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副导演告诉王导,夏芝是冯从南的前女友后。
王导就笃定了冯从南投资这部剧,是想和夏芝复合。
于是他便想着法子去撮合他们。
他直接将二人的座位安排到了一起。
他一边按着夏芝坐下,一边有拉着冯从南说:“冯总,来您坐这儿。”
夏芝有些如坐针毡,坐在了冯从南的身边。
冯从南表现的挺自然的,在吃饭的时候还主动给夏芝倒了杯果汁。
其他人面前杯子里都是酒水,在王导发言后都举杯准备一饮而尽。
韩韵这时又起身单独敬了王导一杯说,“王导感谢您不嫌弃我是一个新人,肯让我进组拍摄,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辜负您的期待。”
韩韵将杯中的酒喝完后,又倒满后向冯从南这边走了过来,她说:“姐夫,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这给我敬你。”
连一向八卦的副导演听见韩韵对冯从南的称呼都怔了一下,他问冯从南:“冯总,小韩是您妹妹啊?”
冯从南看了一眼韩韵,然后对她道:“别乱叫。”
韩韵对着冯从南吐了下舌头说,“好吧好吧,那我叫你南哥。”
冯从南下意识看向夏芝,但夏芝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低头看着手机在打了一串话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夏芝从卫生间出来,正准备洗手的时候。
看到韩韵正在镜子面前补妆,她似漫不经心的对夏芝说:“夏前辈,一会儿您回座的时候。帮帮忙劝一下我姐夫,不要喝太多酒,他喝多了,就得让我去照顾孩子了,我晚上还想睡个好觉呢。”
夏芝站住了脚步。
“你是冯从南前女友的妹妹?”
韩韵将口红收回包中,她沉思了一下说:“我姐应该不算是南哥的前女友吧?他们两个早就复合了,要不是我姐红颜薄命,他们两个现在应该都扯证了。”
“……”
夏芝思忖着韩韵所说的复合。
指的应该是冯从南在国外的这段时间,原来他和韩晚复合了。
韩韵又继续道:“不过说到底,我也希望我姐夫早点放下我姐,重新得到幸福,夏前辈,其实你和我姐长得真的挺像的,我一眼看到你就很亲切,我姐夫要是选择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也真心为他开心。”
韩韵略有玩味的盯着夏芝的表情。
她从卫生间离开的时候。
夏芝仍然站在原地。
韩韵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将血淋淋的真相,剖析在夏芝的面前。
夏芝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看向镜中自己的脸颊,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韩晚的模样。
她和韩晚的长相,的确有那么些许相似。
夏芝感觉有一股冷意,从脚底蹿到她的四肢百骸,最后涌到她的头顶。
她不由得笑了几声,眼中的滚烫也滑落了下来。
她没有再回包厢吃饭。
恰好这个时候,乔书杰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夏芝便说了位置,紧接着乔书杰说去接她出去吃饭。
夏芝没有拒绝。
她现在连维持脸上表情的能力都没有,她不想以这种状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更不想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冯从南的面前。
乔书杰来的时候,被夏芝通红的双眼吓了一跳。
他连忙向夏芝询问:“怎么了?夏大明星,谁惹到你了?”
夏芝沙哑的声线说:“我想去喝酒。”
“明天不是还有戏要拍吗?今晚喝酒能行吗?”
夏芝将帽子往下拉了一下,将整张脸都盖住了。
见夏芝没有再说话,乔书杰犹豫了一下,带夏芝定了一个隐秘性很好的会所,然后让服务生将酒送到了包厢里。
乔书杰说:“要是让狗仔堵到你深夜去买醉,肯定又要被发通稿说你进组期间不敬业了。”
夏芝无视着乔书杰的话。
她打开一瓶酒后,直接对着瓶子,便连灌了大半瓶。
乔书杰被她这一举动惊了一下,他连忙去抢夏芝手中的酒瓶,对她问:“怎么了姑奶奶,真要买醉啊。”
夏芝不说话,她又去拿其他酒往嘴里灌。
在喝了快要两瓶的时候,夏芝才将酒瓶放下,将紧绷的身子打开。
她放松的靠在了沙发上,然后侧头看向一脸担忧的乔书杰。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韩韵,长得很像。”八壹中文網
“是有那么一点儿,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是和韩韵有关系?”
“韩韵是韩晚的妹妹,哦,韩晚就是冯从南那个前女友,他的初恋。”夏芝说。
乔书杰沉默了一下。
夏芝自嘲似的笑了笑,她摸着自己的脸,对乔书杰问:“你说冯从南当初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初恋和他分手后出国,对方杳无音信,然后他才移情别恋到我身上的?”
“芝芝,你和冯从南都分手了,之前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较真了。”
夏芝突然低吼了一声:“我凭什么不较真?我就是想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和韩晚长得像!五年前我和他都到订婚那一步了,结果他前女友带了个孩子回来了,那一段时间他都魂不守舍的,后来他还主动和我提了分开。”
夏芝眼睛红的厉害,:韩韵今天告诉我说,冯从南出国后他和韩晚……和韩晚复合了?”
看着夏芝抽泣着向他讲述着今晚的事情,乔书杰的表情冷凝了下去。
他伸手搂住了夏芝的肩膀,让夏芝将脸颊靠在他的身上。
夏芝小声抽噎了一阵后。
便控制不住的痛哭出声。
她一边哭着一边骂:“冯从南那个王八蛋,他居然敢玩我,混蛋东西!”
夏芝在冯从南和他前女友有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怨恨冯从南。
但是今晚在韩韵那里,被她点醒,她和韩晚模样相似之后,夏芝忽然一切都清明了似的。
她觉得冯从南是真的放不下韩晚。
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她当初和冯从南都要结婚了,也能被韩晚搅散。
乔书杰一只手抚着夏芝的后背,另一只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他咬牙道:“早知道他这么不是东西,一开始我就不该放心把你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