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和周莉纷纷转头,一脸懵的看向江城淮。
“100亿?我怎么突然又有点不信了呢?”
“陈家故意留下这三份合同,又是别墅,又是跨国集团,现在又来了100亿存款。”
“我一路摸爬滚打,艰辛创业,在魔都奋斗了几十年。”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陈世谦这号人物?他怎么证明自己是瑞玺集团董事长的哥哥?”
“仅仅因为他也姓陈?还是仅凭这几份无法判定真假的合同?”
“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城淮话音刚落。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拐杖触地的咚咚声。
抬起眼皮,江老夫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在江城淮的一脸惊讶中。
江老夫人猛地扬起手中的红木拐杖,直直地朝着他挥了过来。
“你这混蛋玩意儿,瞧瞧你今天干得好事!”
“我非得狠狠的敲敲你这浆糊脑子不可!”
江城淮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抬起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敢置信道:“妈,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不是小晚这丫头跟您说了什么?”
说罢,江城淮浓眉一挑,目光冷峻的瞪了女儿一眼。
他很清楚。
在这个家里,母亲不在的时候,除了女儿,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愿。
江晚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奶奶身边。
江老夫人一把拉住了孙女的手。
敲了敲拐杖,愤然道:“是小晚跟我说的又怎么样?”
“要不是小晚将这件事告诉了我,我都不知道,你江城淮可真是长本事了!”
周莉见状也赶忙走到了婆婆身边。
搀扶着婆婆进门。
“妈,您别怪我瞒着您。”
“我也没想到,今天好好的两家人见面,竟闹到了这个局面。”
“妈,您不知道,他们陈家根本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
江老夫人在儿媳和孙女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把紫檀木椅上。
缓了缓后。
她长吁一声,悠悠开口道:“不用说了,小晚都告诉我了。”
“不管人家陈家家境如何,我们都不该瞧不起人家。”
“城淮啊,你真是太目中无人了,竟然那般鄙视羞辱人家。”
“哎呀呀,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周莉皱了皱眉。
赶紧端来一杯热茶,递给婆婆。
随后又拿起陈家留下的几份合同,放到婆婆面前。
江老夫人看见茶,顿时更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伸着手指怒声道:“我才不喝这破茶,城淮拿这破茶百般羞辱陈家,真是丢死人了。”
“这合同我也不看,我一个老太太,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
“不过啊,我对玉器翡翠倒是有些研究。”
“刘妈,快去,把那天小晚拿回来的两块玉手镯拿来,我得好好瞧瞧。”
刘妈弯着腰,毕恭毕敬道:“是,老夫人。”
说完,刘妈转身离开了茶室,直奔储物间走去。
江晚撩了撩头发。
有些吃惊的问道:“奶奶,那天我带回来的手镯,你跟我妈都没打开看看?”
江老夫人闻言努了努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周莉的表情也是十分尴尬。
羞红着脸道:“说实话,我跟你奶奶都以为陈家送的玉手镯,不会是什么上好品质的手镯。”
“我们肯定瞧不上,应该也不会戴。”
“所以……干脆就没打开看。哎,这事怪我。”
听到老妈这么说。
江晚表情嗔怪的嘟了嘟嘴。
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怪你们,连我也没想到陈家的实力居然这么强。”
“我知道你和奶奶完全是看中了陈逸这个人,没有在乎过他的家境。”
说罢。
江晚美眸微眯,眼珠转了转。
脑中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带陈逸回家的那天。
自己居然开出了一个月十万,雇陈逸假扮自己的男朋友,陪自己应付父母的催婚。
甚至还在知道了陈逸的实习工资是6000元的时候,大言不惭的说他工资低。
现在想想,真是羞愧难当!
人家陈家的经济实力远超自己家!
陈逸身为家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肯定是不缺钱的。
不不,应该说是钱多得根本花不完!
这样优越的家境,他居然如此谦虚低调,跑到盛海来当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会计。
人家这是富家公子哥当腻了。
出来工作体验生活呢!
当时陈逸指不定怎么在心里笑话自己呢!
啧啧!
真是太丢脸了!
哎哎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啊啊啊!!!
“老夫人,两个手镯拿来了。”
刘妈的话,打断了江晚的思绪。
她眨了眨漂亮的眸子,目光紧紧盯着刘妈送来的两个精致的小盒子。
江老夫人拿起盒子端详了一番。
“红松木的,样式复古,手感温润。”
“看这盒子,就能猜到,里面的手镯应该差不了。”
嘴里嘟囔着,江老夫人缓缓打开了两个盒子。
很快,两幅一模一样的玉手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见手镯的一刹那。
江老夫人直接呆滞了!
整个人瞪大双眼,震惊不已!
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她才抬起手扶了扶老花镜,惊叹道:“哎哟哟!这光泽,这品色!”
“怎么瞧着比我手上戴得这块祖传的祖母绿玉手镯还要好啊!”
“这颜色真漂亮,不深不浅的鲜绿色,色泽均匀,通体透亮。”
“仅仅在室内欣赏,都能感受到它的光泽和灵性,摸起来手感极佳,冰凉舒适。”
“这绝对是玉器里面最上乘的品质呀!”
江老夫人的一番话。
听得在场的所有人均为之一惊。
江晚虽不懂玉器。
但她相信奶奶的眼光,奶奶一向喜好玉器翡翠,对玉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肯定差不了。
江城淮独自坐在一边。
高傲冷峻的外表下,是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其实,到了此时此刻。
他的心里已经清楚事实真相是什么了。
只不过,他仍抱有一丝侥幸。
不到最后盖棺定论的一瞬间,他是断然不想认输的。
身为家族企业的缔造者,和整个家族的掌舵者。
他的功劳和地位,无人可以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