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鹤点了点头:“仲康兄这么一说,看来唐千鹰的嫌疑确实不小,只是,现在还是要先弄清楚,他那日见的是谁,跟那个刺客有没有关系。”
“这也是我来找千鹤兄的原因。”南仲康说道:“如今,那刺客身份不明,查了这些时日也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只能先从怀疑对象入手了。”
唐千鹤认同道:“确实该如此,不将那个人揪出来,终究是个隐患。”
继而,又笑着对南仲康说道:“说起来,还要多谢仲康兄对我的信任。”
南仲康也笑道:“千鹤兄的为人一向磊落,南某自是信任千鹤兄的,否则也不会来寻千鹤兄说这件事情的。”
“仲康兄信任唐某,唐某自当竭力相助。”唐千鹤想了想又说道:“这样,我这边让人继续查唐千鹰的动向,你那边也做好防范,我想着,那背后的人一次没有得手,必然会派人再下第二次手的。”
“嗯。”南仲康点头道:“这点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我想着,那背后的人觊觎我家槿儿的医术,却没有直接动手,反而是让人从旁刺探,想来定是有什么顾虑。”
“会是什么顾虑呢?”唐千鹤也皱了眉头:“那个人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医术吗?”
“千鹤兄,你的意思是?”
“仲康兄,你想一想,那股不明的势力既然敢冒头,那就说明实力不弱,说句不中听的话,找个武功比木槿高强,甚至比你高强的人,只怕也不是难事。”唐千鹤说道:“这样一来,不管是偷偷窃取,还是通过绑架索要都非难事,而现在为什么只是旁敲侧击的打听呢?”
“嘶——”听了唐千鹤的话,南仲康恍然道:“对啊!”
“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唐千鹤皱眉说道:“事情只怕并非你我想的那么简单。”
同样的问题,不仅让南仲康和唐千鹤疑惑,便是那日训斥复三的面具男子,也是满心的疑惑。
此时,那面具男子正跪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前,那男人气质不俗,只不说话坐在那里,便带着一股威严,虽然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依旧十分俊朗,只是,那双眼睛里,透着阴郁和狠戾,却是让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沉。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那面具男子偷眼看了那男人一眼,低头说道。
“说,何事。”男人的声音低沉,有些嘶哑,还带着一种磨砺的粗糙感。
“主子,”面具男子忙说道:“咱们要是要那南木槿手中的东西,之前他们在岐医谷的时候,不好动手,如今在冀南闵家时,为何不直接派人去取,或者直接绑了南夫人,想来,不管是南仲康还是南木槿都会妥协的,只像这般旁敲侧击,只怕探不出什么来。”
面具男子心里着实不明白,那岐医谷就罢了,毕竟弟子众多,又防备森严,他们的人曾经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进入谷中,反而还有几个人被擒,所幸都是死士,倒是没有将秘密泄露了出去,可是,这在闵家的时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怎么主子偏偏不让直接动手呢?
“时机未到。”男子沙哑着嗓子说道:“再说,咱们终究在暗处,我又不能露面儿,不能给麟儿那边添麻烦,一切还是要以麟儿那边的事情为先,岐医谷这边的事情倒是还不那么着急,倒是唐家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根据复三传回来的消息,唐千鹰还没找到东西。”面具男子忙说道。谷
“那东西唐家藏得隐蔽,只怕连唐千鹤都不知道,想来找出来也不容易。”男人想了想说道:“但是,跟唐千鹰说,必须尽快将东西找出来。”
“主子。”面具男子想了想说道:“这世上,真的有能让人完全听话的药吗?”
面具男子心中觉得有些不可能,若是说厉害些的迷药他还信,可那种吃了之后,便如傀儡一般任人摆布,还看不出异常的药,这世上真的有吗?
若是真的有,那岂不就是仙药了?
“有!”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年我亲眼所见,唐之航那老东西就是给一个人吃了一粒,只不过那药的药性太过霸道,只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承受不住药效,疯了。”
“啊!这!”面具男子听了不由一惊。
那男人笑了笑:“虽然只能控制半个多月,但是,足够了,当年胥修怎么夺了我司空家的江山,我就让他亲眼看着怎么被我夺回来,他当年施加给我司空家的痛苦,我要让他一样一样都尝个遍,让他尝一尝什么叫真正的孤家寡人!”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阴狠,带着刻骨的仇恨!
听得面具男子的后背,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层冷汗,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忙说道:“主子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当然!”男人冷笑一声:“回头给麟儿那边捎个信儿,让麟儿再加把火,我相信,那个南木槿手里的好东西,可不仅仅是露出来的这些,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是。”面具男子忙说道:“属下马上就给小主子传信儿。”
“嗯,去吧,我也乏了。”男人摁了摁头,面上闪过一丝痛楚。
“主子,您的伤……”面具男子说道:“要不,让小主子再给您捎一颗药来?”
“不用。”男人说道:“那些药对我没什么大用,除非,有药效更好的。”
“这……”面具男子忙低了头,主子的伤拖了不少年头了,也就将小主子捎来的药丸吃了后,才恢复了些,如今的情况,只怕真的只有南木槿能治了,可是,且不说南木槿手中还会不会有更好的药,便是有,以主子的身份又如何能露面,若是被南家看出了端倪,那这些年主子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想及此,面具男子便说道:“那主子便早些安歇吧,属下告退。”
“嗯,去吧。”男人有些困乏的靠着炕几,摆了摆手。
面具男子恭敬的又行了一礼,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又悄悄的掩了房门,这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