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稍微交代了那人两句,让那人帮宇文凰看着伤口。
那人倒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一进去看到里面脸色惨白的宇文凰还有一地的血泊竟然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很淡定地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了。
“你可要快点,我的时间也很紧迫,我一会儿还要见个朋友。”
“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秦音儿话音一落就往外跑。
她先去了最近的药房,她也来不及写药方,只能在药房里口述,让药房里的人给抓药。
抓药药之后她就让药房里的人先帮忙把药煎了,然后他就跑去了穆钰住的客栈。
她直接跑上楼去敲穆钰的门。
她才刚敲了一下,话都没说,穆钰就把门打开了。
“什么事?”
“出大事了!宇文凰割腕自尽了。”
宇文凰深色一凛,关上门就随着秦音儿一起走了。
“知道是什么情况吗?”穆钰问。
“不知道,只是听住在旁边的客人说宇文凰前一晚喝醉了酒,而且还是被男人送回来的。但好像当时宇文凰只是喝醉了,人还没事。”
“所以她就是回来之后才割腕的。”
“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秦音儿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许多。
“你先去客栈看看她,我去药房里拿药。”
“我去拿药吧。”
“不行,我还要确认一些药是不是没问题,你没办法确认。”
穆钰微微颔首,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可就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秦音儿到药房的时候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她。
她先是没在意,然后跟着绕了几个街道,发现那人竟然还跟着自己。
刚才她去客栈找穆钰的时候还没被人跟踪,这应该是从穆钰的客栈出来的人,这人有可能之前是跟踪穆钰的。
秦音儿心里越是着急越是甩不掉人。
她看到旁边有一个胡同,拐弯躲了进去,跟着她的人也迅速跟上,就在那人拐进来的时候,秦音儿拿着手里的棍子就朝那人的脑袋砸去,那人直接就被打晕了。
她看巷子里面有个大水缸,然后拖着那个人的身体往后挪,连拉带拽地把那人藏在了水缸后面的位置,这才离开。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刚才的药方,到了门口还谨慎地四处检查,确定没有其他跟踪她的人这才放心进去。
“我的药熬好了吗?”
“好了,马上就好,您且稍等。”
“这样吧,您再帮我抓一把药然后熬了,如果一会儿有人过来问您我熬了什么药,还请您把那份药的药方和药渣给那人。”
掌柜的一头雾水,怀疑地看着秦音儿。
“您放心,我买药是用来救人的,只是有人要害人,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
老板微微颔首也没再说什么,秦音儿就把几个药名报给老板,老板也按照她说的又抓了一副药。
……
“怎么样?人醒了吗?”秦音儿气喘吁吁地问。
“还没有。”
“我扶着她起来,你帮忙喂药。”
秦音儿把药交给穆钰,然后轻轻扶着宇文凰起来。
不过宇文凰现在不管什么药都喂不下去,穆钰倒是一直在尝试,但宇文凰就是不肯张嘴,更别说往下咽了。
“这可怎么办?”秦音儿着急地说。
“要我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将药含在嘴里,然后用嘴巴喂给她。”帮忙的女人看了看穆钰,调侃道,“这种事不然就交给这位小相公来做吧?”
穆钰抬头瞪了那女人一眼。
“哟,小相公这眼神还有几分狠厉啊。不过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没说错。你们要是真想救她,那现在确实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想救人,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来吧!”
秦音儿迅速和穆钰交换了位置,然后把药送到自己嘴里,再低头喂给宇文凰。
的确,这一次喂药显然成功了许多,虽然宇文凰还是吐出来了一部分,但至少也喝下去了很多。
“行了,你们这应该没什么热闹可以看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能走了吗?”
“等等!”
女人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事啊?她可是自己割腕自杀,和我没关系,你不会怀疑我杀人了吧?”
“我当然没有怀疑您,只是您刚才说您昨天晚上看到有人送她回来。我怀疑她现在割腕可能和昨天晚上的男人有关系,她人还没醒过来,我们也没办法问,所以只能问问您,您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是从别的镇上来的,我到这是来见客人的,又不是帮你们查案子的。我看你们不如赶紧报官,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应该让官府的人来查,你们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话虽然这么说,可您也看到了,现在她的情况很不乐观,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名声,我担心如果闹得太大,她往后就没办法做人了。”
“啧,你说的倒也没错,只是……”
“拜托您了,您就帮人帮到底吧。我也只是想知道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这样也方便我们寻人。”
“行吧,那我回去把我看到的给你们写下来,行吗?”
“写下来?您能画下来吗?”
“那你可就太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能写几个字已经不错了,我怎么可能画得出来?你真当我是那种大家闺秀了?不过你要是觉得写的没用,那我就不写了……”
“没关系,不管是写的还是画的都一样有用,麻烦您了!”
女人撇了撇嘴,然后扭着自己的腰就走了。
“穆钰,你现在在这陪着宇文凰,我要回宫一趟,我得把这件事告诉太后。”
“你和她说有什么用?说不定杀宇文凰的人就是太后派来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让太后知道这件事。就算真是太后安排的人,现在宇文凰没死,这件事还被我知道了,她应该都不会不管。”
“充其量是找人顶罪罢了。”
“顶罪也无所谓,总得有人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