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跪得有些猛,不慎牵扯到腿部肌肉,钻心的疼。
宠物医院的小护士见他摔得这么狠,顾不得手中的狗崽子,小跑着上前,关切地问:“先生,您没事吧?”
与此同时。
身侧来来往往的路人也纷纷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
“没事。”
霍云沉从未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刻,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上骤然现出一道裂痕,“温以宁,扶我一下。”
“有手有脚的,自己站不起来?”
温以宁冷哼着,压根儿没有向他伸出援手的意思。
霍云沉还想说腿部肌群牵扯拉伤,在没有外力的牵引下很难站起身。
话还没有说出口。
突然想起温以宁大腿内侧拉伤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冷漠...
“伤了腿?”
温以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最后还是试探性地伸出了手。
“嗯,肌群扯到了。”
“所以你现在应该相信我腿上的淤青是摔的吧?”
“嗯。”
“如果疼得厉害,就去休息区坐会儿。实在不行,也可以让兽医给你看看。”
“温以宁...我就不能是个人?”
“这话得问你自己了。”
温以宁有些担心霍云沉腿部的拉伤情况,眼瞅着不远处的陈浔飞奔而来,她才彻底放下了心,转身离去。
“霍总,您没事吧?”
陈浔担忧地看向霍云沉的腿,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那个...霍总,可需要我去挂个门诊,让医生给您看看伤势?”
“这是宠物医院。”
霍云沉的脸色越发阴沉,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把他当人看?
话音一落。
他就烦躁地挣开了陈浔的手,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陈浔眯了眯眸,盯着霍云沉修长的腿看了好一会儿。
这才意识到他们家boss为了追妻真是完完全全豁了出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下跪乞求原谅!
要是按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霍云沉迟早会被温以宁拿捏得死死的...
“霍总,姚文元刚刚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是温小姐已经正式向她递出了辞呈,您看该怎么处理?”
“不准。”
“温小姐若是执意要走,该怎么处理?”
“让姚文元告诉她,执意离职需要一次性支付天价违约金。”
霍云沉之前总想着让温以宁放弃这份工作,他一个开娱乐公司的自然知道娱乐圈的水有多深。
不过她既然这么喜欢这份工作,无论如何他都会全力支持她。
“陈浔,去开车。慢慢跟在她后面。”
霍云沉出了宠物医院后,发现温以宁并没有打车,而是形单影只地在路灯下慢慢走着,又有些放心不下。
“霍总,直接开车送她回家岂不更好?”
“她烦我。”霍云沉的语气有些委屈。
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更加搞不清楚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脾气。
原本他也想过不再搭理她。
最后还是没忍住,屁颠屁颠地赶上前来做她的忠实舔狗。
“奇怪...怎么总感觉后面有人盯着?”
温以宁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望了望身后。
陈浔没想到温以宁会突然回头,一个急刹车赶忙停在了路边,动都不敢动,“霍总,温小姐该不会看到咱们了吧?”
霍云沉心不在焉地道:“距离拉远些,别跟丢就行。”
又过了五六分钟。
眼瞅着温以宁所住的公寓楼就在附近,路边人行道突然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年女性,不偏不倚地挡在了温以宁身前。
“小姑娘,能不能带我过一下马路?这个路口连个红绿灯都没有,往来车辆开得又快,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好。”
温以宁小心地将手中的篮子放在绿化带上,轻声安抚着篮子里睡意惺忪的小狗,“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
“小姑娘真有爱心,还养狗呢?”
“家里小孩喜欢。”
温以宁沉声应着,旋即轻扶着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上了斑马线,“这个路口的设计确实不合理,再增设一个红绿灯会安全很多。”
“我觉得挺合理的。”
“诶?”
温以宁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位约莫七十来岁的老年妇女,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老人家,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姑娘,对不住了。”
老人话音一落,路边的草丛里就蹿出了好几个高大的男人。
没等温以宁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就将黑色的塑料袋套在了她的头上。
“你们是什么人?”
温以宁还想着大声呼救,身后的高大男人很快就捂住了她的口鼻,三两下就被拖进了监控死角区域。
“霍总,温小姐不见了!”
陈浔坐在驾驶位上吹了半分钟的口哨,还想着等温以宁折返回来,却迟迟看不到她的身影。
坐在车后座里闭目养神的霍云沉倏然睁开了双眼,“不是让你跟紧点?”
“温小姐刚刚扶着一个老人过了马路。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坏了。”
霍云沉神色大变,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匆匆忙忙地拉开车门。
一边拨打着温以宁的手机,一边四处找寻着她的踪迹。
与此同时。
陈浔也着急地跟在他的身后,焦声询问:“霍总,现在该怎么办?来者应该是蓄谋已久。”
“让技术部门立刻追踪温以宁的手机定位,快去!”霍云沉接连拨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心里更加没底。
另一边,温以宁此刻已经被人带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里。
塑料头套被揭开的那一瞬。
入眼便是一张肿得跟猪头一般的脸。
“肖鑫?你还想干什么?”
温以宁惊愕地看着鼻青脸肿的肖鑫,她记得逃离办公室的时候,似乎没有打到他的脸,只在他后脑勺处重击了数下。
怎么才半天功夫。
他竟被打成了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肖鑫半蹲下身,借着微弱的瓦斯灯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温以宁花容失色的小脸,“贱蹄子,还敢找人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什么时候找人打过你?”
“少给老子装蒜!你让那群打手抽了老子上百个耳光,老子今晚就让人轮了你。”
肖鑫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转而朝着身边的花臂男人冷喝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给我将她绑在柱子上,老子非抽烂她这张狐媚子脸不可。”
“我说了我没有雇佣打手,你脸上的伤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这些年来,你处处树敌,想要给你使绊子的人,怕是多得连你自己都记不过来了吧?”
温以宁深知自己落到肖鑫手里势必凶多吉少。
尽管很不情愿跟他扯这些废话。
为了最大程度地拖延时间,她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了下去。
“就算那群打手不是你雇来的,老子也势必给你点苦头尝尝。”
肖鑫冷哼着抽掉了腰上的皮带,狠狠地往温以宁身上抽去,“不让我玩是吧?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老子今晚就让这群男人彻底玩坏你,看你还怎么装下去。”
“人渣!难道,你只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女人?”温以宁触及肖鑫猥琐的眸光,心中更觉厌恶。
“怎么?屋里十几个男人还不够伺候你?”
肖鑫将手中的皮带扔到一旁,旋即又伸出胳膊,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道:
“要是十几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的话,明早我就将你送到东南亚,让你尝尝在红灯区里永世不得超生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