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沈箐柔苦涩一笑,一滴干涩的眼泪滑下,嫉妒亦痛心。
都输了。
都输给她的庶妹了。
你敢信,太子殿下看上的竟是她的庶妹。
多么可笑至极,多么令人费解。
唯一能让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动凡心的女子啊。
她承认她很美,很美。
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无人可睥睨。
可是,那位可是无人可撼的太子爷,为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
凭什么。
沈箐柔看向誉王,全然失了理智,再也掩盖不了自己内心的冲动,“你知道的,对吗。”
“太子殿下之所以来律城全是为了沈令九对吗!”
誉王倚在马车边上,笑,“忘了吗,这位太子爷当初可是日日让百官上书弹劾本王与她的婚事。”
沈箐柔不甘的闭上眼眸,没一会才睁开,“所以,太子殿下都是为了她…”
誉王轻哧了声,“对啊,不拆散本王怎么能得到她呢。”
沈箐柔狠狠地咬着嘴唇,再也没有一丝理智,“让太子殿下全城搜了三日的女人也是她,对不对!”
她清楚的记得,那三日沈令九同样失踪了。
原来,他们早就有私情了!
原来,太子殿下为了沈令九可以做到这般魔怔,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得罪朝歌玄幽氏。
誉王笑,也不知笑自己还是笑沈箐柔的举动,“这很难猜吗,御街也是你们倾心苦恋的太子殿下特地施计让她住的,就为了日日能看到佳人呢。”
“对了,你知道在御街照顾沈令九的老麽麽是谁吗,是太子殿下的奶娘呢,后宫最有话语权的林麽麽呢。”
沈箐柔慢慢后退几步,整个人似被浇了一盆透彻心扉的冷水,“为什么…为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你若娶了她,太子殿下与她就没有机会了。”
“爱妃啊爱妃,你是第一个阻止这桩婚事呢。”誉王笑,“不过,本王可不娶无根无依的庶女。”
凌落羽把沈箐柔与誉王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嫉妒到眼睛发了红。
原来,他们都发展成这般了!
那相拥的两人依旧缠着,不依不舍。
…
殷令九抬手揪了揪晏祁歇的衣袍,“可以放开了吗。”
晏祁歇凤目微瞌,额抵着额,紧抿的薄唇微微掀,“不放。”
能抱的话,被她要了性命也没关系。
殷令九看着近在咫尺男人的薄唇,一片恍惚,她缓缓闭上眼眸,压低声音,却不经意间流露了一丝娇嗔,“你的太子妃在那边看着。”
晏祁歇有些听不懂她指太子妃是谁,“你胡说什么,孤尚未娶妻。”
是的,晏祁歇从来都不知有凌落羽这么一号人。
他只顾着找殷令九,只担忧殷令九的安危,从未有心思在意旁的。
下一秒,注意到殷令九苍白毫无血色的面色,晏祁歇多了一丝不安。
“你是不是病了…”
“你勒的。”
晏祁歇忽而才不舍的放开手,是不是把她勒疼了。
得了解脱,殷令九下意识后退两步,这一动作晏祁歇全捕捉在眸底,细细收藏住,伤痛漫漫。
她就是这般不愿靠得太近吗。
他木然,那丝质广袖下的手,就这么伸到她的面前,十指修长,白皙仿若无血,置在那却得不到她的回应。
‘嗖嗖嗖’声,如密雨般呼来直朝殷令九而来。
掀起狂风骤雨。
晏祁歇挥开衣袖,把殷令九整个人保护在怀中,保护得密不透风。
余下的人誉王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谁让所有人都沉迷于那一幕,“有刺客,护驾!”
------题外话------
神魇教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