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轻轻啃咬枕在耳边的男子手臂。
也不知这男人哪来那么多用不完的精力,她现在动一动身子都发酸发疼。
一夜未眠,她根本顶不住。
下一秒,也不见男人是如何行动,天旋地转之间,已被他翻身覆上,一只手小心托着自己的背谨防压撞到疼痛。
男人目光邪肆,呼吸灼热包裹着她,让她这个无意勾引的始作俑者也乱了呼吸。
趁着殷令九惊讶之间,晏祁歇低头便攫住她的嘴唇。
殷令九双手无力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然而根本推不动山岳一般的身躯,反而像是欲迎还拒的手段。
索性不推了,“你不会克制吗。”
晏祁歇欺身附在她耳边,哑着声,“听说夫人寻过北关的鸨妈学媚术,那么,学了些什么。”
殷令九敛眸笑笑,带笑的水眸微微弯起,红唇微张,语气轻轻地,“我若真勾引殿下,殿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简直一如既往地自信。
她的话,惹得晏祁歇身体紧绷,汗水滴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荡开。
他想再次将她就地正法,真想狠狠地欺负她。
真是坏透了。
她若敢对别的男人这样,他会疯掉他会杀光所有人。
晏祁歇紧紧抱住身子的女子,什么都不隔,贴得密不透风的,锦被下的光景也不知是何种情形。
“你想留在大胤做皇后还是回渊国做太子妃。”
殷令九摇头。
“不要也全都是你的,你以后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明白吗。”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带着混浊的气息。
……
殿外。
萧成景抱着一摞卷宗过来,承乾殿附近怎就没人影。
这皇上的寝宫萧成景也不好意思闯,又折步离开。
出了承乾殿,见到影二。
萧成景问,“皇上昨日就回宫了,怎么不见影,这么多事不能让我一个人处理啊!”
影二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不挺清闲的吗,老找皇上干嘛。”
天又黑了下去。
也没人找着皇上,除了萧成景根本没人记得找皇上。这皇上在宫里跟不在宫里没什么区别。
又入半夜。
这时,承乾殿的宫门才开来。
只见殷令九一袭白衣,提着灯盏走出来。
宫女弯下腰踱步凑过来,见殷令九差点摔倒了的样子,宫女连忙伸手去扶,还真是弱柳扶风呐。
“殷小姐是要去何处寻什么,奴婢可以帮您。”
殷令九轻轻一摆手,独自穿过宫道的廊坊来到太医院。
她撑了好久才爬起来,果真是他晏祁歇,不会怜香惜玉,下手也没轻没重。
殷令九如今没了阴符,真就如常人,内力不复存在。
太医看清来人,连忙拱礼,“殷小姐可是病了?”
这整个皇宫早已知道她是殷令九,也是大祭司供起来的祖宗,哪敢得罪。
殷令九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哑声道,“风寒,你下去吧,我自己配便罢。”
“不要说我来过,麻烦了。”
太医弯腰退了出去掩紧门,“好的,您请。”
太医院都是应有尽有,殷令九喝了药便离开,又是一人提着灯盏漫无目的地走在廊坊下。
夜晚的大胤皇宫灯火辉煌,满是祥和安康的模样。
殷令九一人踏上九十九重宫阙,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就怕风刮过,她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