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
一个对焰灵姬而言无比重要的名字,那是她的主人,曾经百越的王,哪怕后来对方遭受到了背叛,被韩国俘虏,依旧有着一批忠实的下属追随着他,等待他的归来。
焰灵姬便是其中一个。
陡然间听到这個熟悉的名字,焰灵姬原本温柔的湛蓝色眸子都变得凶狠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大司命。
原本柔情似水的甜腻嗓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你为何会知道这个名字。”
天泽的名字已经在世上消失了十数载,就连韩国对此的记载也是寥寥无几,甚至刻意掩盖掉了曾经的那段历史,他们这群忠心的追随者在韩国搜寻了数年,却一无所获。
眼前却突然冒出来一人,救了她不说,竟然还知道天泽这个名字。
这岂能不让焰灵姬惊讶、好奇。
大司命摇了摇头,冷艳的眸子平淡的看着焰灵姬,轻声的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那个想得到你的男人告诉我的,你应该去问他。”
“姐姐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焰灵姬眸光微动,细声细语的说道,那轻柔的口吻似温柔的春风,令人难以拒绝。
当然,仅限于男人。
对于女人而言,越漂亮的女人越难以玩到一块。
大司命插着小蛮腰,挺直了腰杆,那丝毫不弱于焰灵姬的身段骄傲依旧,她美目盯着眼前这个红颜祸水,轻笑道:“你见到人,自然会知晓。”
“姐姐不说清楚,妹妹可不敢随姐姐去~”
焰灵姬微微摇头,说话的同时,白皙修长的手臂缓缓抬起,熊熊烈焰在双掌之间升腾,灼热的温度令她湿润的发丝迅速干燥,白色的水雾蒸腾,令她肌肤也多了一抹红晕,越发的美艳动人。
百越的火焰秘术?
大司命打量了几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身形闪烁间向着焰灵姬冲去,同时抬起手掌,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鬼哭声,一股炙热且狂暴的内息在暗红色的掌心凝聚成骷髅虚影,且迅速变大。
焰灵姬美目一凝,双掌合拢,两股灼热的火蛇对着大司命笼罩而去。
“吼!”
血色骷髅虚影数息间便化作四五米的高度,一声低吼直接震散了涌来的火焰,同时余威不减的向着焰灵姬笼罩而去。
焰灵姬此刻的状态本就有些差,如何是大司命的对手,简单的交手直接落败,脖颈直接被大司命掐住了,同时一双冷漠的眼眸映入她的眼帘,耳边传来对方淡漠的话语。
“你莫非觉得我是在与你商量?”
“姐姐的实力如此高强,妹妹自认不是对手,可那人想要得到我,姐姐这般欺负我,就不担心他怪罪姐姐吗?”
焰灵姬的性命被大司命捏在掌心却丝毫不慌,反而美眸调皮的眨了眨,一抹狡黠之色闪过,柔柔的声音,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我可不是他的下属,杀了你,他也动不了我。”
大司命神情不变,掌心甚至更用力了几分,缓缓的说道。
焰灵姬没有赌大司命有没有说笑,她目露屈服之色,柔声的说道:“我听姐姐的便是。”
“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大司命冷声警告道,同时缓缓松开了手掌。
“咳咳。”
焰灵姬剧烈咳嗽了两声,摸了摸被大司命捏红的脖颈,那双如梦似幻的眸子闪过一抹冷意,可终究还是忍了下去,她此刻的状态可不是眼前这女子的对手,何况,比起这些,从对方身后之人口中得知天泽的消息更加重要。
他们这些追随天泽的人,这些年躲藏在韩国,为的便是探听天泽的消息,最后救他出来。
眼下既然有人宣称天泽的朋友,且自己送上门,岂有不见的道理。
至于能否从对方口中探听到消息。
焰灵姬对自己很有信心,比起眼前这个难缠的女人,男人似乎更好对付。
“走吧。”
大司命转身向着洞外走去。
焰灵姬白皙的脚掌踩着冰冷的地面,美目有些委屈的看着大司命,道:“姐姐,你不该给我找一件衣服吗?我要是这般出去,给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外面自会有人给你准备,你有什么要求,他们会满足你。”
大司命说完脚步顿了顿,扫了一眼跟在身旁的绝世尤物,强调道:“还有,我不是他的下属,我此番来救你只是因为合作,你有需求不要找我,我只负责将你带回去!”
