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管家满脸惊喜:“真的吗?”
安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我可以试试。”
“那多谢安小姐了。”霍管家将东西交给了安澜,才又叹了口气:“陆爷真的,不要看他现在表面风光,可是他真的受了太多的苦了。”
“我一直希望陆爷能够找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安小姐能够出现,实在是太好了。”
安澜笑容温柔:“霍管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陆爷的。”
安澜说着,却是眯了眯眼:“我去给陆爷吃药了。”
“嗯嗯嗯。”
霍管家连连点着头,笑眯眯地下了楼。
安澜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秒之间,切换成了冷笑。
她会好好给陆翌然吃药的。
那个骗子!
安澜想着,抬起手来敲响了陆翌然的门。
里面没有声音,门锁却是自动开了。
安澜抬脚走了进去,就看见陆翌然坐在办公桌后面,正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
看见安澜手里拿着的东西,陆翌然扬了扬眉:“怎么是你来了?”
“怎么?不应该是我?那我走?”
陆翌然笑了起来,操控着轮椅从办公桌后出来,到了安澜面前:“不,来都来了,想走?那可不行。”
陆翌然伸手拽住了安澜的手腕。
安澜连忙道:“停停停,我手里还端着水呢,谁洒了怎么办?”
安澜将水和药递给了陆翌然:“来,陆爷,吃药。”
陆翌然啧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地看向安澜手中的药:“是不是霍伯跟你说了什么?”
“霍伯说,陆爷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好好吃药,让我好好调教调教。”
陆翌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如果宝贝想要调教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愿意,好好被调教,但是不是吃药。”
安澜在心里暗自哼了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也愿意,好好调教陆爷你,但是陆爷,要先吃药。”
陆翌然眼中升起一抹惊喜来:“真的?”
“嗯。”
陆翌然有些狐疑的看向安澜,总觉得似乎有哪儿不对:“事出反常即有妖啊。”
“陆爷不就喜欢这样的吗?还是说,陆爷其实不喜欢?那我走?”
“别别别,喜欢喜欢。”
“那陆爷,吃药吧。”
陆翌然接过水,又笑了起来:“怎么看见安总你端着水拿着药站在这里,莫名给我一种,电视剧里面,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的情形,大郎,吃药吧。”
安澜也笑了:“陆郎,吃药吧。”
陆翌然被安澜逗笑,啧了一声:“就为了安总这一声陆郎,我就是被毒死,也愿意啊。”
陆翌然接过药,吃了两颗,眉头就皱了起来:“好苦。”
陆翌然抬起头来看向安澜:“这药好苦啊,我需要安总亲亲才能吃完。”
“麻烦死了。”安澜翻了个白眼:“赶紧吃吧,吃完了给你亲亲。”
陆翌然眨了眨眼,只觉得今天的安澜,好像十分的好说话。
简直百依百顺。
陆翌然心里虽然有些诧异,可是却还是很快觉得,顺杆子往上爬,趁着安澜心情好的时候,多提一些要求。
陆翌然抬眼看向书房,这书房虽然没有陆家的大,但是也不小。
小沙发,地毯,办公椅,办公桌,应有尽有。
如果能够哄骗着安澜在这里……
那应该会很快乐。
陆翌然心思飞快地转着,只快速将药给吃完了。
吃完了药,陆翌然便抬起头来望向了安澜,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安澜笑了笑,将牛奶递给了陆翌然:“先把牛奶喝了。”
陆翌然目光落在那牛奶上,心思不知道跑到了何处:“安总,应该还没有喝牛奶吧?”
安澜扬了扬眉:“没有,等会儿睡前喝。”
陆翌然笑了,只抬起手来,在安澜端着牛奶的手上摩挲着:“那我等会儿,请你喝啊。”
“……”
安澜听懂了,却假装没有听懂:“好啊,陆爷快点先喝了吧。”
“喝完,我还有奖励要给陆爷呢。”
安澜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了陆翌然,目光四处搜寻着。
陆翌然察觉到了安澜的目光,歪着脑袋看着安澜,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安总在找什么?“
安澜抬起头来笑了笑:“我想找……找一条绳子吧。”
安澜目光落在陆翌然的手上:“能够将陆爷的手绑起来的那种。”
陆翌然有些诧异,心中却生出密密实实的欢喜来,只眉眼弯弯:“安总今天,想要玩得这么大吗?”
“嗯?”安澜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长:“陆爷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陆翌然垂眸轻笑了一声:“就是觉得,玩这么大,有点不像是安总的风格啊。”
“我什么风格?”
安澜笑了:“先前在门外遇见霍伯,霍伯跟我说了一些往事,我觉得,陆爷这些年,过得的确是挺不容易的。”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惜陆爷的,陆爷放心。”
陆翌然听安澜这么一说,心里仅剩的疑点疑惑也飞快地被压了下去。
安澜倒的确是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影响情绪。
突然觉得应该要好好对他,也是极有可能的。
陆翌然在心里暗自想着,又勾起嘴角笑了起来:“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霍伯?”
安澜点了点头:“那些事情,之前陆爷好像都没有跟我说过?”
“是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翌然看着安澜的模样,心里暗自想着,不过,如果早知道卖惨这么好用,他兴许早就用了。
他从来没有底线。
安澜却好似完全不知道陆翌然在想着什么,只笑了笑:“可是你这里,竟然连个绳子都没有的吗?”
“嗯。”陆翌然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别找了,找不到的,毕竟,我是有精神疾病的人。霍伯他们不可能在我屋里留下这种东西的,怕我发病的时候自伤。”
陆翌然勾了勾嘴角:“不过,安总想要玩的,也不一定非要绳子不可。”
“嗯?”安澜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不一定非要绳子不可?那我用什么啊?”
陆翌然笑了起来,一口将牛奶喝完,而后慢条斯理地从脖子上取下领带:“这个,安总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