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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臣.....就是想要送她礼物(1 / 1)

陈筱艾好奇道:“我一直想问了,禁舞到底是指什么?某个舞种吗?”

蔓琪也面露迟疑,她左右张望无人后,才小声问陈筱艾:“你知道......凌王吗?”

这个名号陈筱艾在小时略有所闻,记得是个臭名昭著的,她犹豫道:“是十几年前,叛国的那个凌王吗?”

“是他。他的妻子凌王妃擅舞,前后创作了不少名舞,不少贵人小姐对她很是推崇,其中名为“故里”的舞种难度最高,一旦跳成,宛若飞仙。但因为凌王后来叛国,此舞也被太后所禁,不许有人再跳。”

陈筱艾眨了眨双眼,她摸了摸胸口,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有点堵堵的。

“你说,她私下偷练禁舞,又跑去御花园偶遇了二皇子,说是偶遇,谁都不信.......让我跟娘娘怎么想。”

蔓琪跺脚道,她咬着嘴唇,“多年姐妹,我却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个心思,哪怕她跟我透露一二,我都不会.......原也没什么,人都是向上看的,但她不该一声不吭,倒让娘娘难做。”

“皇后娘娘是怀疑.......晨妃娘娘是故意要往二皇子身边放人?”

“连瑾妃娘娘都来问娘娘,你说其他人能不这么想吗?封太子的旨意一下,皇后娘娘正要整肃二皇子宫里人,苏歆却一脚***.......”

“那苏歆,怕是要不好过啊.......”陈筱艾心里有些担心。

两人一时无话,蔓琪还要到晨妃跟前伺候,拍拍陈筱艾让她不要多想就进了正殿。

陈筱艾去了趟小厨房,一路想着心事回到耳房。

刚打开房门,却听身后有人轻轻唤她,声音微弱,是苏歆。

苏歆站在花坛边,身穿一身簇新的宫装,明玉金纹的绸缎,不是她一个宫女能随意上身的。

看陈筱艾微愣,苏歆从树影下走出来,她的眉毛有些不自然的微微清淡,眼神迷乱没有焦点,眼角更是含娇含媚,嘴唇殷红,仿佛沾了血似的。

陈筱艾一看她眉毛与走路的姿势,霎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筱艾......你这样看我做什么?”苏歆捂着发轻笑道。

陈筱艾一把扯过苏歆,扶着她进房里,锁上门后对苏歆小声质问道:“你说做什么?你不是去了长春宫吗?怎么会.......是跟二皇子?”

苏歆软软靠在被褥上,她想要撑坐起来却没有力气,索性直接躺下,叹道:“......还能有谁?”

“你疯了??”陈筱艾捂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皇后不是还没答应吗,你这就.......二皇子呢?他就让你这么回来了?”

“他想要留我在房里,是我自己要回来的。”苏歆懒懒道:“........二皇子与皇后之间也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母子和睦.......再说二皇子想添房里人,本来也不用皇后娘娘如何过问,我又不是能当个侧妃正妃什么的。”

说罢,她埋头冷笑。

“那你也不应该现在就跟二皇子.......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陈筱艾见她捂着肚子,便从炭火盘下取出一块烧得热热的鹅软石来,用被褥厚厚包裹住,塞到苏歆怀里。

“暖暖肚子。你这是何必呢,等皇后答应,你正正经经地进了二皇子宫里,有人服侍,哪里用现在这个样子。”

暖意通过被褥温温地包裹着钝痛的小腹,苏歆眼神放空,缓了一会才说道:“二皇子已经答应我了,封我做才人,过两日就接我过去。”

“就这样?”陈筱艾看她散乱的发,她被二皇子宠幸后就回来找自己,肯定是有话与自己说,“你没什么需要跟我说的?”

