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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弱水又冷又怕,一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往他被扯开的衣襟里探去,试图汲取他的热度。
就在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摔死之际,路之遥的手搂上了她的腰间,手中的长剑往旁边插/入,生生划出一道长痕后两人才减了速度。
李弱水吊起的心又放了回去,心里暗叹还好自己临时抓的是路之遥,这要是其他人,那不得摔成饼吗?
听到李弱水的心跳减缓之后,路之遥突然轻笑一声,手一用力,他抱着李弱水向上跃起,随后下落踩在了插/入一旁的长剑上方。
脚下的剑卡得不太牢,李弱水紧紧拉着路之遥的衣襟,生怕两人动得厉害剑撑不住。
寒风带着浓厚的水汽不断从洞下吹上来,发出呼呼的声响,掀起两人的袍角,吹得人精神十足。
“你猜,我们就这么跳下去会如何?”
李弱水往下看了一眼,只是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根本无法判断有多深。
“我们会摔死。”
路之遥来了兴趣,清越的声线在空洞中回响,莫名带来一丝暖意。
“那你梦中的我们摔死了吗?”
原著里不知道她死没死,反正路之遥和上面的二位主角是肯定没死。
“没死,但那是因为我们惜命,现在要是乱来,可要死得透透的。”
她说这话只是想让路之遥悠着点,却没想到突然让他兴奋了起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从他满含笑意的话里听到一丝疯狂。
“我会惜命?”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像是抑制不住一般,从开始的低笑到后来的放声大笑,震得靠在他怀里的李弱水耳根发麻。
“不如我们试试,看是你的梦厉害还是现实厉害。”
他搂着李弱水的腰突然一晃,吓得她赶紧扶住一边的墙,使劲揪着他的领子,以防他从这里掉下去。
“等等等等,年轻人,不要冲动行事!”
路之遥扶着一旁的洞壁,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平衡,带着她踩在长剑上前后摇晃,却一直没有掉下去。
李弱水被迫在高空晃荡,脚下的长剑也松动起来,这感觉诡异地让她想起了幼时玩的跷跷板。
他扬起的长发拂过李弱水的额头,轻轻柔柔的,随后听到他带笑的语调在黑暗的洞里响起。
“害怕?那你告诉我,方才为何一直盯着我。”
李弱水此时有些抓狂,原来他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只是为了问出这个问题吗!
“我在看你身后有没有机关。”
“骗人。”他立马说出了口。
李弱水无奈了,知道他感官敏锐,但没想到敏锐到这个地步。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瞬,洞顶突然传来陆飞月有些焦急的声音。
“李姑娘、路公子,还好吗?”
李弱水松了口气,同样开口回她:“还好,只是卡在半道了,正在想办法下去。”
她舔了舔唇,心下有些紧张:“不如我们先想办法下去,我再和你说。”
路之遥轻叹一声,手放开了墙壁,原本摇摇欲坠的长剑又歪了一些。
“等等!”
看来她不说出个令人信服的原因怕是要就这么摔下去了,这也太固执了吧?
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说什么都行。
“因为你好看,我就没忍住盯着你出神了,抱歉。”
这句话要是假的倒是没什么,可羞耻的地方就在于它是真的,她真的因为他的容貌看呆了。
路之遥顿了一下,随后在她耳边响起的是他抑制不住的笑声,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原来你也是会被皮相迷惑之人。”
李弱水并没有为此感到羞耻,而是大方承认了,这没什么,谁不喜欢看好看的人。
“很抱歉,但我就是被皮相迷惑得最厉害的那类人。”
洞内窜起的寒风让她禁不住吸了吸鼻子,她还抓着他的衣襟,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晃了下去。
“啊,那看来我是很好看了。”
路之遥点点头,话里带笑,从没有人说过他好看,倒是曾经有人指着他的相貌说恶心。
“你这几日对我很好也是因为容貌?”
李弱水着实有些惊讶,他竟然像常人一般感受到了她的好意,还以为他毫无察觉。
“倒也不全是……”主要还是想攻略你。
“我听说人摔坏时,从皮肤到内脏,无一不损,再好看的脸都会破开。”
李弱水心底升处一股凉意,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到时你还会盯着我,对我好——”
他凑到了李弱水的耳边,吐出的气息温热,话语里压着期待。
“还是会尖叫、害怕,因为恐惧而对我拳脚相向?”
李弱水:???
兄弟你莫不是有什么疾病?
路之遥话刚说完,轻笑一声,没有一点征兆地拉着李弱水向后倒了下去。
“草——”
梅开二度,李弱水今日第二次说出了粗鄙之语。
长剑在两人落下后彻底松开,紧随二人下落。
寒风刺骨,刮得李弱水耳朵生疼,急速下坠的恐惧感让她血脉扩张、心跳加快,背上渗出一层薄汗。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攻略这个疯子!
路之遥手指紧紧地压上了她的颈动脉,感受着那砰砰扩张的律动,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怎的现在就怕了?”
“怕你奶奶个嘴儿!”
实在忍不住,李弱水开口骂了出来,心中郁气顿时少了大半。
死就死吧,说不定这样她还能回家。
越往下落,潺潺的水声越发清晰,李弱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掉进水里总比摔到地上好!