她不喜欢与焰灵姬这样的女人交流,因为很麻烦。
大司命现在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知道了。”
焰灵姬乖顺的应道,只是眼中的好奇之色更浓了几分。
。。。。。。。
左司马府邸,书房内。
刘意听着侍女的汇报,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小眼睛之中闪烁着精光,待对方说完,才点头说道:“做的不错,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切记,不可做的太刻意。”
“奴婢明白。”
侍女恭敬的行了一礼,缓步退出了书房。
随着书房门被关闭,屋内只剩下刘意一人,金灿灿的光晕将屋内照的很亮,不过他的情绪却不是很高,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搭上赵嘉这层关系。
说到底,左司马刘意被姬无夜逼得太狠了。
在韩国。
大将军姬无夜就是天,对方行事霸道,尤其是对他们这些下属,压得贼狠,可面对姬无夜,又有谁敢反抗,就连韩王安的两位弟弟,龙泉君、安平君也难顶姬无夜的淫威,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刘意很清楚,自己这一辈子到左司马这个位置就已经是极限了,甚至姬无夜一个不高兴,自己这个位置就得给出去。
对外,刘意过得很憋屈。
对内,胡夫人的事情同样让他憋屈,本以为干掉李开,霸占了胡夫人,可以人财两得,却不曾想到人动不了,财也动不了。
当初百越山庄的事情确实是刘意一手策划的,计划的很完美,就连最后的收尾也很干净,除了他一个人,再无知情者,可谁想到财富动人心,姬无夜虽没有证据,可依旧盯上了他,当初若非将胡美人敬献给韩王安,他或许都活不到现在。
可活着就意味着要受到桎梏,胡美人能保住他,他同样也得受制于胡美人,不敢轻易动胡夫人,哪怕对这个女人已经受够了,恨不得掐死这个一直给他脸色看的贱女人!
明明是他的夫人,却怀了李开的孩子,最后甚至在他府邸诞下一女,这些年甚至都不让他碰!
何其过分!
刘意虽然是小人,但小人过得也很没有尊严的。
“若是能榜上这位秦国的新贵,或许能改变我眼下的处境……”
刘意坐在桌案旁,小声的嘀咕了起来,面色在灯火的照耀下阴晴不定。
……
就在刘意谋划如何讨好赵嘉的时候,这厮正与惊鲵躺在一张床榻上,二人之间只隔了一线,彼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呼吸。
不过二人也是厉害,哪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至躺在一张床上,彼此的呼吸、心跳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惜,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赵嘉睁大了眼睛,旋即侧过身来看向枕边的惊鲵,欣赏着那张在夜色下似乎能发光的面容,轻声的说道:“头一次和一个女子这般睡觉,有点睡不着。”
惊鲵的睡姿很标准,平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叠在小腹,那高耸的胸脯随着细微的呼吸起伏不定。
这是一个睡觉都很美的女人。
听到赵嘉的话语,惊鲵睁开了眸子,歪头看向枕边的赵嘉,眼神清冷平静,薄唇轻启:“公子若是觉得不适,我可以睡在地上。”
对于一个杀手而言,睡在哪里都可以,比起以往在野外的随意,眼下能在屋内休息已经极为不错了。
说到底,罗网培养出来的女人都很适合当老婆,只要你不成为对方的目标。
“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我需要维持一个人设,若是让刘意发现我不近女色,不利于我接下来的计划。”
赵嘉轻声的说道。
紫兰轩肯定要去的,比起主动送上门,让刘意带自己前往更加合适,按照原著的剧情,左司马刘意可是紫兰轩的常客。
在他得知刘意身份的同时,这些计划便已经在脑海之中浮现了。
赵嘉不能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他更喜欢给人一种自己是被逼迫的感觉。
