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在地牢里已经被拘了十日,王府的地牢比起当年大成诏狱,黑暗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玄凌暗自苦笑……
当年做九千岁时,可能杀戮太重,这次来南疆,日子的确有些难熬。
司星徒反复无常,白日里常常来地牢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得安生。
南溪先后被傀儡蛊和虫母入侵神志,想被夺舍换魄了一般,全然没了从前的清冷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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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寻找玄凌,一面找人打探着萧柏元的动向,心里焦急。不知道如今这个局面该不该尽数汇报给柔然的女帝。
………
南疆郡主府。
粉纱红绸,瓜果烤肉。
图灵郡主府里一派祥和,气氛暧昧旖旎。
一身薄衫长袍的萧柏元丝毫没有先前的窘态,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修长的腿随意伸展着,一双桃花眼半阖半睁,好不惬意。
图灵郡主一身纱衣,悠闲的在一边弹拨着胡琴,余音袅袅。
“元哥哥,你安排的这场戏,可真精彩。”
图灵笑得灿烂:“那日在凌王面前,就连我也信了你的话,还当真以为你嫌弃我呢。”
萧柏元勾了勾手,图灵郡主放下胡琴,款款婀娜的攀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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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在他怀里娇笑,萧柏元的看着远处的汤羹,心里却想着那个在上穹殿内喝着热汤羹的女子。
不娇不媚,却让他无法自拔。
………
………
苏许意骑骆驼跟着苏寻寻找那棵白桦树,在荒漠里走了半日,却看到了天边渐渐靠近的黑云。
一场铺天盖地的沙尘暴,正在向两人席卷而来,容不得半刻,就到了身前。
好在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土屋,门窗齐全,可以躲避一二。
沙尘暴刮了一天一夜,苏寻护着苏许意在屋子里也待了一天一夜。
风暴将歇,两人身心俱疲。
苏寻看着怀里抿嘴咬唇的小丫头,轻轻抖动的睫毛,还有一紧张就紧紧咬住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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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竟然生出些恍惚。
曾几何时,也是一场无法躲避的风沙,也是这样一个日暮途穷,她也是这样倦在自己的怀里,面对漫天风沙,吓得直哆嗦。
嘴角轻抿,睫毛颤抖的叫他:“苏寻,我怕。”
苏寻心神微动,脱口而出一声:玉儿,别怕。
这一声“玉儿”裹挟着压抑许久的感情,从干涩沙哑的喉咙里挤出来,一丝一缕的进入苏许意的耳中,让她心神一动。
玉儿,拓跋玉儿。
是她母亲的乳名。
这声“玉儿”她父皇都不曾唤过母亲,怎么如今,苏寻能这样亲昵的唤着母亲。
“小王叔……”
苏许意抬眸,对上了苏寻一双桃花似的深眸:“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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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寻怔怔的看了她许久,眼眸渐渐恢复神色。
“没什么。”
苏寻撇过头去,看着土屋之外的风沙:“风停了,我出去看看。”
苏许意越发的好奇,母亲和小王叔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那颗沙漠里的白桦树,又在哪里。
“小意,骆驼不见了。”
苏寻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面色有些无奈,抬手拍了拍沙尘:
“看来,我们得自己走回去了。”
“骆驼跑了?”
苏许意闻言起身,有些着急:“我们进来的太急,水和干粮,都在骆驼上。”
“不怕,这附近有一处月牙泉。我大概认得路,只要费些脚程。”
苏寻背后映着月光,神色淡淡。
“从前,我跟你母亲一同去过,还认得路。”
“也是在这里?”
苏寻点头:“也是遇到了一场沙尘,也是迷失在荒漠里,当时却是她带着我,寻找到了月亮泉。”
“我们一同去吧。”
苏许意走到苏寻的身边,笑着说:“小王叔方才的那声玉儿,我听到了,你跟母亲的事情,得详细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