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很大,吴优的拖鞋已经被甩掉了,光着脚直接被云楚放到了洗手台上。
“乖乖的坐好别动,我放水去。”
吴优忽闪着眼眸,“好,我不动,保证不动。”
在某种时刻,保证什么的真的别信。
等云楚刚转身打开水阀,她便偷偷从洗手台滑了下来,光着脚小心翼翼往外溜。
眼看着走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欣喜,腰被一把抱住身体又腾空了,怕摔着,她下意识的圈住云楚的脖颈。
在小巧圆润的鼻尖咬了一口,云楚威胁,“还跑吗?”
逃不掉,吴优只好鼓着脸求饶,“不跑了不跑了,我保证。”
有时候她是真迷惑,自己一米七的大高个儿,一百来斤并不算孱弱,怎么对上傲娇男就没有丁点的反抗之力呢?男人抱她时轻松到像是玩弄玩偶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有了水汽的缭绕,吴优觉得更热了,见云楚试水温背对了过去,她再次小心翼翼往下滑。
没料云楚突然回头,被逮个正着,没踩实地面的脚丫子赶忙抬起来。
她尴尬解释,“坐的不舒服,随便挪挪。”
云楚哦了一声回过头,然后又猛然起身冲了过来。
随着一声尖叫,吴优被放进了浴池里。
上扬的眼尾被热气熏到微红,他低喃着威胁,“有我看着,你跑不掉的。”
“我不跑了,我保证,这次是真的。”
圈着脖颈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鬼使神差般,吴优抬头,对着殷红的唇瓣上吻了上去。
云楚的眼睛蓦然睁大,扑通一声,没防备竟被拽进了偌大的浴池里。
……
几番云雨过后,吴优累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也顾不得羞耻了,被某精力旺盛的色男伺候着洗漱穿衣抱回了床上。
身体埋进柔软的被褥里,她反倒不困了,大脑异常的清明。
不得不承认,她贪恋爱情的欢愉,贪恋云楚毫无保留的爱,可冷静下来,还是会觉得不安。
“云楚,因为跟我结婚失去余光的继承权,真的不后悔吗?”
云楚抱紧她,淡然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我们俩自小的生长环境不同,对事物的认知和感受也大不相同,你拼尽全力要追逐的东西,看重的东西,我却是没那么在意的。”
“比如金钱、房产、公司,这些我生来就有,多一些少一些差别真的不大,就算失去了余光的继承权,我还有楚盛、楚蔚,我不缺财富,即使想要获得更多财富,我也可以自己创造,没必要拿爱人去换取多余的累赘。”
听他说完,吴优瞬间释然了,转过身抱住他,“是我看事情太片面狭隘了,也看低了你,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云楚宠溺道:“都说过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没有那般不知好歹,我从一开始就猜出你选择分开是为我考虑,所以我不生你的气,更何况我也没做对什么,我早该跟你把话说清楚,而不是瞻前顾后让矛盾误会加深。”
他这么一番自我剖析,反倒让吴优想起了旧账,“就是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的身份?知道我委屈还冷落我这么多天?还有,宝宝们百日那天,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你真要跟我决裂,知道当时我多难受么!”
云楚扬起唇角,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么,我还以为只有我不好过,冷血无情闹着要离婚的某人不会难受呢!”
吴优气恼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下,“你才冷血无情呢,明明是你装冷酷不搭理我!”
云楚受痛闷哼一声,忍不住控诉,“也不知道是谁,闹离婚当天就跟顶流弟弟喝酒去了,回来时还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吴优瞪大眼睛,“你监视我?”
云楚手动把她的眼睛合上些,“监视这个词用的相当不恰当,应该是蹲守,用季浩然的话说,叫没骨气的守妻石,可明白了?”
回想了一番那天的情形,吴优突然意识到,岂不是说她提出离婚当天云楚就来看她了?
被她当众打脸中伤的那般惨,结果人一天的气都没生到到头就来看她了,是有多在乎她才能做到这般境地。
“云楚,你到底喜欢我哪呀?”
女人的脑回路是真奇怪,云楚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随心说道:“喜欢哪有什么原因?就是突然的那么一下,就喜欢上了,然后呢,就是沉浸进去拔不出来。”
“我除了漂亮点,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好,你怎么就爱惨了我呢?”
吴优这话说的一脸认真,可云楚愣是听出点不要脸的意味。
“你是我老婆,我爱你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不爱我?”
他本以为吴优会肯定点头说爱他,或是口是心非的推脱,没成想人两眼发直,沉默了。
几个意思?刚滚过浴池就不爱了?难不成闺蜜间的渣渣属性还会传染?
见他表情突然怔住,吴优反应赶忙说道:“爱你,我肯定是爱你的啦!”
爱是爱,不过肯定没人家爱的深,反正她是做不到为了爱个人舍弃尊严和骄傲。
这敷衍至极的话,云楚觉得还不如不说呢!
转念想想算了,不管爱有多少,自己的老婆也变不成别人的。
实在是睡不着,吴优时不时的扭扭身体,完全没意识到她这举动跟划动打火机的阀门没区别。
云楚轻咳一声,“既然睡不着,要不再做点什么?”
“大半夜能做什么、”吴优话出口才反应过来,“不行,我明天还要早起去找陆君黎,中午好早点赶回家陪、”
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完,便又开始滚床单了,话说她干嘛没事提陆君黎嘛!被某醋男的双重火烧干了也是活该。
其实吧,云楚就是借题发挥,他还真不怎么吃陆君黎的醋。
自打那天吴优和陆君黎一起喝酒,他便调查了陆君黎,得知小屁孩有女朋友,还是深情不移的那种,他就完全不担心了。
老婆可以适当的放养,看丢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酒店前台,季浩然满脸无奈的劝,“算了吧,这都第十二家了。”
葛妙妙语气坚决,“不行,有仇不报,哪里睡得着嘛,就算翻遍整个翼城,我也一定要把没良心的狗男女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