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微微勾唇,嘴角的弧度漫了一下,“别装了,这儿是城门太子殿下还能去哪。”
晏祁歇慢慢靠近过来,性感致命的身躯散发着狂佞之气,咄咄逼人,殷令九下意识后退一步,他却越逼越近。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沙哑的嗓音像隔着一层雾般低低柔柔的蛊惑在头顶,“你懂什么。”
殷令九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许久许久才回道,“你在担心我。”
晏祁歇冷笑,“还有呢。”
殷令九轻轻一摇头,“没有了。”
“回去吧。”晏祁歇轻轻一抬脚,哪知不小心把她另一边没穿好的锦鞋给踢到了。
鞋还飞到护城河里。
晏祁歇低头看着露在青瓦上白白嫩嫩的可爱脚丫,“真不是故意的…”
殷令九咬着红唇看着那张俊冷无辜的脸,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略过一丝娇嗔。
“八字不合。”
晏祁歇俯下身慢慢凑近佳人绝美的面庞,磁性的嗓音带有一丝微不可闻的哑,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过了份迷离,“又不是在提亲,看什么八字。”
说得也是,殷令九别开脸跃下城楼,头也不回。
晏祁歇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踮着。
她的脚实在太嫩。
实在不禁折腾。
当看到那一丝淌在地上的血迹,他的心狠狠的紧了下去,他霸道蛮横的从她身后拉过她的手,“背你回去。”
还没容得她反抗,他已经把她打抱横起在怀里。
“孤堂堂太子抱着你,你要感恩戴德,少冷颜冷语的对待孤。”
“闭嘴。”
“孤扔了你信不信。”
殷令九抬手搂上他的颈脖,干干一笑如银铃般悦耳,“你不敢。”
晏祁歇忽而停下脚步,看着怀中笑得开怀的女子,她长长的眼睛在笑,水雾般萦绕含俏含妖。
他微眯着眸子,那双深邃的眼眸沾染了几分道不清的柔情,“怎么会敢呢。”
夜很黑,路也很长,微风拂过的风都是温柔的调儿。
香灯半卷也无言。
候在府外的宫人们终是等到自家太子爷回来了。
又抱着对面府的沈二小姐!
是的,又抱上了。八壹中文網
太子爷绝对喜欢上那女子,人头担保。
晏祁歇丝毫不理会众人反常的眼神,将怀中熟睡的佳人抱进屋内轻轻放在榻上。
林麽麽端着温水进来,“让老奴来吧。”
晏祁歇不语自顾寻来膏药,他半跪在地,小心翼翼地擦着她莲足上的血迹,轻轻涂了膏药,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林麽麽双手侍立候在一旁,往常尊贵不凡的太子爷,自降身份半跪在地像个伙夫似的伺候人,他却没有丝毫不满似乎还很乐意。
林麽麽抹了抹泪花,说不上是心酸还是喜悦。
晏祁歇回了自己府泡了一夜冷水不曾睡过,脑子里永远都是一袭红衣的她在城楼上独舞的场景。
无法克制的住进他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影二与影三候在寝殿外。
“殿下又怎么了。”
“看对面府那位跳舞了。”
“不能吧,殿下从不喜看歌舞。”
“他人能跟对面那位一样吗,对面那位会下蛊。”
“……”
清晨。
殷令九扭了扭伸出被褥的脚丫。
林麽麽开门进了来,“昨夜是殿下亲自上的药。”
“我知道。”
她其实没睡得很沉,靠近他她总是没来由的虚弱,体内的阴符总会受影响。
她丝毫不敢沉睡。
殷令九起身洗簌一番吃了两口早膳便去书院了。
流云馆对面皇上亲自开设的学府。
应天学府。
学识班的学子已经成为应天学府的学子。
显然,应天学府的学子们对昨夜的事似乎忘得一干二净,没办法,太子殿下的护卫警告过了,不能透露一丝一毫。
“记住了吗,谁都不能说出去,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反正心里都懂,太子殿下与沈二小姐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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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歇“我看你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