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时渺的话,张绘南以及一众大汉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脸惊喜的看向时渺。
随即,张绘南想了想,走到了李良辰身边,李良辰如今还有一口气,基本上将张绘南等人的行为都看在了眼中,如今眼中带着憋屈与……怒火。
似乎是不忿,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位置就这么拱手让给了一个小丫头。
张绘南完全没有管李良辰如何的不忿不甘,直接在李良辰的身上摸索了一番。
最终从李良辰的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白玉,雕刻款式极好看,放在掌心竟沁着暖意。
好玉方才能养人,这个玉明显就价值不菲。
李良辰看着张绘南的这个行为,睁大眼睛,撑着最后一口气,抓住了张绘南的手臂。八壹中文網
“她来路不明,你们在找死……湮灭只有在我手里才能……”李良辰撑着一口气,眼中满是狠厉,似乎张绘南的这个行为生生的刺痛了他,简直让他比死还难受。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张绘南听见李良辰的话,嗤笑一声,甩开了李良辰,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时渺的方向,起身走向了时渺的方向。
郑重至极的将手中的玉佩交给了时渺。
“老大,这东西您收着,它会对您有用的。”张绘南没明说这个玉佩代表着什么,只是将东西给了时渺。
时渺将东西接过来,声音软软的道了一声谢谢,这幅乖软的模样,完全想不到大厅内倒在地上的这些人都是出自她的手。
“太好了,老大愿意收下。”做了小裙子的大汉一扫娇羞,嗓音粗犷,随即梗着脖子,朝着时渺面前一站。
“老大,我叫一鹰。”做裙子的大汉开口。
“老大,我叫二鹰。”做小蛋糕的大汉开口。
“老大,我叫三鹰。”煮面条围着围裙的大汉开口。
这三个人正经起来的样子,还是挺摄人的,皆长得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相貌倒不算很凶,甚至还有些帅气,那种英挺夹杂着糙汉子的帅气。
只是下一秒,这种正经的感觉就打回了原型。
转瞬变得有些娇羞小媳妇样子似的站在时渺面前,担心着时渺会不会对他们不满意。
倘若外界有人看见这样的场景,一定会被惊的吓掉下巴,他们在外界的名号很响亮,也从来都是以猛汉状态示人,何曾这么……娇羞?
“我叫时渺,时间的时,渺茫的渺。”时渺听着三个人的话,点点头,报上自己的名字。
瞧着时渺这么淡定的表情,这三个大汉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他们新老大听见他们的名字也脸色不变,一定是个大佬。
墨团在一旁看穿了这三个人的心理活动,它懒散困顿的打了打哈欠,它觉得吧……
自己的宿主大大只是单纯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好像也不会有什么表情。
……
时渺离开了湮灭组织,张绘南跟时渺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并表示先肃清一下内部,有事情随时可以唤他们去做。
远远的,一辆车在等着,车内的司机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慕时翳,方才时渺离开的时候让慕时翳乖乖坐着等,慕时翳便真的乖乖的坐着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有些慌,怕那个少女是出了什么事情。
毕竟这大半夜的,来这里……而且又是寻仇,而且找的还是湮灭组织。
遇上湮灭里那群不怕死的,只能有一个结果,有来无回。
司机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正准备先离开这里的时候。
“咚咚咚……”车窗被敲响,一张脸出现在车窗外,正是时渺的脸。
司机有些错愕,看着时渺的打扮,懵了半天,原本在他的想象中,时渺回来至少也得挂彩受伤,缺胳膊少腿,就算没有这个,那也该是穿着一身血衣,狼狈不堪的出来。
怎么现在,好像刚刚逛街回来。
如今站在车外的时渺穿着一身洋装,完全都是手工定制的,通体是典雅的淡紫色,款式极为优雅可爱,欧式风格,在裙子的腰后面更是夸张的挂着一个蝴蝶结。
穿着这身衣服的时渺,好似真的成了礼盒中的洋娃娃一般,精致可爱。
手中还提着一个礼盒,里面是新鲜烤制好的松软小蛋糕。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去杀个人,回来会换新衣服,还带着伴手礼。
“司机先生,给你尝尝。”时渺拿出一个小蛋糕给了开车的司机,坐进了车内。
“…时……时小姐,您不是……”司机一时语塞,竟不知道从而问起,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紧接着开口道。
“您不是去湮灭组织灭口吗?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司机开口。
“对啊,这些是他们送的。”时渺扬了扬裙摆,晃了晃小蛋糕。
“他们可真是好人。”时渺眨了眨眼睛,开口。
“咳咳咳……”司机听着时渺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好人?形容湮灭组织里的那群恶棍?他一直跟着慕时翳,自然对一些东西还是了解的,就比如一些势力的构成。
京城明面上是五大世家,互相制衡,强大如斯,可是在五大世家的背后,同样或依仗或养着一些暗势力,比如秦家背地里就搞了个研究所,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再比如这湮灭,一个不隶属于五大世家任何一方的强大势力,想将其得到吞并的数不胜数。
好人这个词跟湮灭组织很难对的上号。
甚至他满脸问号,无法想象,时渺怎么安然如同逛街般走出来。
杀了对方的人,还被对方送了礼物和新衣服?这他妈可能吗?
墨团趴在时渺的怀中,抛给了司机一个,我明白你的眼神,可是这还真就是……可能,事实。
司机不敢多问,只好开车快速离开的原地。
……
清晨,暖阳照进室内,慕时翳感觉着阳光的刺眼,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
头痛欲裂。
慕时翳起身正欲捂住头的时候,瞧见身旁后,便是动作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