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去,黎城阳光明媚,城已空。
神魇教再也不知所踪。
马车里。
晏祁歇将手中的卷宗搁在小几上,睨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看似无辜的小女人。
真是够可以的。
她就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自己担自己解决。
可他又怎会忍心怪她呢。
晏祁歇修长的大掌揽过那双漂亮的小手捂在怀里,殷令九慢慢凑了过去,贴近他滚烫精壮的胸膛,“那个…这个…”
晏祁歇身子一僵,敛住眸中不干净的神色,紧紧把人圈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带了一丝微不可闻的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几日来种种折磨搅得他日夜难熬。
若没有她,他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活下去。
一路来,再也不言语。
大祭司的事,神魇教的事。
晏祁歇不问,她便不开口。
殷令九不说,他便不问。
他们选择为这两件事沉默。
阴符的事,他也没办法得到她的同意。
直到大胤皇宫。
晏祁歇轻轻地扣紧殷令九的手走进宫门,接受众人朝拜。
元德公公乖巧地跟在后边,脑里全是待会该用哪个姿势跪断腿。
这狗皇帝没良心得很。
这狗皇帝无情得很,也就他敢不怕大祭司。
小祖宗给您,不跪行不行。
果真。
元德公公一回来就跪在宫门外,跪得肝肠寸断,狗皇帝又舍不得对小祖宗生气,就只会发到自个身上。
哼!
等着啊。
许久,御书房的门才打开。
影一走出来:“元德大祭司,皇上让您进去。”
元德公公松了口气,理好衣摆带好宦帽,踱步走进御书房。
御书房内,天子端着在龙案前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
看吧,昏君。
日日围着女人转,国事都不管。
晏祁歇低头翻阅公文,闷声不坑。
元德公公又是一顿跪,“皇上,奴才错了呀~”
晏祁歇沉声道,“你俩好得很。”
元德公公全盘托出:“魔玉的事,她来大胤后便知了,大祭司的事这本来都是秘密,你们就非得弄死弄活的跟去。”
晏祁歇低头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
元德公公:“老奴哪受得了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换你,你都受不了。”
晏祁歇嘴角微扬。
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元德公公见势,赶紧求原谅,“那皇上原谅老奴呗。”
“还有,阴符她不要了,大祭司合力拿出来了,我的好皇上你满意没。”
闻言,晏祁歇骤然合上奏折,赤红了双眸,“元德!”
元德公公埋下头,“不然你以为她去黎城干嘛,为了能与你在一起,这不,阴符不要了…”
晏祁歇来到元德公公身前,大掌揪起元德公公的衣领,重重地抿唇,那股狠厉全然乍现。
“为什么不阻止。”
“为什么不跟朕说!”
一边又一边的质问,每一遍的嘶喊都恨不得杀了眼前人。
这锅不背,元德公公老委屈了,“皇上去啊,皇上都阻止不了。”
晏祁歇狠狠地攥紧,元德公公的衣领都被捏出难看的皱褶,“唯有阴符庇佑她保她百毒不侵一生安康,如今她没了阴符,你也应该清楚以后会怎样。”
元德公公能不懂吗,大祭司可活上百年,殷令九有阴符才有如同大祭司般永生不老,活上百年。
“把朕骗走悄悄做这种事,元德啊元德,你怎能任她胡闹,为什么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