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薇看到楚昀发怒有一瞬间的怔楞。
她脑中瞬间涌现出之前被楚昀封杀时所带来的后果。
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竟然被他的气势逼迫着后退了两步。
接着,她眸光一闪,看清了楚昀身后的人,顿时又添了几分胆量。
王婉薇一脸的委屈。
“楚昀,你有了新女友不愿意看见我我很理解,你为了她封杀我,我也都认。可是你应该知道她的真面目,你的孩子,根本不是她生的,是她偷来的!”
楚昀大步走到南绾身边,抬手半包围式的揽住她的腰。
不同于刚才的疾言厉色,而是满眼温柔,声音亲热。
“她有没有伤到你?”
南绾被揽入怀中,贴近楚昀后,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没事。”
那香水味让她心里不太舒服,不仅声音冷淡,甚至蹙了蹙眉。
楚昀见她轻轻的躲开自己,小巧的鼻头动了动,立即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脱下身上的西装,嫌恶的扔在地上。
南绾震惊与楚昀的察言观色,心里安抚。
楚昀再次环过她时,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躲开。
王婉薇见楚昀当她是空气,在这种时刻还跟南绾打情骂俏,气的不行。
“楚昀,你刚才不在这里,我再跟你说一遍,南绾她……”
王婉薇话说一半被楚昀打断。
“我听见了,我在走廊另一头就听见你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大喊大叫。”
“王婉薇,你一贯自持沉稳,自诩高人一等,你有看过你现在的样子么?”
楚昀轻蔑的眼神让她浑身一颤。
她看着楚昀一步步靠近,她以为楚昀会对她出手。
但楚昀只是约过她,走向楚老夫人。
伸手抽走了楚老夫人手里的文件,狠狠的摔在她脸上。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文件四散,头顶的灯照在纸上,像漫天星光飘散而下。
她有想过,自己跟楚昀的婚礼,就像今天这样,两人穿着礼服站在宴会厅里,两人宣誓相爱,然后头顶花瓣散落。
王婉薇呆住了,这跟梦中的场景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
她知道,自己输的彻底。
楚昀看着落败的王婉薇,又环伺在场宾客。
“我再说一遍,南绾会是我的妻子,谁轻蔑她,就是看不起我楚昀。谁欺辱她,我必定十倍百倍奉还。”
“她是怎么跟我相识,到底是不是孩子的母亲,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已经认定她,这不是任何事情,任何谣言能够改变的。”
“在场的各位谨记,祸从口出。”
南绾为楚昀的维护感到暖心。
宴会厅里的人除了楚家的亲戚,还有比较重要的合作伙伴。
楚昀讲话十分的不客气,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有几个远亲伯父实在看不过去了,直接冲出来指责他。
“楚昀,你别太嚣张!我们楚家这些年虽然不如你发展势头好,但起码也是百年旺族,这里不少你的长辈亲人,你就这样跟我们说话!今天可是你奶奶的生日,你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到底姓楚,不听长辈劝告,娶了这样的女人进门,你父母泉下如何安心,你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这老头一说话,立刻有几人附和。
“是啊楚昀,大家都是亲戚,何必这样看不起我们。”
“我们不就是靠你吃了几年饭,你也不用如此羞辱我们。”
楚昀脸色立刻沉下来。
南绾站在他身边,立时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楚昀将他们当成空气一般,理都不理。
抓起自己的手就要走。
“走吧绾绾,不用跟这些人纠缠。”
楚昀作势要走,南绾没有动。
她拽了楚昀一把,示意他等等。
本来她不想解释的,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和别人说。
但是楚昀免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毕竟还要做生意。
她南绾可以被人说,但是楚昀不可以。
他在娱乐圈里素来有好名声,南绾不允许自己成为喷子们黑楚昀的突破口。
南绾向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让本来精神恍惚的王婉薇又将心神提起来。
就连一脸怒气的楚老夫人都隐隐感觉到压力,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南绾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她。
目光里的探寻,轻蔑让她十分不爽。
她捡起地上的文件,轻蔑的扫了一眼。
沉声静气一副要开口说话的样子。
场内的人也自觉地配合不再交谈。
“这是我的家事,我没有义务给你们解释,更没有必要拿出来说给大家听。”
“但总有那些不开眼的小人要找我们的晦气。”
说到‘小人’时,南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老夫人。
说到‘晦气’时,又慢慢踱步到王婉薇身边。
“南峰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父亲?”
“我母亲跟南峰的婚姻,只不过是用来给我一个合法身份的交易罢了。否则,以南峰那种草包,怎么可能有一家画廊。南家画廊,不过是我母亲赏给他的。”
众人哗然。
南家画廊在北城也小有名气,因为里面不仅售卖宋薇的画,近些年还有绾之的画在展出。
前一阵子,南家画廊的假画事件,震惊了整个圈子。
只要是从南家画廊买过画的,都会找专家坚定自己是不是买到了假画。
窃窃私语声又再次响起。
他们对南绾的话毫不怀疑。
因为大家都知道,南绾就是绾之。
南绾冷哼一声。
“南峰不是我父亲,你拿孩子的基因跟他比对,能比出来什么?王小姐,南峰没有告诉过你,她不是我的父亲么?”
王婉薇霎时白了脸,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太好笑了!”
门口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八壹中文網
南绾随着众人的目光向门口看过去。
霍璇气势汹汹的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她真丝的裙子上有些许褶皱,头发虽然整洁,但造型已经不是那么规整,明显是重新梳过。
“本来以为你是南家人,南家虽不是什么上流社会,毕竟是开画廊的,有些艺术底蕴。但你现在又不是南家的女儿,在这摆什么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