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歇足足两日不吃不喝不睡。
城里城外搜遍了,皇宫都搜。
疯狂至极,愣是谁也不敢阻拦。
就差渊帝的寝宫了。
渊帝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都懒得拦。
拦没用。
不把京城翻遍誓不罢休。
但寝宫,渊帝就是不给晏祁歇进去搜。
渊帝负手而立在寝宫外,就这么看着晏祁歇带着白袍军围着皇宫搜人。
渊帝无奈的斥喝,“够了!”
“朕一直以为太子会以大局为重,没想到太子竟为了女人断送江山!”
“你现在这般可担得起太子之位,天下人如何放心你这个有昏君潜质的太子继位?嗯!”
晏祁歇抬手示意白袍军后退,两日不休不眠的折磨也丝毫不减他天生摄人的气势。
“这太子之位,不是父皇与百官硬给的吗。”
渊帝重重的捶着胸口,“不顾一切赌上所有赌上江上?嗯!”
“与殷令九为敌?太子怎么敢的!不识得殷令九三个大字吗!”
倘若沈令九不是殷令九。
大渊与殷令九的仇便结下了。
不是大渊亡,就是天下亡。
不是殷令九死,便是晏祁歇死。
天,会塌。
晏祁歇摇头,重重的抿着薄唇,沙哑的嗓音带着鼻音,致了命的绝望与恐惧,“父皇不懂。”
他想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
他想知道她手腕上的异象为何会存在。
自己真的爱上那个死女人了,爱她那张蛊惑人的脸,还有她那傲上天的张扬与自信。
渊帝深吸了一口气,“她不适合你。”
晏祁歇只是冷漠的睨了眼渊帝。
合不合适是靠说的?
渊帝扶着额头,“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受苦的是你。”死的是她。
晏祁歇一语不发,迈步离去。
渊帝冲晏祁歇的背影说道,“远离她。”
“太子,你若不听劝,死的便是她。”
晏祁歇头也不回,低沉平静的嗓音骤然回荡在每个人耳边,“盼人家死?”
渊帝转身扶着红漆殿门,深深的闭上眼睛。
疯了这是!
喜公公担忧的扶着渊帝,“皇上,太子殿下雷厉风行,要不就成全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动了情,那可是难得的…”
渊帝什么话也不回,谴退所有宫人,独自一人走进寝宫。
喜公公也没再说什么,带着手下的小太监们踱步离开,这两日,皇上的寝宫无人能踏进。
而此时,寝宫殿外又换了一批新面孔的太监。
寝宫内云集无数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佬,皆面无表情的看着渊帝。
玄幽衍轻问,“他走了?”
渊帝走去塌前看了殷令九一眼,“走了。”
玄幽衍看向渊帝,“阴符这一次提前日子,而且这一次比往常严重多,我怀疑与他有关,他不能靠近主子。”
渊帝点头道,“朕会阻止,她的命就是一切。”
玄幽衍再三叮嘱,“这世间只有主子自己的医术能救她自己,偏偏每次她都昏迷,我苦研了一辈子也达不到她的医术,真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
以往喜欢主子的男子多之又多,能令殿内在座诸位大佬感到威胁,唯有晏祁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