“这不挺好?”苏歆微笑道,“我给你让了位置,以后你就是娘娘身边第二人了。”

“你在胡说什么?”陈筱艾皱眉,“你明知道我只在娘娘身边待两年而已。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占你的位置了,相处这么些时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见苏歆闷头不语,陈筱艾冷冷道:“你只是一直找不到自己该往何处而已。可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

说着陈筱艾也生气,苏歆虽然爱挑她毛病又爱欺负她,但总是姑娘家之间不过火的打打闹闹而已,陈筱艾从未放在心上。也知道苏歆不过是心眼小些罢了,她本心不坏,不然也不会在宫里照顾自己。

两人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大冲突,一来是有晨妃和蔓琪管制,二来是陈筱艾觉得没必要。既然苏歆气性小,那自己让着一些就是了,她自己使着小性子也就过去了,没必要让晨妃和蔓琪难做。

苏歆也明白,按陈筱艾的性格和能力,她要是想取代自己在晨妃身边的位置,其实不难,她只是没有将自己放到敌对上的位置而已。

她看着陈筱艾气呼呼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道:“是我说的不对,你别在意。”

她倒是难得低头,陈筱艾回头看她一眼,道:“.......为何会找上二皇子?是他马上要当太子了,你以后也想当个后宫妃子?”

“不是我找他,是他找上我。你们一直以为是我心里有所谋算,才会去御花园,其实不是。”

苏歆淡淡淡淡解释道:“二皇子知道我是宸徽宫的人,一次我去内务府取俸禄,路上碰见,他攀谈几句,我自然回话,突然他问我,会不会跳故里舞。”

“我说那是禁舞,自然不会。他看起来很失望,说一直很想看看。我想起来当初娘娘带进宫里的书籍中,有少许关于故里舞的,就想在他面前卖个好,于是偷学了几个动作,在御花园的小角里跳给他看了。”

“你就不怕你卖这个好,把命送出去?”陈筱艾扯扯她的头发,“禁舞也敢随便跳?”

苏歆一笑,道:“怕什么,故里舞是太后禁止的,但听二皇子说,皇上私底下也曾召过舞姬跳呢,他自然也会替我瞒着。后来他便问我......要不要跟着他。”

“你也知道,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就算是贵人看中,也不过是姨娘妾室罢了。在府里的时候我就对.......”

说到此处,苏歆顿了顿,又道:“.......二皇子的妾室,未来东宫太子的才人,再往远的地方想,对我而言,几乎再找不到更好的路了。”

“怎么会?平王妃的杨妈妈跟我说过,你放出去,在外面做个正头娘子是肯定有的。”

苏歆笑了下,微微不屑道:“那样的日子我不是没想过,但我不想要。嫁个只是有点底子的农户或者穷书生有什么意思,我虽是奴婢身,但从小到大什么都没短过缺过,有机会做别人的主子,为何不要?”

“你这样想....我不能说你不对,那是你自己的骨气。”

苏歆一直都是小姐身子丫鬟命的最好体现,你要说她苦吧,她在柳府这样的规矩人家伺候,又跟着晨妃这样的宽厚好主子长大。

但你要说她享福吧,她却一直都是站在主子身边的丫头,端茶倒水,洒扫侍奉。

“我的骨气.......没想到我最想听到的话是从你口中出来的,”

苏歆摇头失笑,她撑着被褥站起来,小心走到春晓的妆台前坐下,解开发髻,用梳子细细地梳理起头发来。

她说道:“我知道蔓琪生我气,但此事我也不愿跟她说理。她那种一眼就望到头的规划有什么好,我可不愿过那种无趣的日子。”

陈筱艾叹道:“你也不要说她,各有取舍,好自为之就是。”

“你这话我爱听。”苏歆盈盈一笑,她看到春晓放在妆盒里的珍珠手串,哎哟一声,“这春晓,哪来这么好的东西。”

“我在玉珍阁买的,送给你们的。”陈筱艾说着将苏歆那串给她,“你以后会有更多更好的珍珠手串,这串还要吗?”

