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结束之后没多久，学习节奏又开始变得正常。
韩戾依旧每天让乔绵绵写作业，她照收不误。
清晨，她刚走到教学楼楼梯口，众目睽睽之下，韩戾拦住她。
其他人都识相的不掺和，或者躲远了一点。
韩戾扬了扬下巴，看着她手里提着的一大袋吃的。
“这么多，你吃得完？”
白色的塑料袋里有油条、豆浆、糖饼、豆花......
不知道的还以为乔绵绵打算来教学楼卖早餐。
她一只手提着袋子，都快都快要拿不住这一大袋的吃食，嫩白的手指上被勒出几条红印。
乔绵绵默默低头，“啊，不是我一个人吃。”
韩戾皱眉。
常在叼着烟跑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一下：“不是你吃，那还有谁吃，几个人啊，吃这么多。”
乔绵绵唔了一声，“大概七八个人。”
“哦......”常在了然，“怎么都让你一个人拿？”
他给自己点着，又顺便给韩戾也点了根烟，两个人的脸顿时被烟雾缭绕。
韩戾微微侧了侧身子，让烟顺着飘走，没飘到她那边。
“他们说既然我买了，就帮他们带一下。”
常在听完以为是小女生之间的帮忙，也没说什么。
韩戾捏着烟的手微微一顿，倒也没说什么。
乔绵绵把作业交给韩戾之后就回了高一楼。
韩戾啧了一声，“第一节什么课？”
常在：“我哪知道？？？”
韩戾踢了他一脚：“这都不知道你上屁的学。”
常在惊了：“韩哥，那你知道？？”
“老子知道还用问你？”
常在：“......”
他进教室看了一眼课表，“英语。”
韩戾嗯了一声，披上外套：“无聊，不上，走了。”
常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韩戾变了。
以前逃课就逃课，现在还知道找个“无聊”的理由。
真是......
高一楼的气氛比高二高三楼好上许多，没有那么紧张的读书氛围，教室里闹哄哄的。
十一班门前格外热闹。
韩戾一眼就认出小姑娘来。
她提着一个大袋子，被七八个人围在中间。
如果她不是低着头的话，倒有点众星拱月的样子。
那几个围着她的人韩戾有印象。
一群小屁孩，也天天学他们去找人打架，一个个身上不是铆钉就是皮夹克。
其中一个领头的叫成惟，韩戾还能记得脸。
“我看看咱们绵绵买了什么。”
有人一把将她手里的袋子抢过来，“哟，不少啊，绵绵真乖，我喜欢的都有。”
那人像是成惟身边的小弟，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样子。
真难看，乔绵绵想。
同样是抽烟，韩戾叼着烟的样子就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想给他拍个照。
小弟随便扒拉了几下袋子里的东西。
“我都喜欢，这样吧，绵绵就照着这样的再去买一份，毕竟我们这么多兄弟要吃，一份肯定不够。”
乔绵绵低头，看着足够十人份的早餐，默默抿了抿唇。
“可是食堂已经关了......”
小弟厉声打断：“让你特么去买你听不懂是不是，你能给姓韩的跑前跑后的，怎么轮到我们成哥，就不行了？”
韩戾站在转角，脸色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