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的女人,漂亮是罪过,马金良家小门小户,却找了漂亮到不像话的媳妇,给家里惹来了太多的麻烦。
现在的马家沟大队,早不是曾经穷得叮当响的时候,家家靠租房土地都过的不错,钱来的容易很多男人不干活,无事就会生非。
马金良只要上夜班的时候,他家的墙头就有人爬,半夜学猫叫春,他娘不放心和儿媳妇睡一个屋,每到这时候就会出来痛骂。
这些打打骂骂也就过去了。
马金良这天下班早,厂保卫科长马连山叫住他说:“金良,晚上没事吧?”
“科长,我没事,您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今晚我跟我哥要去老王家的饭馆喝一杯,你没事也一起过来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邀请自己,马金良不敢不从答应说:“行,只要您看得起我,我晚上一定到,到时候我请客。”
马连山端着茶杯,假模假式地渍了一口,很平静地说:“你一个男人来不来其实无所谓,让我珍珠弟妹叫过来喝一杯,你们结婚这么久了,做哥的还没关心过弟妹呢。”
马金良心头火起,但是对面是马连山,家电厂的保卫科长,得罪了他自己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他只能强压着怒火陪着笑脸说:“马科长,我媳妇从来不喝酒,就不去了。”
马连山冷笑说:“金良,你可想清楚点再说话,我马连山在马家沟大队求过谁,今天就求你这点小事都不行?再说也不是陪我一个人,我兄弟连海到时候也一起过去,弟妹陪大伯哥喝个酒,没什么吧?”
“赔你妈个头,马连山你太欺负人了,找你娘陪你喝去。”
是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屈辱,马金良长久以来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发泄完了转身往外走,马连山在身后冷笑说:“好的很,马金良你他娘的有种,不过有种就别后悔。”
马金良猛然回头说:“大不了不在这个破厂干也饿不死我,马连山,你就是个畜生。”
这件事太糟心,回家以后马金良也没跟家人说,到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马连山兄弟带人堵在厂子门口,马金良心里直突突,但他自我感觉问心无愧,坦然走到两人面前准备出去。
没想到马连山兄弟看到是他,根本没说话就让人把他按住说:“马金良,你好大的胆子,敢偷厂里的东西,今天不把你屎都打出来,老子就不姓马。”
马金良知道他们的报复来了,拼命挣扎说自己没偷,可是路过的工人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就被带进保安科搜身,马金良觉得没偷东西问心无愧,以为搜身过后就能还自己清白,
不想马连山根本不搜身,却狞笑着拿出一个电吹风说:“还说没有,马金良你看这是什么,这就是刚刚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操作?
“马连山,你这个畜生,你陷害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堂堂几千人大厂的保卫科长陷害。”马连山得意地大笑。
但是还有更过分的,马连海说:“哥,跟他废话什么,一个电吹风哪够,他不是还偷了个电饭锅吗?”
他说着从桌子下拿了个电饭锅扔在桌上说:“马金良,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你麻痹,马连山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马连山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说:“不给我们兄弟面子,落到我手上还不知死活,看来必须要给你点苦头吃吃不可。”
两人对他拳打脚踢,马金良一会儿就被打得倒在地上不能动弹,马连海说:“不长眼的东西,让你女人陪酒是给你脸,今天不把你屎都打出来,你不长记性。”
两人打了很久,感觉手脚都累了,马连山点了根烟问:“马金良,你想好了吗?只要你媳妇陪我们兄弟一晚,这件事就当没发生,你要是不听话,那对不起了,偷厂里的东西被当场抓住,不判你个三年五载就是便宜你了,到时候那女人可就是别人的了。”
“你们这两个畜生,你们打死我吧,我死也不会答应的。”
“好,你有骨气,那对不起了,你只能去蹲班房了,不要怪别人,要怪就怪你媳妇太好看,你保不住她。”
两人刚要叫人来带人,马连海说;“慢着哥,如果到派出所马金良咬死口不承认偷东西,派出所可能也拿他没办法,我有个办法,让那帮人不敢不办。”
“你说......”马连山奇怪地说着。
“咱们俩的面子可能不够,这件事还要妹妹出面才行,派出所的人会给她面子。”
派出所,杨坚听说是家电厂的偷窃案,立刻让人把他们带过来,马小芳高昂着头走进去说:“杨所长,我是张汉东的嫂子,有人偷我们家的东西你们管不管?”
万家家电厂的人大驾光临,杨坚不敢怠慢,立刻站起来邀请马小芳坐下说:“嫂子,你别着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还了解什么,我们已经抓了他现行,这两个就是证物,杨所长,你不会想包庇坏人吧?”
马小芳颐指气使说:“这个马金良经常偷东西,我念着都是一个村的给过他机会,现在他一犯再犯,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到底管不管?”
虽然马金良死活不承认偷东西,但是杨坚根本不听他的分辨,甚至调查取证的环节都取消了,当场宣布马金良被拘留。
人被拘留了马连山还不满意,杨坚说:“马科长你放心吧,只要时间一到,就能给他定罪。”
马金良被抓后,有人把消息递给了他家媳妇珍珠,珍珠大惊失色忙去找婆婆商量,马大娘只能去求马立本,但是马立本说:“老嫂子,保卫科不属于我管啊,我帮不上忙。”
天快黑的时候,马连山忽然出现在马金良家门口,背着手走进堂屋坐下,马大娘哀求说:“连山,金良是你们的兄弟,你们不能看他出事不管啊。”
马连山拿腔作势说:“婶子,我也很为难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对不对?哎呀,怎么有点渴了......”
马大娘说:“渴了?那连山你在屋里坐着,我去给你烧开水。”
屋里只剩下珍珠和马连山,珍珠局促地不行,马连山忽然说:“弟妹你想救你男人吗?”
“想。”虽然紧张,珍珠关心自家男人还是立刻回答。
“那就好,晚上你到村小旅馆一趟,我在那里跟你说怎么救人。”他说着水也不喝了,站起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