“干嘛不要?”苏歆一把抢过来戴到手上,脸上微微欣喜,“与我之前给你的那对珍珠耳环相抵,正好。”

当天晚上,苏歆在晨妃寢殿里跪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就被长春宫召走,回头就传来了傅皇后的旨意,苏歆被封为才人,择日进二皇子宫中侍奉。

晨妃领着蔓琪一同收拾出来一个箱笼,里头满满都是绸缎和首饰,是晨妃许诺过的,给苏歆的嫁妆。

几日后,苏歆含泪拜别晨妃,一顶小轿子就将她从宸徽宫接走。

蔓琪和仙茅遥望着宫门口那段长长的,看不到头的路,什么都没说。

光华殿里,盛成帝喝下一整碗人参鸽子汤,点了点筷子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一旁伺候的李汋道:“皇后指给耀青的宫女是不是封了才人?”

李汋躬身道:“是呢,今天人已经接过去了。”

“嗯,那晚些朕去看看晨妃。”

“是,陛下体恤,想来晨妃娘娘也高兴。”

盛成帝夹起一片炙羊肉,对坐在下首与他一起用晚膳的卓煜说道:“煜儿,这炙羊肉做得不错,火候把得很好,你尝尝。”

“谢陛下。”卓煜一点头,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进嘴,“是不错。”

盛成帝看他挺直端正的坐姿,也不由得直了直背脊,笑道:“到底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你这坐姿数年来都没一丝松懈。”

“微臣习惯了。”

“很好,”盛成帝大感欣慰,点了点头笑道,“听见朕刚问得没?耀青又得了个才人,你就没什么想法?”

卓煜略微歪了下头,眼神清明,道:“......恭喜二皇子又得佳人?”

“哎哟,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盛成帝指着他又是无奈又是失笑,李汋也笑着低下头去,端着酒壶为皇帝杯中添上酒。

“陛下,小侯爷说得也没错呀。”李汋笑道,“晨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肯定是个好的。”

“嗯,晨妃是个温柔性子,她身边的人都不错。”

盛成帝饮了杯中酒,因为放松的关心,他的心情很不错,指了指卓煜,笑道:“晨妃身边还有个蔓琪,那丫头贤惠能干,谁都要夸上一句的。煜儿啊,你府里后院不是缺个能管事的嘛,要不赐了你做妾室?”

“陛下厚爱。府里还有一位当初伺候母亲的侍女在,由她一手打理,微臣很是放心。”

卓煜道:“再者,微臣虽然不了解,但也曾听太后说过,那位蔓琪姑娘是晨妃娘娘身边最得力的,言语很是赞赏,大有要好好培养的意思,微臣不敢。”

盛成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又听卓煜提起淑慧长公主和太后,自然不勉强,笑道:“说起来,今年你又是成年又是袭爵的,都是大事,朕要为你好好操办一番。”

卓煜起身跪下,一脸肃然道:“臣知陛下对臣的厚爱,感激不尽。但如今冬日,年下节日多,花钱的地方更多,最是该节俭的时候,川洲等地又有雪灾,所以臣恳求陛下,不要为了臣的生辰与袭爵大肆操办。”

盛成帝一蹙眉头,道:“那怎么能行,就算不操办,也该为你庆祝一番。”

“自然是庆祝,但臣只想办一场家宴。”

卓煜抬眼看盛成帝,英俊的面容饱含诚恳,“臣终于成年了,怎么多年来,多亏陛下照顾。父母不在,只想与陛下,与太后一起饮一杯,不需要其他人为我做什么寿。”

盛成帝十分触动,他连忙起身,让李汋将卓煜扶起来,他自己也抓着卓煜的肩膀不停叹气,苦涩道:“朕明白,朕明白.......你这孩子还是老样子,依着你,就办一场家宴就好,朕与太后都陪着你,你并不孤单。”

“谢陛下。”卓煜嘴角含着淡淡笑意,“这对臣来说,足够了。”

“你啊.......”

回到座位上,盛成帝想起慧贵妃的恳求来,道:“你到底也成年了,先不说成亲,这屋里头怎么能连个人都没有呢,多不像话,太后也总担心没人照顾你。”

“前几日,慧贵妃来跟朕提,说她有个侄女不错,朕瞧着也行,不如........”