但还没等她落到水中,倒是先狠狠撞到了路之遥怀里,有什么拦住了他们,减缓了落下的势头,周围响起一阵机械滑动的喀啦声。
是滑轮与铁轨的声音!
铁轨上系着软绳编织的网,正兜着他们减速滑下,给了二人一个缓冲的力道。
李弱水捂着被撞疼的牙眼泪汪汪,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吗!
长剑划破风声从上方坠下,在即将接近二人时被路之遥抬手接住,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网上。
“原来摔不了啊。”
路之遥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语调兴致都没那么高了,完全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失望。
叮当——
网兜滑到了尽头,滑轮与铁轨底部猛然撞出一声巨响,震得网中的二人一个起伏。
李弱水原本是伏在他的胸前,被这么一颠,发生了言情小说都不愿多写的一幕——
二人吻上了。
李弱水:……
槽点太多,她一时不知道该吐哪个,甚至都忘了起身这件事。
滴嘟——
沉寂了许久的系统终于上线了。
【he系统为你服务。恭喜宿主在攻略初期就达成亲吻,现赠送特别奖励,回忆碎片一枚。】
【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又多了一个槽点。
李弱水按着他的肩起身,四周看了看,却什么都没能看到,只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在完全的黑暗中,人的警惕性就会立刻加强,随之出现的还有试图弄清周围环境的慌张感。
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自己正骑在他腰间。
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伸手摸索着拍了拍路之遥的肩。
“咱们要不要下网?”
路之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温度比她更低,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石,细腻却冰凉。
说出口的声音也不再像之前带着笑意和疯狂,反而带着一些迷惑。
“方才那是什么?”
这人笑如春风,面容姣好,略弯起的薄唇自带几分怜悯,最应出彩的眼睛却是闭着的,眼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即便他长大了,即便之前没有见到他的容貌,在这一刻,她却能确定他就是那个人。
天底下没有人再能将温柔和残忍融合得这样好。
白霜不顾周围好奇的目光,咬牙从袖间抽出匕首,她心里清楚,这疯子是不会顾及是否有人在场的,惹他不快,一律要被除掉。
不能再退缩了,白霜抑制住本能的颤抖,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眼睛,这个距离,没人能躲开。
锋利的匕首划过血肉,落下滴滴血花,刀尖停在了他眼前,只差一分便能刺进去。
失败了。
白霜卸力般松开了匕首,失神地捂着膝上的伤口。
“你有病吧?能躲怎么不躲!”
少女的声音不小,带着恼意,还带着几丝疼痛的颤音,将白霜从方才的紧张失神中唤回。
她视线再次聚焦,焦点落在李弱水鲜血淋漓的手上,落在路之遥那带着温柔笑意的唇角。
竟有人给这疯子挡刀了。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躲?”
李弱水将手中的匕首扔掉,语气顿时就差了许多,她怎么看怎么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虽说那距离很近,可他绝不会躲不开,她可亲眼见过这人双指夹住陆飞月的刀的。
“……你笑什么?”
李弱水看着他的笑容,顿时寒意又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在笑,你比武赢了。”
路之遥回答这句话后,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眉眼柔和地“看”着白霜。
匕首在他指尖转了一圈,将白皙的手指染成艳红。
“本来扰了我的兴致,该取你的命,但现在,功过相抵,只要你一条手臂。”
回忆涌上心头,白霜想逃跑,双腿却不听使唤,只得怔在那处。
李弱水看着白霜抖如筛糠,唇色泛白的模样,抬手止住了路之遥。
“等等,和我去包扎,血都要流干了。”
一听这话,路之遥哪里不懂她的意思,他无奈地笑笑,将手收了回来。
白霜看了二人一眼,忍着膝盖的疼痛飞身离开了。
李弱水赢了白霜,进了四强,四人两两抽签再比两轮就能决出胜者。
但由于李弱水的意外负伤,比赛只好暂停。
郑家包下了酒楼,在一楼请了大夫以备不时之需,李弱水便在这里疗伤。
“你不是算准了我会来帮你挡吧?”
李弱水越回想越不对味,她也没有绕圈子,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我看不见。”路之遥抬手点着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怎么躲开?”
“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看不见还能让她接了白霜这么多招?
路之遥轻笑一声,抬着她的手,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我睁不睁眼,说的都是瞎话。”
李弱水:……
一直在套路别人,莫名被套路的李弱水没再回他,转眼看向大夫。
“大夫,要不您顺道给他看看眼睛?”
胡子花白的大夫扫了他一眼,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娘胎里带的我可治不了。”
李弱水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行医几十年,看得出来。”大夫接过药童手里的纱布和药酒,开始处理她手上的血渍。
正在李弱水感叹时,握着自己手腕的凉意慢慢收缩,感叹顿时变成胆颤。
路之遥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语调悠扬:“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李弱水眼神飘忽,下意识挺直腰背:“我活了十几年,看得出来。”
大夫:“……”
周围的污血被清理干净,大夫用纱布沾着药酒开始给伤口消毒。
“很痛,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