主手臂上一枚铁环,在剑下裂成了两半。
粘稠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
一缕银发在剑风之下断裂,飞散开去。
隔着剑身,傅寒洲与他目光相对。
令主猩红色的双目中没有讶异,更没有紧张,倒像是看到了令人惊喜的事物一般。
瞳仁刹那收缩又放松,如红莲在顷刻间绽放。
“好剑法,好眼神还有好一招声东击西。”他缓缓地笑了,“很好,我要定你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