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什么？”
乍一听秦音儿这么说，霍勇心里还有点激动。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很有可能让秦音儿钻了空子，于是又清了清嗓子，继续摆出一张臭脸。
“你说同意跟我合作？”霍勇冷笑道，“可是我什么时候需要与你合作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以为你非得把我从穆家抢过来，总不能只是为了把我当成摆设吧？”
霍勇大笑了起来。
“你错了。我把你抓过来虽然不只是为了把你当成摆设，但我更多的是想留你在我身边受折磨。我一想到你当初和秦琅把我算计得团团转，我心里就一阵恶心！现在只不过是你的报应罢了。”
“那好。那我的态度就是之前我虽然一直都在和你作对，但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做了。既然我人在你府上，那我就是你的人，往后的一切我都会听你的安排。”
霍勇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是吗？不过你所谓的听我安排又是怎么安排？”
秦音儿抬头看着霍勇。
霍勇用看笑话似的眼神看着她，谁看了都知道他现在是一肚子坏水。
她的意思霍勇肯定早就听明白了，只是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就是想听她嘴里亲口说出他想听的那些话。
罢了，秦音儿本来就打算满足他。
“我是你的人了。”
“当真？”
霍勇站起来走到秦音儿面前，这会儿他蹲了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要做少爷你的人。”
霍勇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得意又很是狂妄。
“好啊，难得能听到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话。虽然我不是一个喜欢看别的女人主动的男人，毕竟对我投怀送抱的太多了。你以前拒绝我的时候我倒觉得你很特别，现在你和青楼里的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秦音儿没说话。
霍勇又继续说道：“所以你之前那么矜持的意义又是什么？现在还不是一样要臣服在我的脚下？”
“我只是觉得如果一直这样耗着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秦音儿苦笑着说，“你也看到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了。虽然我从小就被父亲和聂氏虐待，但哪怕是后来去了乡下，我也没有这般不堪过。”
“你这可是在抱怨我？你是在抱怨我虐待了你。”
“我不敢抱怨，我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当初骗了你，你也不会这么记恨我。如果我当时没主动招惹你，你恐怕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找我的麻烦？”
“你也不必这么说。就你这张脸蛋，只要我有机会见到你，我迟早都会对你动心。”
“那现在我来投靠你了，你还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机会倒是常有，我可以给你，但我也不能轻易给你。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不是在糊弄我呢？说不定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说不定你还有其他更大的阴谋？”
“我还能有什么阴谋？我是秦家的人，但我父亲都亲自把我送到这来了。秦家是我的娘家，连我的娘家都不愿意再帮我，我还能如何？”
“你还有穆家。”
霍勇微微把眼睛眯起来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个最疼爱你的穆钰已经不在了。”
秦音儿垂眸，薄唇微微抿起。
“可惜啊，你之前和穆钰感情那么好，谁人不知你们是一对神仙眷侣啊？只可惜好景不长，那穆钰实在是个短命的。虽然你当了一阵穆家的福星，让穆钰的身体好转，但终究还是敌不过他的命数。”
秦音儿还是没说话。
“穆钰不在了，你应该很难过吧？既然你对他感情这么深，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能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真是一点都不在乎穆钰的感受吗？你就不怕穆钰恨你？”
秦音儿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这么说有意思吗？穆钰已经不在了！”
“有意思啊！我觉得有意思得很！穆钰是不在了，但他不是一直都活在你的心里吗？你能放得下他？”
“放不下。”秦音儿冷声说。
“既然你放不下，那你又为什么来找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你还在乎这些吗？”秦音儿反问，“你之前强抢民女的时候又可曾想过她们的心里有没有别人？不管人家是怎么想的，你还不是一样抢来了？”
“哟，瞧你这恶狠狠的模样……果然是装不下去了吗？”
霍勇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这就对了。还是这幅模样让我更熟悉，看你那顺从的样子，我都觉得恶心！不过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对于别人，我只要得到就好了。但是对于你……我要的是务必干净！”
“那我只能让你失望了。我早就是穆钰的妻子了，干净是不可能干净的。”
“那至少也得让你的心里是干净的。”
“哦？如果干净不了呢？”
“如果你忘不了他，而你又坚持要和我在一起，那我倒是可以考虑把你的心挖出来。”
秦音儿和霍勇直直地对视着，谁都不想先挪开眼睛，好像谁要是先看向别处，那谁就输了。
当然，在这种事情上秦音儿是不可能输的。
“我想知道你这么坚持的一个人，到底为什么突然要改变主意？我是你的死对头，可你这会儿竟然能放下我们之前的恩怨跟着我，这让我很震惊。”
“为了活着。”秦音儿淡淡地说，“除了这个理由，我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什么。”
“你倒是干脆！”霍勇不悦地说，“可你现在是求着我做事。我以为你怎么也得编出个理由，说是你突然回心转意，又或是你突然发现了我的好，对我生了爱慕之情……”
“我要是这么说，你恐怕反而更不放心吧？”
“那真是难为你了。人家都说宁死不屈，你倒是为了活着可以连这点脸面都不要，我倒是很佩服你。”
霍勇瞥了她一眼，直接一把将她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