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玉:“要不要你去请来玄幽氏的人,我还有些私房钱,我们都在这等你。”
殷令九呵呵两声。
自己不就是吗。
若自己都没办法,玄幽氏里的人更是没办法。
宋小玉走去一旁,坐着看。
而殷令九已经开始行针,宋小玉看不懂。
看起来还挺厉害的。
突然,一阵呕吐声传来,夹着淡淡的血腥味。
“呕...”
众人一惊,齐刷刷投向殷令九,眼里充满浓浓的厚望。
“梦姑娘她…她吐血了。”
殷令九起身走过去,抽出手腕细细把脉。
“救救我…”梦姑娘呆滞的目光注视着殷令九,她好美,真的好美,她的美真的可以让人忘记一切苦恼。
那么美好的人儿怎就委身在此为他们治病呢。
她的年纪跟自己一样,也才十七吧…
殷令九列出银针,细细为梦姑娘行针灸。
梦姑娘看着殷令九冰凉的手,“你这双手干净得简直不染阳春水,怎么看都像那个世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以及殷令九的气质,给人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
她还很冷,可她的举动自始自终没有嫌弃过任何人,依旧不耐其烦的行针灸。
她们本钩栏出身,与她参在一起,总能让人觉得一个天上,她们都是地下尘埃泥。
“你…你知道吗,除了这里的姐妹,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出身的人。”
殷令九没回话,也懒得回话。
梦姑娘笑笑,“还不知姑娘的名字呢。”
殷令九挑了最细的毫针,轻捻入三分,“啊九。”
梦姑娘:“你排九吗。”
殷令九淡淡回道:“家里就我一个。”
梦姑娘仿佛只有与她说话,听她的声音才能驱除不安,“那你为何叫啊九。”
殷令九抿了抿唇,“暮暮思久。”
梦姑娘:“原是那个久字。”
殷令九没再说话,许久,终是给梦姑娘行完针灸,梦姑娘舒服多了,身子也没再那么痒。
殷令九挑好药材吩咐宋小玉去煎药,便去寻来笔墨一一记录每个人的症状。
记录成厚厚一本。
众人就这么看着坐在烛火旁执笔书写的殷令九。
只见她眉眼低低垂着,一举一动韶华倾负。
怎么说来着。
认真的女人最美。
更何况她本就美。
如此风骨无双的女子,怕是用整个天下都换不来。
一名男子边看着殷令九边轻轻与旁人交谈:“你信吗,红颜祸水。”
这就是。
梦姑娘:“何公子就别取笑了,你看她都是在玷污。”
何公子笑笑,发自内心感慨,“饶是本公子风花雪月见一个爱一个,都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之心。”
“我若有天下能换她一笑,此生足矣。”
梦姑娘:“覆尽天下苍生,怕是都得不到。”
没一会,宋小玉端来大锅药汁,“有手有脚的,自己排队来装。”
宋小玉虽这么说,还是亲自盛了一碗清茶端给殷令九。
“喝点茶水,干净的。”
殷令九收好病录,只回了一声‘嗯’,但是一口没喝。
她没那个空闲喝水。
宋小玉拿出芭蕉叶包好的丝巾递过去:“这是我搜到干净的面巾,热水洗过了,你若不介意…”
就怕过了病气给她。
殷令九回头冷冷道,“百毒不侵。”
宋小玉愣住:这世间真有百毒不侵的人?
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