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独孤兄弟,品尝一下我们北冥雪庄的酒。玉龙国内我们北冥雪庄的酒独具一格,别的地方可是很难喝到,而且就算喝到,也失了其中的味道和意境。”
说着话,北冥雷拿起酒瓶给独孤信满上,一股浓烈的酒香在大厅里弥漫开来。
看着酒水“哗啦啦”落进半透明的酒杯,犹如琥珀般微微晃荡,北冥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端起一个小酒杯递到哥哥面前。
“我也要喝。”
北冥雷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喝什么酒?难不成你还想当着独孤兄弟的面耍酒疯?”
被哥哥当着喜欢之人的面揭短,北冥雪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看了独孤信一眼,发现他正端着酒杯专注的闻味道,慌乱的内心才稍稍平复。
“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喝醉的。总不能你们喝酒,我吃饭,那多无趣啊。”
北冥雷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个妹妹他太了解,故作不乐意的说道:“只许喝一杯,不许喝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比爸爸还要啰嗦。”
北冥雷装出一副拗不过妹妹的样子,给她倒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坐回座位上,北冥雷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两只神兵兽,对身旁的侍女小樱说道:“小樱,你带着神农兽和九婴下去吃点东西。”说完,看向对面的独孤信,“可以吗独孤兄弟?”
“没什么不可以的。”
北冥雷争取到独孤信的首肯,冲着旁边的小樱点点头。
小樱招呼两只神兵兽跟随自己来,很快一人两兽消失在黑漆漆的院子里。
“独孤兄弟先尝尝我们北冥雪地特有的佳酿。”
北冥雷和北冥雪全都饶有兴致的看向独孤信。
独孤信先是端起来放到鼻尖闻了闻,随后品了一小口,或许是觉得不过瘾,干脆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火炭一样顺着喉咙落入小腹,然后溅起了无数火花通向四肢百骸,精神清明,寒意尽退,原本被寒风侵蚀的身体竟暖洋洋的,浑身通泰。
“怎么样?”北冥雪抢先问道,明晃晃的大眼睛满含期待。
“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像火一样,估计也就只有这样的冰天雪地才能酿造出这样的酒。少庄主说的不错,这酒若是放在别处喝,就失去了它的味道和意境。”
听到这话,兄妹二人脸上同时露出欣喜和得意的神色。
“好喝,就多喝一点。平时没有人来,我就只能自斟自饮,但是一个人喝又多少有些乏味,如今你来了,终于有个人可以陪着我喝了,刚好趁着今晚测试一下你的酒量。”
北冥雷端起酒杯又给独孤信满上。
“哥哥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可别给人家吓跑了。”
“呵呵,你这小丫头片子,你这是瞧不起独孤兄弟,还是说舍不得独孤兄弟喝醉?”
被哥哥这样一说,北冥雪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抬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哥哥,娇滴滴的说道:“哥哥,你胡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说下去菜都凉了。来独孤兄弟我敬你,多谢你救了我妹妹,一路上又细心照顾,北冥雷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切都在酒里。”
说着,北冥雷一饮而尽。
独孤信连忙跟上,旁边的北冥雪受到感染也跟着饮了小半杯。
接下来就是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一开始北冥雷只允许北冥雪喝一杯,但是喝着喝着就多了,很快北冥雪就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北冥雷命令侍女小葵将妹妹扶回房间休息。
桌子上只剩下独孤信和北冥雷两人。
两人同样面色赤红,精神恍惚,瓢乱的嘴连字都咬不清,距离醉酒只有一步之遥。
独孤信也想回房间休息,但是拗不过北冥雷的一再挽留,答应再一人喝一瓶,结束今晚的晚宴。
北冥雷冲一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侍卫心领神会,片刻后,端着两瓶酒分别放到北冥雷和独孤信面前。
在北冥雷一番热情的招呼下,两人继续喝起来,喝着喝着,独孤信便感觉到头脑昏胀,视线模糊,最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看到独孤信不省人事,北冥雷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依旧装出一副醉酒的模样,喝着桌子,口齿含混不清的喊道:“独孤兄弟,独孤兄弟,别睡啊,起来喝。”
等了几分钟,不见有反应,独孤信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直起身,睁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精神清明,目光矍铄,哪里有半边醉酒的模样。
“哼,就凭你也配跟我喝酒,真是自不量力。”
“来人!”
听到声音,两名侍卫快步走进房间,其中一位正是刚才送酒之人。
“少主有何吩咐。”
“那只九头蛇怪怎么样了?”
“启禀少主,吃下了50倍的迷药,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很好。”
北冥雷绕过桌子来到其中一名侍卫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待北冥雷说完,侍卫一脸吃惊的看向他。
北冥雷冷冷地说道:“可听明白我说的话?”
“明……明白。”
“既然听明白了,那就分头去执行吧。”
“是。”
两名侍卫架起独孤信走出大厅,消失在黑暗里。
北冥雷拿起桌上的酒瓶满满倒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一杯下肚,似乎觉得不过瘾,直接拿着酒瓶往嘴里倒。
火辣辣的酒水灼烧着北冥雷的喉咙、小腹,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哈哈,终于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了。
只要我能获得那柄绝世神兵,别说绝天机了,就算是天地盟主来了,我也不怕。
我将成为北冥雪地真正的主人,再也没有人会小看我。
黑漆漆的地牢里,墙角堆着已经腐烂发臭的干草,几颗干瘪的老鼠屎黏在干草梗上,伴随着一阵牢房开门声,干草下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是一群蟑螂逃跑的声音。
两名侍卫拖着一个醉醺醺的人走进牢房。
其中一名高个子侍卫说道:“这不是前几日护送小姐回来的少年吗?少庄主为什么要把他打入死牢?这事小姐知道吗?”
另一名侍卫答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安心做事就好。少庄主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个少年这个时间段护送小姐回山庄,很可能是天地盟安插的探子。”
说着话,这名侍卫从腰间掏出匕首,递给高个子侍卫,“你来,还是我来?”
“非要如此吗?”
“少庄主命令,不得不从。”
高个子侍卫无奈的摇摇头,心有不忍,回想起这几日少年的表现不像是坏人,而且最关键的是小姐似乎对他有意思,奈何少庄主的命令……。
高个子侍卫也从腰间掏出匕首,“我负责脚踝,你负责手腕。”
“你倒是公平、公正。”
两人手持匕首分别来到独孤信的脚边和手边,手起刀落,转眼间独孤信的手筋和脚筋相继被挑断。
之后两人又扯过墙壁上的五条铁链,分别拴住独孤信的双手、双脚以及脖子。
做完一切,两人关上牢房门,走出地牢。
独孤信犹如一条死狗一样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废人。
而另一边的九婴同样被九条铁链拴住,吃了50倍的迷药,好似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不过它比独孤信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