却听卓煜一改刚刚板正的语调,对盛成帝笑道:“陛下刚刚说到成年,臣近日可收到不少礼物,陛下难道不赏臣些什么吗?”

“自然是要赏的。”

“臣厚脸皮,借着生辰,想跟陛下讨要一样东西。”

“哦?”卓煜开口要东西,那可是一件难得事,盛成帝感兴趣道,“是什么?名帖字画?奇珍异宝?你难得开口,朕都答应你。”

“陛下还是等臣说了再说这话吧,不然臣怕陛下反悔。”

盛成帝一摆手,道:“朕一言九鼎,说罢,是要什么?”

“陛下还记得,您收藏的那只金丝桃玉墨染手镯吗?”

盛成帝一听,觉得很是耳熟,看向一旁的李汋。

李汋在心里讶异,为何卓煜会知道这只手镯?明明连盛成帝自己都有些想不起来。

他忙笑道:“陛下怕是有些忘了,那只金丝桃玉墨染手镯是您十几年前得的,十分难得精巧,当时在东宫可是您的爱物,一直收着呢。”

听李汋一说,盛成帝想起来了,他神情有些恍惚,脑中记忆翻腾,好似有什么摇摆不定,问卓煜道:“你怎么知道那手镯?”

“当年臣刚被太后接进宫里的时候,性子不好,总是不笑。陛下为了逗臣笑,拿了许多收藏品给臣玩,其中就有那只金丝桃玉墨染手镯。”

卓煜解释道,“当时陛下还跟臣说,手镯里的墨染如同游走的小蛇,看着奇怪,但配着粉桃玉色与尊贵的金纹,又是十分奇特,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如此彩玉。”

“朕记得了,记得了。”盛成帝一磕酒杯,似有醉意,摇着手指道,“的确有这么一样东西,如今朕的好东西太多了,倒是忘了它。”

又问卓煜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怎么突然要它了?”

盛成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李汋也反应过来,问出盛成帝心中所想:“难不成小侯爷,是要送给姑娘的?”

“等等,煜儿,该不会是前段时间外面传的.......说你与一姑娘来往亲密,朕还不相信。”

卓煜点头坦然道:“是的。”

又补充道,“臣身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方便送给姑娘的,又不懂挑选,只能借花献佛了。”

“哎哟,你这花还借到朕身上来了,这面子也忒大了,”盛成帝调侃道,“谁家姑娘要你如此厚待?那姑娘是你心仪的女子?”

“臣……”卓煜微顿,“就是想要送她礼物。”

“你的生辰,却想送她礼物?”盛成帝笑道,满怀欣慰,“还说不是心仪之人?”

卓煜微微低下头去,只道:“……陛下见笑了。”

“小侯爷英姿飒爽,那位姑娘肯定青睐。”李汋也是看卓煜长大的,他笑眯眯道,“陛下听着也高兴呢。”

盛成帝笑道:“是啊,快与朕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若是有意,朕就给你们指婚!”

“她不是哪家的姑娘,是臣在外办差事时结识的。”卓煜轻描淡写的隐去一些细节,“她对臣多有帮助,臣亦感激她。”

盛成帝细瞧卓煜神色,见他是真的认真,对一旁的李汋道:“......他这到底是开没开窍?”

李汋小声道:“小侯爷还年轻呢,情窦初开,还没摸清楚也是有的。但想着送礼物,就是不小的进步。”

“说的也是。”盛成帝赞同道,“你去把那只金丝桃玉墨染手镯拿来。”

“陛下,真给呀?”李汋有些犹豫,“您当年可是宝贵的很........皇后娘娘跟您求,您都不给的,这.......”