“……”
惊鲵沉默,不反驳,也不怀疑,因为没用,她在赵嘉身边,对方是想干嘛就干嘛,能打一声招呼都算比较有礼貌的。
赵嘉开口说道:“闲着也是无聊,曾祖奶奶不妨与我讲讲你当初在罗网的事情。”
“……练剑,执行任务。”
惊鲵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道。
罗网还真是枯燥……赵嘉心中嘀咕了一声,可他突然又想到了前世的自己,除了工作便是睡,睡醒了继续工作,同样很枯燥,虽然偶尔可以放松一下,可终究活的不够自莪。
人生真是一道选择题,每个人都在做着不同的选择。
能穿越一场倒也真的幸运。
至少这一生可以自己选择如何过,无需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睡吧。”
赵嘉伸手搂住了惊鲵的腰肢,低声说道。
这厮嘴上叫着曾祖奶奶,搂向对方却是丝毫不手软,更没有丝毫尴尬,除了心跳加速了一下,就连呼吸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惊鲵身体一僵,可很快松了下来,任由赵嘉搂着自己,也不反抗。
“别误会,我只是喜欢搂着东西睡觉。”
赵嘉闭着眼睛,给出了一个极为牵强的理由。
惊鲵没有询问赵嘉为什么不搂着被子,心中轻叹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眸。
为啥我有一种化身龙骑士的感觉……赵嘉闭着眼睛,意识却极为活跃,他感觉自己此刻有点禽兽不如,当了裱子还立牌坊,明明想干点什么,偏偏还装的一本正经,在那灵活的底线上来回跳跃。
或许是因为惊鲵与离舞不一样,对方因为小言儿而受制于自己,他此刻若是扑上去,总感觉有点像那啥。
若惊鲵也是来刺杀他的杀手,他反而没有心理负担。
终究还是心里的一缕道德约束了自己。
……
……
另一边,紫兰轩。
韩非终于见到了紫兰轩背后的真正主人,对于卫庄,他并不陌生,甚至二人曾经见过,当然,也仅仅只是见过,因为卫庄曾经在韩国王宫之中的冷宫生活过一段时日,对方的来历很特殊。
当然,那都是一些曾经的过往,眼下卫庄的身份更加吸引韩非。
鬼谷弟子。
韩非需要帮手,当世还有比鬼谷弟子更好的帮手吗?
“流沙?名字不错,可你如何证明自己可以,我从不与废物合作。”
卫庄目光冷傲,浑身散发着桀骜不屈的气质,就像一只永远不会低下头颅的雄狮,给人的感觉总是威风凛凛,霸气冷厉,正如他手中的剑一般。
“额,卫庄兄既然选择见我了,那应该说明我不是废物才是。”
韩非面露几分错愕之色,干笑一声。
卫庄举起面前的酒爵,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目光淡然的看着韩非,平静的说道:“证明给我看,你有与我合作的资格。”
他从不与弱者合作,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做出一番事业,能力是必须的。
“我会证明的。”
韩非表情认真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盯着卫庄,沉声的说道。
卫庄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会拭目以待。
看着冷酷的卫庄,韩非有些无奈,他想活跃气氛,可卫庄的神态似乎是个气氛杀手,他的举止只会令气氛更加尴尬。
一时间二人只能对坐喝酒。
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少许。
韩非打破了平静:“卫庄兄喜欢喝酒吗?”
“不喜欢。”
“……”
韩非表情一僵,想说的话直接憋回了肚子里,他感觉自己与卫庄在这方面没什么共同语言,眼前这人很闷。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卫庄似乎并不觉得,跪坐在一旁默然不语,腰杆笔直。
韩非无奈,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二人又无法闲聊,唯有起身告辞:“卫庄兄,改日再见。”
卫庄点了点头,示意韩非可以走了。
韩非看着硬邦邦的卫庄,嘴角扯了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