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看了一眼手里的水和毛巾，慢吞吞的走过去。
成惟看着她，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些东西都抢过来。
“这个......给你，”她把水放到韩戾掌心，“还有毛巾。”
动作僵硬，就是单纯的把东西递到他手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交易。
韩戾垂着头，没说话，而是抬头看向旁边。
男子100米第三组刚刚跑完，冲在最前面的男生接过身侧女孩递来的水，眸色温柔地听她叽叽喳喳的欢呼。
“阿隽阿隽，你刚才跑的好快啊，比他们都快！”
男孩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第一，前面还有更快的。”
女孩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给他仔细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不管不管，阿隽就是最帅的！”
韩戾默默回头，直直望着小姑娘。
乔绵绵也看着这对小情侣的互动，觉得夏末秋初之际，连空气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一回头，发现韩戾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
他这眼神什么意思，该不会也想让她......
不可能......吧？
韩戾看着她，一瞬不瞬，用眼神告诉她，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乔绵绵：“......”
她下意识把毛巾收了回来，略带局促地站在原地。
给人擦汗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韩戾却已经把头低了下来。
柔软的毛巾触到皮肤的一刹那，他无意间颤了颤。
似乎还能透过毛巾感受到她的指尖。
擦汗任务，完成。
剩下就是......夸他
乔绵绵张了张嘴，酝酿了半天。
“韩戾......”
“你好厉害。”
女孩的声音像是小猫爪子，收起尖锐的指甲，用小肉垫在他心上轻轻按了一下。
世上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软。
软的他想咬一口。
韩戾揉了揉眉心。
还从来没听过谁想咬别人的声音的。
他真是有病。
乔绵绵抬起眼，“这样可以了嘛？”
“可以。”
虽然没有扑到他怀里，但能听她夸一句，他很满意。
满意之余还不忘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成惟。
虽然韩戾没有正眼看他，但成惟从这一个眼神里感觉到了挑衅，十足的挑衅。
他气的握拳，手臂攀上青筋。
“韩戾，有本事打一架。”
“不打。”韩戾拒绝的干脆利落。
成惟：“......”
刚燃起的战斗之火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韩戾还将手搭在乔绵绵肩上，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低头和她说话。
“是不是要比跳高了？”
“嗯。”
“走，去给你镇场子。”
“......”
成惟就这么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在韩戾的怀里，乔绵绵就像只小绵羊一般，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轰——”
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个跨栏，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怒意。
耳边仿佛三百六十度的在回响刚才乔绵绵说的那句“韩戾，你好厉害”。
韩戾很厉害，他可以比他更厉害。
他一定要让乔绵绵成为他女朋友，也一定会让她眼里只有自己一个。
他早就想这样了，想的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