“给煜儿,想来皇后也没什么意见。”盛成帝只淡淡道,“去拿来吧。”

李汋很快就将手镯取来,红木盒子已经有些年月,隐约发旧。

盛成帝将盒子打开,露出里头的金丝桃玉墨染手镯,多少年过去了,这只手镯依旧保持当年得到它时的风采。

如同盛成帝形容的,里面的墨染细细蜿蜒着,看着像是一条小蛇,桃玉不算难得,但成色如此细腻柔滑的却是少有,还带着浑然天成的金丝纹路,既华丽名贵又不失俏皮灵动,很适合佩戴在小巧少女的手腕上。

当年盛成帝没有将这只手镯成功送出去,是他人生一大憾事之一。

早些年对此耿耿于怀,甚至夜不能寐,如今多少年一过,也将它放在宝库里,与其他东西一起遗忘了。

李汋伺候盛成帝三十年,早已经练就火眼金睛的本事,从盛成帝的眉眼里就看出他的不舍,轻声道:“陛下,库房里还有许多,不如.......”

“罢了。”盛成帝盖上木盒,示意卓煜向前来,“煜儿,拿去吧。若能哄得姑娘家开心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可不能轻言放弃。”

“谢陛下。”卓煜接过木盒,想了想说道,“臣觉得她会喜欢。”

“你就这么确定?”盛成帝拿起酒杯,叹道,“你要是能说会道些,朕也不用担心了。”

却听卓煜认真道:“因为这只镯子值钱。”

李汋哎哟一声,连忙拿帕子去接盛成帝喷出来的酒水,盛成帝摆手示意无事,捂着帕子瞪眼看卓煜。

“........到底是什么姑娘?要不朕再跟你说说慧贵妃那侄女?还有成国公家的女儿?皇后很是看好.......”

“陛下才跟臣说不能轻言放弃的。”

“.......这又不冲突。”

“臣已经跟陛下要了礼物,自然不能再厚脸皮,要其他恩赏了。”

盛成帝觉察出不对味来,摸着下巴问道:“你这是计划好的吧?就这么排斥?”

“臣心里有数。”

眼见卓煜油盐不进,盛成帝又想起来太后的嘱咐。

当年他们的长姐,卓煜的母亲淑慧长公主也是在婚事上诸多不顺,先帝很是烦恼,先后指了两位青年才俊都没有下文,眼看心爱的女儿就要沦为剩下来的,安国侯长子突然一战成名,势如破竹,将知书达理,端庄大方的长姐迷得不要不要的......二人感情甚笃,伉俪情深,完美的呈现了什么叫真感情不怕迟到。

如今看卓煜,也是长姐那般性子。

“罢了罢了,朕不勉强你,你自己屋里的事,自己解决就是。”

原本他觉得不管是慧贵妃那个侄女,还是成国公家的庶女都还不错,当个妾室都是正正好的。倒是正室不着急,定要挑一个门当户对,又得卓煜喜欢的才行,但以他外甥这性子.......得他喜欢的姑娘估计也得是个难搞的角色。

卓煜刚要行礼,就听盛成帝补充道:“那姑娘缺钱你就给人送钱,拿朕的东西去卖钱算什么事,这还用朕教你吗?”

卓煜道:“臣明白了。”

见卓煜还是一张冷脸,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盛成帝眼不见为净,干脆到一旁喝闷酒去了。

宸徽宫里,今晚是春晓守夜,等晨妃和九皇子睡下后,蔓琪拎着一壶酒,敲开了陈筱艾的房门,后面跟着没阻拦成功的仙茅。

蔓琪将酒壶一把塞给一头雾水的陈筱艾,进屋闷头坐下不语。

仙茅对陈筱艾叹道:“.......苏歆被接走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娘娘说让她好好想吧。”

陈筱艾回头看了眼蔓琪,她只盯着炭火盘里的火光,依旧沉默。

“喝呗,今天可是苏歆的好日子,她没有喜酒可以喝,咱们替她喝了。”陈筱艾将酒壶一开,“冷酒如今喝着不对时,我烫一壶热热的,蔓琪,你今晚必须喝痛快了才是。”

蔓琪拭了拭眼角泪意,道:“对,我要好好喝上一壶,姐妹一场,就当我祝她以后平安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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