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第一戒令:正邪对立,搏斗终生!”
陈楚回想起师傅说过的话,再想想如今的世界,多少有些无奈。
这个世界若是单单只分正邪这么简单就好了。
陈楚知道自己是师傅最看重的弟子,甚至于师傅把师公的六帝钱都传给了他。
但是他现在是借着这个犯罪学专家的名头掩饰自己身份,总觉得不公开自己是师公四目道长的传人,多少有点对不起师傅。
这时候的陈楚还在琢磨着眼前的案子。
寻常人是见不到鬼的,而就算他们短时间里见了鬼,也不至于到被吓死的程度。因此他才推测这些人是是被生生剥出了灵魂。
“师傅,那个曹sir请我们吃饭,放他鸽子真的没问题吗?”
“等忙完了这件事,师傅我是要回湘西的,没必要应酬这些条子。”
“那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呀?”悠悠自然是有些好奇,她的师傅带她离开了西九龙警局,是让出租车送他们去深水埗。
“我听我师傅,也就你的师公说起过。说是有一支师出同门的道兄住在港城。是你太师公四目道长的师兄门下。”
“哇!太师公的师兄,他的传人那岂不是很厉害……”悠悠这时是拿笔记着什么。
“而且悠悠,他还是你太爷爷的师傅。”陈楚是笑道。
这自然是让悠悠有些震惊,她的太爷爷文才原来以前也是茅山传人。她一直以为太爷爷只是软饭王呢~
照着地址,陈楚来到了地方,看着眼前的建筑是不禁点头。
“此地是港城少有的福地呀,叫卧龙盘山。”
“师傅瞎说,这附近哪有山呀。”悠悠是耿直的回答道。
“你懂什么。这只是一种说法,那现在有些无良房地产商说无敌海景,你还真能看到海?
此地的格局,可以让符合命格的人住进去能够有所成长收获。就好像当年卧龙先生诸葛孔明,有静待知己盼出山的意味。”
陈楚说罢,是准备进门,但在这时却是被一个声音叫住:“不是住户进出是要登记的。”
说话的正是九叔,此时他一眼看到面前的二人,却是有莫名的亲切感。
陈楚原本没注意到,再看这坐在摇椅上的中年人,便是了然。
“先生,我们二人是从湘西远道而来的。”
陈楚说罢是递上自己的名片。
“政法大学教授?”九叔看到这个名片倒是疑惑:“你来这里是找谁呢?”
“我师傅说是住这里的是林九。”
九叔听到这人的说法,却是瞪大了眼睛:“你说你师傅让你来的……”
陈楚自然是意会,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串只有六枚的铜钱。
“六帝钱?!你是师……四目道长的传人?!”九叔自然是差点脱口而出师弟。
“没错。四目道长正是在下的师公。”
九叔哪里不知道这六帝钱的由来。那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六个皇帝的铜钱。民间虽也有六帝钱,但是他师弟这六枚可不同,那是六个清朝皇帝亲自开光过的。
“我就是林九,既是同门,道兄进来坐吧。”九叔知道,这个陈楚按辈分应该是低他两辈的。但是他永生的秘密师弟虽然知道,但显然是没告诉他的门人的。
“先生叫我陈教授就行了。看我这打扮,也知我现在不太算茅山弟子。”陈楚对九叔也是很谦虚。
“这附近的人都叫我九叔,如果不嫌弃,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九叔倒是对这称呼觉得没什么所谓,活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些都是虚的,没什么大用。
九叔自然是给二人上茶,他见陈楚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便也猜到这小姑娘应该也是他师弟的传人。
“啊,忘了介绍。我的徒弟任悠悠。说来也是机缘。她的太爷爷文才好像是出自你们这一脉的。”
“你的太爷爷是文才?!”
“嗯。你好啊,九叔。”任悠悠也是很礼貌的打招呼。
九叔听到这消息是百感交集。
同时也很欣慰,这任悠悠长相标致,长相应该是完全遗传了任盈盈。
当然,气质上又是莫名和文才很相似。
“九叔,其实此番除了拜访同门,还有一事相求。”
陈楚是拿出他私人的顾问档案:“我虽已经离开师傅,但是茅山戒令还是铭记在心,现在也成为了警方的顾问,专门差一些疑案。”
九叔了然,所谓的疑案,应该就是那方面的案子。
“陈教授有这份心,四目道长和你师傅应该也是极为欣慰的。查案能帮一些冤魂得诉求直,是正道之举。”九叔看着卷宗上的档案,倒是眼睛一眯。
“九叔过目便知。”陈楚手抚了下眼镜,递上卷宗。
九叔看到这动作是莫名亲切,而且他是觉得莫名有趣。这陈楚和任悠悠都是他师弟的传人,而很巧合的,这两个人都是和他师弟一样戴眼镜的。
九叔翻看了一眼卷宗,就已经是了然了。
“这起事件我也有留意,不像惊吓而死,而是被人剥离了灵魂。”
“九叔所见略同!”陈楚是点了下头,有些兴奋:“就是不知有什么办法能办到?而且为何挑这些人下手。”
“陈教授请随我来。”
九叔是带着二人来到灵台前,指着面前两个瓶子。
“你卷宗里的其中两位死者,她们的魂魄就在这里。是我徒孙收回来的。”
陈楚听了却是一喜:“那九叔,能不能容我问她们一些问题?”
“没用的。她们被封了口了。”九叔却是摇头。
“封口?”陈楚反应过来,是翻开卷宗,指着这些死者的另一个共同特征:“他们的嘴唇都被涂上了银粉,这便是封口吗?”
“没错。封口的手段不一,但都是让死人不能二次开口的方法。”
九叔倒是不吝惜的说出他和阿九一起得出的结论,把关于阴阳师以及晁家的事都告诉了陈楚。
“陈楚受教了……”陈楚不免有些震撼,对于这个九叔的博学是让他有些惊讶。
“那这样子,这起案子岂不是很难办?”陈楚这个时候倒是很头疼了,毕竟现在牵涉的领域,倒不是他这个半专业的家伙能办的。
“陈教授,如有必要你可以请行家帮忙。”严肃认真的九叔又一次露出笑容:“我们这门现在就是在做清洁。既然陈教授是同门,我可以作主,打个七点八折。”
若是阿九在这里,肯定是又会说:“师公又在杀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