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祖，你有什么高见吗？”李道玄问她。
白夭盯着鬼脸，淡淡道：“你存在于网络中的意义，不仅仅是害死刘小旺吧？”
鬼脸更心虚了。
李道玄被她一提醒，猛地反应过来。
“对啊！你这只鬼既然能随意穿梭网络世界，那不是所有人的隐私都暴露在你的面前了？！”
鬼脸见两人看穿了，也不隐瞒了，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阴笑。
“没错，你们华国所有人的隐私，只要我想看，只要连着网，我就能随意窥探到所有人的隐私。”
鬼脸的笑容渐渐诡异：“网络世界和现实交融并行，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有的女孩，表面是个循规蹈矩，清纯天真的乖乖女，实际上她设置密码的手机云端里，存满了她磕的脆皮鸭大尺度照片，视频等等。”
“有的男人，现实中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看着像个素质很高的知识分子，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打开暗网，浏览惊险刺激的涩情暴力视频，还会把床伴的视频上传到网上，供给那些不堪入目的下流男人一起欣赏，一起点评。”
“还有的人，在生活中是个胆小怯弱的懦夫，被人欺负了也只会低声下气的道歉，但只要他拿起键盘，在网络他就能化身成无所不能的神，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他人，任何充斥着网暴气息的地方，都有他的一抹身影。”
“也有一些家里富裕的人，居然还舔着个脸在网上发起疾病募捐，而真正穷苦得病的人，却得不到捐助，啧啧~”
“网络世界，真的很有意思呢。”
李道玄怒了，“谁给予你的权利，随便偷窥别人的隐私！”
“大数据时代，每个人的隐私早就无处遁形。”鬼脸无所畏惧，笑得更诡异了，“你们知道我最喜欢干的事是什么嘛？”
“而是在夜深人静他们放下手机睡觉的时候，从手机里爬出来，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
“有的人喜欢睡前开着视频，听着声音睡觉，我就会装作视频里的声音说话，他们会伴随着我的声音进入梦乡，却不知道，我就趴在手机里，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物边说话，边死死盯着他们呢，嘻嘻嘻……”
李道玄只觉毛骨悚然。
白夭没有被鬼脸的话绕过去，直截了当地戳破他。
“送你进来的阴阳师，目的就是为了监控华国人的一举一动吧。”
刘小旺事件，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正当’理由罢了。
真正的目的，是监控华国！
李道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气得学着白夭啪啪啪打手机。
虽然都打空了……
“你们监控华国意欲何为！”
鬼脸闭上嘴不说了。
白夭面不改色，冰冷的手微微握紧手机。
咔地一声！
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变形，屏幕炸裂开来。
鬼脸受到屏幕炸裂的影响，瞬间犹如感觉灵魂被撕裂般的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痛死老子了……住手啊！”
“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性哦。”白夭继续加重力道。
手机变形扭曲。
鬼脸也扭曲了。
“我还被阴阳师操控着，说不出来……要不，你先放开我，我们从长计议？”
白夭懒得废话了，直接用力一捏！
手机四分五裂！
鬼脸也被切割成了两半。
“啊！！！！”
他发出凄厉地惨叫声。
李道玄看着被她捏成破烂的手机，有些惋惜。
再看鬼脸，手机都成破烂了，他还被封在里边。
残破的屏幕闪烁着微光，很快要熄灭了。
鬼脸吓得惊恐万状，连忙求饶：“我说我说！别让我魂飞魄散啊！”
白夭两指一并，一道灵光射出，直接将他的魂魄打出手机。
只见一团黑影从残破的手机里滚出来，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大师饶命……”鬼脸跪在地上，分裂的脸上充满惊惧不安，仿佛此刻在他面前的白夭才是那个恶鬼。
“说。”
“阴阳师派我入侵华国网络系统，是为了追查一位至高无上的信仰。”
李道玄皱眉，“至高无上的信仰？什么东西？”
“阴阳师说过，他的信仰是至高无上的魔主，又称为恶魔公主。”
随着鬼脸话音落下，白夭嘴角狠狠一抽。
恶魔的女儿，又是她？！
无形之中，她又背了一口又黑又大的锅了？
白夭扶额，“恶魔公主的事，在十三年前天劫过去时已经了结了，那个什么狗屁阴阳师还揪着不放是几个意思？”
魔主净化，世界新生，不就是当时紫阳老毕登说过的语言么。
现在世界已经新生了，这些阴阳师还抓着她不放干嘛？
鬼脸弱弱地说道：“阴阳师说真正的世界末日还没来到，他一定要召回魔主，让魔主重掌乾坤，世界才会真的新生。”
乾坤，代表天地阴阳。
白夭无语凝噎。
她没兴趣掌握全世界。
她自古以来真正想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无拘无束。
现在再加一个：和最爱的人，无拘无束，快乐安定每一天。
“阴阳师说，魔主一定在华国……所以让我留在华国的网络系统中寻找她的下落。”
“找到什么没有？”
“没……”鬼脸气馁道：“华国信仰魔主的人少之又少，可能有，但他们似乎从来不在网络上谈论有关于魔主的消息，所以这几年来我一无所获。”
“哈哈哈哈活该。”李道玄嘲笑道：“你真以为我们的网络系统这么好入侵啊？”
“你所看到的，只是网络浅显的一面而已，真正的网络藏得很深，是有安全盾防护的，你能入侵得了，那我九局的网络安全员不就成吃白饭的了。”
鬼脸震惊了，“你俩是九局玄师？！”
他顿感挫败。
“九局的网络我确实一直没能进去得了，不过，你们真的觉得自己安全了？”
鬼脸又露出诡异阴森的笑容。
“那个阴阳师很厉害的，他在这里安插了不少眼线，你们九局也有哦！”
李道玄脸色一变。
白夭淡定自若地拿起手机，给白零发了个消息。
不到三分钟，白零便把有嫌疑的人员名单发过来了。
看到名单的瞬间，李道玄身躯一僵，机械性地转头看向正在和柳幸川一起布阵的三个年轻玄师。
“他妈的灯下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