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得先把我送回去,你怎么能先回自己家呢。”
刚才贺思远坐在车上只顾着跟张姗姗吵架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外面。
“谁跟你说好了,我啥时候跟你说好了。”
贺思远挠挠头,“没有吗?我咋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你还是自己开着回去吧,记得明天让人早早地给我送回来。”
张姗姗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对了,钥匙给你。”
她一下车就顺手把车钥匙也给拔了下来。
她边说边一抬胳膊把手中的钥匙朝着贺思远扔去。
“啊--”
贺思远伸手去接,不料钥匙刚好砸在了他手腕上的那个伤口上,他疼得忍不住喊了出来。
“咋啦?砸着你了?”张姗姗听到他的喊声吓了一跳,忙向贺思远走了过去。
她的车钥匙上被她绑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要是被砸中了,应该会很疼吧。
张姗姗走到贺思远跟前后,伸着头往贺思远手捏着的位置一看,那里居然流血了。
“不会这么准吧?我就这么一扔就把你给砸伤了?”
张姗姗说着说着竟然还笑了起来,她也说不清是在笑贺思远倒霉,还是在笑自己扔的准。
贺思远幽怨地瞪了张姗姗一眼,站起身就要走。
“贺先生,跟我上去包一下再走吧。”张姗姗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砸伤了人家还站在一边笑,好像确实有点太不地道了,忙找补了起来。
“死不了,我还是先走吧,今天晚上遇见你我就一直倒霉,再跟你呆下去,我这小命说不定就没有了。”
听贺思远这么一说,张姗姗的那点愧疚之心一下子就跑没影了,突然又想拿他开开心。
“贺先生可别这么说,前阵子刚出了个新闻,说是一个人被针扎了一下,当时没在意,后来竟然得上破伤风走了,越是小的伤口越是得注意点儿。”
“啥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也就几天前的事儿。”
“那个人真走了?”
“真的,不骗你。”
贺思远停住了脚步,他还这么年轻,想追的女人还没有追到,关键他还没有给贺家留个后代,不能因为这点小伤给挂了。
“要不你还是带我去医院吧。”贺思远用征询的口吻问张姗姗。
“我就是学医的,放心,这点伤消消毒,包扎一下交给我你尽管放心。”张姗姗开始信口胡诌了起来。
最终贺思远还是忧心忡忡地跟着张姗姗上了楼。
张姗姗的父母不在曾城,这套房子是张姗姗考上大学后,她父母给她的奖励,离她就读的大学很近,所以这些年,她就一直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张姗姗先给贺思远倒了杯水,然后找来了急救包,从里面取出一瓶双氧水,又拿了一些纱布出来。
贺思远一直用手捏着伤处,张姗姗让他把手拿开,然后给伤口消了毒,三下五除二就用纱布给他缠上了。
贺思远看着被张姗姗缠得乱七八糟的胳膊,忍不住问道:“你真是学医的?”
“不用怀疑,我确实不是学医的。”张姗姗说完忍不住又发出一串笑声。
贺思远将杯子里的白开水一饮而尽,起身就往外走。
“拜拜”
“诶,贺先生,我还想再拜托你一件事。”张姗姗追到门口冲着贺思远的后背说道。
“请讲。”
“麻烦你以后别再纠缠海珠了,她是个好女孩,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张姗姗说的很真诚。
贺思远听着却一点儿也不入耳。
想起张姗姗刚才对他的捉弄,还有在车上跟他的唇枪舌战,他突然邪魅一笑。
“不让我纠缠海珠,那我纠缠你好不好?”
贺思远边说边朝着张姗姗逼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张姗姗警觉地往后退。
“你说我想干什么,不过就是干一干男人女人都喜欢干的事儿而已。”
“臭不要脸。”张姗姗赶紧往后退。
“哈哈哈……就这点儿胆子,还想替别人出头,也不惦量惦量。”
“狗改不了吃屎,碗里的还没有吃上,就开始惦记锅里的了,我明天就让海珠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你敢?”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贺思远陡然把脸一拉。
“你跟我怎么说都行,你若是敢在海珠面前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我可不饶你。”
张姗姗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认真地在追海珠,心中对他多少有了那么一丝丝好感。
可是看着他那么蛮横地对自己,张姗姗又有些受不了。
“滚滚滚,我家里不欢迎你,赶紧滚犊子。”
张姗姗推着贺思远就把他给往外赶,贺思远也懒得跟她废话,拿起手机就出去了。
张姗姗把门从里面“咔嚓”一下给反锁上,然后就准备把桌子上的急救包收拾一下,就去睡觉。
结果看到自己的车钥匙还在桌子上,那个家伙没有拿车钥匙。
她一把抓起钥匙想了想又扔回到了桌子上。
活该!
在外面冻一夜才好。
贺思远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给冻上一夜呢,他一出门就看到不远处有家酒店。
今晚他就先在酒店里凑合一晚得了,只是酒店里没有人陪他,今晚注定要难熬了。
第二一大早,海珠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当时她还没有醒,看了眼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立马就给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拿起再看,发现还是那个号码,只好按了接听键。
“你爸病了,在住院呢,你回来看看他吧。”
海珠的瞌睡一下子就没有了。
电话是继母打过来的,她都有好几年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了,也不知道继母是从哪里找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他病了?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好像从来没有住过院,就连感冒都很少见,害的肯定不是头疼脑热的病,要不然继母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海珠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愿是她想多了。
若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让她牵挂的,那个身为他的父亲的男人勉强算得上一个吧,除了他,海珠还真再找不出一个了。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后,去老夫人房门口,看见老夫人也已经起来了。
海珠先把老夫人的房间给整理了一下,又去接了一杯水过来,老夫人早上起来习惯先喝一杯清水。
然后海珠就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帮她捏起了肩膀。
“海珠啊,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