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还不想那么倒胃口,立马就摆了摆手,摇着头说。
“不了不了,我对厉总没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萧规?”
闻言,夏鸢轻嗤一声,像听到什么听到的笑话一样。
“物以类聚,我对厉总都没兴趣,怎么可能对他有兴趣?”
厉霆槿不以为然,脸色依旧浮着一层霜。
“你最近对他夸奖多的很,又说他长得人模狗样帅气的很,又说他人缘极好,男女通吃,我还以为你对他有兴趣,夏小姐要是对萧规有兴趣的话,我倒可以帮你牵牵红线,毕竟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亲自牵的红线,他还是会多照顾照顾夏小姐的。”
夏鸢轻笑,“大可不必,而且厉总你怎么就确定萧规还会理你呢?”
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提醒厉霆槿在一个多小时前,他和萧规两人发生的事。
萧规约他喝酒,他不去也就算了,还无情的差点用车窗夹了人家的手。
这是夏鸢所知道的所看见的,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厉霆槿做到的何止这一点?
他还把萧规拉黑了,现在还躺在黑名单里,电话消息都进不来。
两人拌嘴了几句,然后接着吃饭。
最终以夏鸢吃到牛蛙,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而结尾。
半个小时后,桌上的东西吃了一半,还剩下许多。
夏鸢皱着眉头,啧着嘴。
“暴殄天物呀,这就是厉总的手笔,有钱人就这么浪费食物。”
可是她说归她说,厉霆槿手里却丝毫没有停顿,把那些食物盒子整理的好好的,然后一转身走进了厨房。
随之传来的不是东西扔进垃圾桶的声音,而是冰箱开门的声音。
夏鸢撑着身子站起来,够着脑袋看过去。
“放冰箱了?”
这倒是出乎夏鸢的意料。
平时她自己在家点外卖吃,剩的会留着第二天吃。
而在安居堂待的时候,经常能看见有些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为了面子,满满点了一桌子菜,但最终也只是图个乐子。
最后剩了一大堆食物不管了,便扬长而去。
夏鸢实在见不得这么浪费食物,所以每天晚上打包好剩菜残羹,然后路过公园的时候,见到有流浪的小猫小狗,就会分给它们吃。
这些小猫小狗,现在可是胃养的胖胖的。
厉霆槿从厨房洗了手走出来,面色如常。
他两只手的袖子轻轻向上挽着,露出精壮而不夸张的小臂,线条极为好看。
领子的前几个扣子也微微敞开着,此时站在夏鸢面前,十足的像一个居家好男人一样,慵懒随性,形象完美。
夏鸢差点一时看出了神。
她赶紧眨了眨眼,将视线收回来,又坐回椅子上。
“看不出来,厉总还是个知道人间疾苦,心疼农民伯伯劳动成果,不会浪费粮食的人。”
厉霆槿拉过椅子坐下,“那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个不知人间疾苦,不会心疼农民伯伯劳动成果,会浪费粮食的人呢?”
这算不算把别人泼出去的水,又原封不动的泼了回来?
夏鸢撇嘴,“我看到好多人都会这样,特别是有钱人。”
“人难免会看走眼,比如说夏小姐现在就看走了眼,而且我不是有钱人。”
说完,还不等夏鸢开口,她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呢,就听见厉霆槿大言不惭的接了一句。
“我是比有钱人更有钱的人,是个有钱有势有谋略,有身材有样貌的人。”
“啊呸!”
话应未落,夏鸢实在没忍住,直接就呸了他一声。
接着她赶紧离开座位,朝沙发那边走,然后回头上下打量了厉霆槿一番,眼里尽显嫌弃。
“从未见过厚颜无耻之人。”
这是夏鸢对厉霆槿最后的评价。
男人不怒,反而清闲地往后一靠,就坐在那看着她,“那我今天可是让夏小姐长见识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谢你个大头鬼!”
夏鸢喝了一杯水,缓了缓神情。
吃饱喝足,而且之前还洗了个澡,夏鸢现在是无事一身轻。
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呼一吸很平稳,肚子也不疼了。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早已亮堂的照亮着每一条道路。
夏鸢坐在这里感受着这温馨小屋的温暖。
温馨是温馨,可惜多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所以夏鸢偏过头去,“饭也吃了,休息也休息够了吧,厉总什么时候走啊?”
“谁说我休息够了,我还没休息够呢。”
厉霆槿往这边挪过来,然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调了一个正在播放电视剧的台,然后便施施然的坐在夏鸢的身边。
夏鸢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还行,时间不算晚。
反正今天厉霆槿赢了陆晟晨,自己也是出了一口气,他还送自己回来,还毫不吝啬的点了外卖。
自己白嫖了他一顿吃的,搭了他的顺风车,从早到晚都受了他的恩惠。
夏鸢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所以此刻也没必要再轰他,任由着他再多坐会儿。
“我去给厉总切点水果。”
她记得冰箱里还有葡萄和苹果。
男人轻应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可当夏鸢的身影钻进厨房之后,他便着急的看了一眼时间。
终于,手机屏幕突然转变画面,他极快的接起电话往门口那边走。
“弓老师。”
厉霆槿到电梯这边接到了人。
来者是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手里拎着一个木质的小工具箱。
都说相由心生,这位弓老师面色和润,眼里如带着春风一般,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看向厉霆槿时,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亲和。
弓老师随着厉霆槿往前走,嘴里笑着说,“厉总在电话里不方便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让我来看你哪一位朋友啊?”
厉霆槿温和的回答,“一个的身份比较特殊的女性朋友,弓老师一会儿到了她面前可别说是我特意把你叫来的,否则她这尾巴得翘到天上去。”
一听这个回答,弓老师眼里带笑意味却变得格外深长。
“看来这位朋友对厉总来说,意义非凡。”
厉霆槿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带着弓老师已经来到了门口,然后请人进屋。
他刚要准备拿出新的拖鞋给弓老师,只见弓老师已经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鞋套。
“我自己准备了。”弓老师得意的扬了扬鞋套,然后套上。
厉霆槿这才想起,弓老师向来去病人家里看病的时候都会自带鞋套,太久没打交道,他把弓老师的这一习惯都给忘了。
两人在门口耽误了两分钟,夏鸢已经把水果端着洗了上来,却没有在沙发上看见厉霆槿的身影。
“这狗男人又跑哪里去了?”夏鸢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
狗男人?
亲耳听见这个称呼,厉霆槿浑身的柔和之气瞬间就变成了冷气。
夏鸢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她利索的往门口那边看去。
一瞬间看见厉霆槿就站在那里,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就此,夏鸢眼里的警惕和防备之意瞬间又化为了尴尬。
夏鸢跟川剧变脸似的,连忙就挤出了笑容,语气温和:“霆槿,水果已经洗好了,我还说怎么不见你呢?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