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惊鸟掠疾而飞,似怕惊扰到那尊耸立于竹间杀气逼人的女子。
漫天的竹叶如刀子般纷飞。
上百余名杀手直逼而来蓄势待发,还有无数明枪暗箭。
“殷大小姐,得罪了!”
殷令九仅仅一个偏头,抬手轻松握住疾箭,与生俱来的淡定,“这么小看我。”
语毕,她只是随手一扔箭矢,便有暗处的两名杀手穿喉毙命,连一丝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几百名高手来杀她,这还叫小看她?领头的杀手又道,“我们在别宫众多参宴者的香囊内暗藏无数情毒散,不知大小姐可发现体内异样。”
无数杀手瞬间朝她出手。
“你忘了吗,我姓殷,殷令九。”
一字一顿,不可一世的淡定与决绝。
殷令九大掌运气,伸手捞住半截锋利的竹子,她轻轻跃起,内力以势不可挡之势四处蔓延。
就在此时,她如鬼魅般的飘影横空旋转,肉眼看都看不清,已有无数杀手鲜血洒地。
殷令九单手狠狠的擒住一名杀手的喉咙,毫无怜悯的扭断,她声音淡淡冷冷的没有一丝慌乱,“好好体验一下这三个字的份量。”
那名杀手就这么被她嫌弃的甩开,砸到一旁的竹子上。
杀手们纷纷露出惧色,看着殷令九武功依旧强大,看来,情毒散根本奈何不了她体内的阴符。
带毒的箭矢依旧直朝她而来,殷令九利落下腰。
一个跃起迅速出手,招招致命,冷血残忍。
所过之处,无一活命。
山谷间都是挥散不去的浓重血腥味,如同地狱炼场。
那道倩影根本不受一丝一毫的伤,仅仅一根竹棍,几百余名高手都不敌她。
殷令九伫立在遍体中间,那一身风烟蔻沾满他人的血液,如同地狱而来的冥灵。
藐视万生。
暗处的风长终放下一件外袍,大手一摆,“收队。”
京机府的人看完戏,激昂澎湃的离开。
“每次这种暗杀,我们只有看戏的份,都不够大小姐玩,他们怎么想的。”
所以说,大小姐那么厉害要他们有什么用。
“盯紧知晚。”风长终淡定离去。
…
殷令九拿过风长终留下的外袍把一身的血迹覆得干干净净,她走到马车前,抬起手中的竹棍掀开马车帘,“臭老头。”
莫须公嘟着嘴,“又不保护老头我,你无情,你无义。”
殷令九淡定的驶着马车,“少在我面前装。”
这老头明明会武功,保护他干嘛。
莫须公又问,“你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殷令九不语。
马车进了城,殷令九安排莫须公住在月来楼。
“不是说住窑子吗!”
殷令九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还是另一套风烟蔻。
她打开房门瞥着院中骂骂咧咧的老头。
“没钱。”
“殷令九,你骗老人!”
“你明天记得去比赛,给徒弟我争脸。”
“你闭嘴,不收你。”殷令九头也不回。
隐兰妓倚在后门,轻轻吐着烟雾,“太子爷要买京城这间月来楼。”
殷令九怔了瞬,慢慢退步,“他出什么价。”
隐兰妓渍渍了声,伸出五根手指头,感叹道,“大胤国的五座矿山,以及银子随便什么价,太子爷都出。”
殷令九轻轻一摇头,“不卖,那五座矿山,我要白抢过来。”
干嘛要赔上月来楼。
能白拿就不赔。
隐兰妓点头一笑,小土匪。
殷令九淡定离去。
隐兰妓这才回来神追上去,“那,知晚什么时候除,我要亲手了结她!”
殷令九微眯着眼,漫过一丝道不明的阴冷,“不急,我比较喜欢主动送上门的,亲自去找,麻烦。”
她顿了顿,极致慵懒冰凉的漫笑,“人,要齐。”
隐兰妓笑了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