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生们才想去悦仙馆听曲,并非沈二小姐的主意,我们全都想去的。”
“就是,悦仙坊的曲,实在难听,弹得也不好。”
众人扑哧一笑,曲?难听?
也难怪誉王不肯教你们学琴。
悦仙坊的歌姬那可是全京城最上等的。
三品以下的官员看着自家孩子被带坏的样…
天爷啊!
他们造了什么孽,生出这群玩意。
誉王扶额,“笨死了,字都学不好,学什么琴。”
学子们默不作声,头埋得低低。
还真不假,他们太笨了。
“三日后的上巳节,学识班的功课赢过琴班,往后,学识班一样可以学琴。”誉王侧过身看向殷令九:“沈令九,你赌不赌。”
殷令九正与渊帝有说有笑的窃窃私语,她在埋下头,低低莞尔,却没有任何笑意,冰冷至极。
负手而立的渊帝点头又点头听着吩咐,似乎对她毕恭毕敬。
言语闭,渊帝转身走近太和殿,什么话也不说,甚至都不看一眼下方的官员们。
众人仿佛被塞了鸡蛋进嘴般,张大着嘴。
皇上这是摆明不想管!
殷令九慢步走下台阶,气息淡得几乎没有,整个人像竖起一道难以接近的屏障,极致的狠厉,她淡淡看着众学子,“都回去吧。”
柳时宪露出轻蔑的神情,“谁都能走,唯独你沈令九不准走!”
此时,宫门浩浩荡荡而来的队伍。
京机府来了。
殷令九侧身扫向柳时宪,那双淡漠,冷血的眼睛深深不见底,低低浅浅的语气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不自量力的东西。”
柳时宪情绪激动的指向殷令九,“你说什么!你别以为皇上不管,我们就会善罢甘休!”
只见‘卡擦’一声。
“啊———”
风长终瞬间扭断柳时宪伸出的指节,“柳大人,手指指人很不礼貌的。”
柳时宪险些要喘不上气,连抬头看风长终都不敢看。
风长终只是稍稍松手,柳时宪都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撼般,身子直接倒地。
殷令九与风长终擦肩而过,京机府的兵马齐刷刷让出一条路。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殷令九淡定离去,她纤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宫门。
京机府都来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风长终一上来就扭断柳时宪的手,很明显,压根不是来治沈二小姐的罪!
此事,本来就小题大作了。
官员们恭敬拱礼,“见过府长。”
风长终负手在后,字字铿锵如洪钟般,“我奉皇上之命前来解决此事,有什么跟我说。”
“就是沈二小姐一介女流…”
这位官员的话陡然被风长终打断。
“没事,风某这就把全京城的艺馆通通关闭,下流之地嘛是不是。”
“不不,误会一场。”
艺馆怎么能关!
艺馆一关,影响除了身心,可还有钱袋!许多官员背后还靠着这一产链贿赂中饱私囊。
风长终笑,笑得危险,“说下流之地的是你们,不肯关的怎么还是你们,怎么?刚刚欺负弱女子的劲儿哪去了。”
面对京机府,无疑,是无人敢言的,京机府背后那位真的惹不起。
难怪皇上就这么走了,怕是早就知道京机府会来,把他们丢给京机府处理了!
“我等头脑发热,还不是那位沈二小姐……”
“谁带头啊?柳时宪,是你吗。”风长终掏出官牒狠狠的砸到柳时宪怀中,“惊扰圣驾,祸藏私心,那便降为六品笔官。”
太突然了,实在太突然了,柳时宪脑袋嗡嗡嗡嗡的,“为何?”
柳时宪打开官谍一看,竟还是皇上的玉玺盖好章了。
所以,这是预谋好的!
皇上伙合京机府要除掉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