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东两人皱眉,不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只是普通纠纷两句口角就过去了,没想到对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
一个年轻男人大声骂说:“臭女人,让你陪老子喝酒是看的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出来卖装什么良家妇女。”
女人大声争辩传来说:“我不会喝酒.....”
“敢不给我面子。”
接着传来了争执声,又有‘砰’地一声传来。
那男人立刻破口大骂说:“镇山楼镇山楼,你知道老子这瓶酒多少钱买的,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识相地乖乖来伺候老子爽一把也就罢了,不然今天非砸了你这破店。”
隔壁顿时传来几个男人的贱笑:“对啊,伺候我们大哥,你是你的福气,你躲什么?”
女人忽然大声哭出声来:“你们让我走。”
张汉东放下杯子站起来就往外走,刘文师说:"张县长,你要去做什么?"
张汉东却头也不回地出去,刘文师叹息一声也跟着走出来,就见张汉东一脚踢开了包厢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不堪入目的景象。
三个年轻男子正在撕扯一个女服务员的衣裳,女服务员拼命护住......
张汉东赶到地时候,她的裤子也正好被撕开。
她流泪徒劳地抱住自己蜷缩起来,可又招来粗暴地对待。
三人见了继续贱笑着说:“哭啊,你越哭我越兴奋......
张汉东只觉怒上心头,冲进去一脚踢翻流氓。
那人滚落一旁弯腰侧着身子恼恨地大骂说:“滚出去,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要你狗命,你们把他给我扔出去。”
其他两个朝张汉东包抄过来。
胖子马军终于出现,他一见场上的情形便吓了一跳,大喊一声说:“狗东西好大的胆子,敢动我们县长。”他的手下冲上去把两人控制。
刘文师急躁地说:“真是狗胆包天,狗胆包天。”
张汉东恼恨地说:“胖子,有人胡来你怎么不管?”
“县长,我不知道......”
马军见控制住了形势,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怒骂说:“小子,色急回家找你妈去,在老子的地盘闹事,你想死吗?”
张汉东听他满嘴江湖口气,皱眉看了看,见女服务员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他一把扯下桌布递过去说:“先裹上吧。”
马军斜眼瞥见他的样子,忙又正色说:“小子,你好大的狗胆,敢来砸老子的场子,我饶不了你?”
耍流氓的那个傲慢地说:“死胖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谁怕谁呀,你今天要是敢动老子一指头,老子算你有种。”
马军想着张汉东就在面前,心中急切想把事情结束,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打的年轻人满嘴是血。
年轻人狼狈不堪,气势还是很强大喊:“你好大的胆子,我爸是向金来,你敢对我怎样......”
接着乱糟糟的声音就听不见了,刘文师的神情却变得紧张起来说:“不好了县长,对面的人如果是向金来的儿子,咱们可就麻烦了。”
“这个向金来是什么人?”
“他是省里排名靠前的领导,不行,我要去告诉马胖子不要惹事,赶快把人给放了。”
张汉东说:“这个姓向的他爹是官又怎样,马军,你打电话给警局,就说有人耍流氓凌辱妇女,让他爹亲自来鸡唐县领人。”
刘文师吓得连连摆手说:"祖宗,你可千万不要乱来,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这样做,这不是把省领导往死里得罪?"
张汉东的笑意瞬间收尽:“刘县长,今天的女服务员如果换成咱们都认识的,你还会任由她受侮辱不管?领导怎么样,领导的儿子就能随便凌辱妇女?”
刘文师大惊失色:"县长,不要冲动。“
马军一会儿才又走进来赔罪说:“两位县长,打了一顿,也给周局长打电话了,他马上就来。”
张汉东说:“你把刚才的事老老实实说一遍,不要隐瞒。”
马胖子畏惧地看着他说:“张县长是这样的,姓向的喝了几杯马尿,看我们店里的服务员漂亮,就让她脱光衣裳唱小曲给他们听,服务员不愿意,他们就自己砸了带来的酒,说酒多贵多贵我们赔不起,再然后就是您看到的,他们扯烂了服务员的衣裳。”
张汉东的语气说:“告诉周建设不要客气,给他们长点教训。”
刘文师说:“县长,我看还是教训两句让他走吧。”
两位领导意见不统一,马军不敢发表意见,张汉东沉着脸说:“还不快去,以后什么人都敢到鸡唐县撒野,当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汉东吩咐完不再逗留,转身走出了镇山楼,刘文师在他身后唉声叹气,张汉东也不理,这件事却在第二天发酵起来。
一大早张汉东还没去上班,家里的电话就响起来,福嫂接起来说:”张县长,有人找你,说是省领导的秘书。“
她说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汉东,张汉东接起电话说:"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很傲慢的声音传来说:“你就是鸡唐县县长张汉东,我是向金来领导的秘书张博,你好大的胆子向领导的儿子你都敢抓,赶紧给我放人。”
张汉东不疾不徐说:“向领导的儿子,我不知道,张秘书不如等我去工作时,帮你打听一下。”
对面气急败坏说:“好啊,你敢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回头找你算账。”
这边张汉东不等他说完,就啪地挂掉了电话,张博那边更是恼火。
看来一夜之间,向金来就知道儿子被抓的事了,秘书张博的态度能代表他的态度,估计是气疯了。
张汉东依然慢吞吞走去工作,出门就遇见了刘文师,他一把拉住张汉东说:“县长,昨天的事情闹大了,向领导今天可能朝着咱们鸡唐县来了。”
张汉东说:“是吗,那咱们准备一下,好好接待吧。”
“你一点都不担心?”刘文师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