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慢走不送!”
夏鸢毫不客气地回了这么一句,便利索的挂了电话。
一前一后发生的太快,回答的语气也急剧而下,那头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只能听见空洞清冷的默声了。
折腾了这么一整天,夏鸢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一尊大佛,眼瞧着时间还早,可她却已经感觉浑身疲倦。
夏鸢整理了一下便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手机,眼皮就沉的不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夜晚一片寂静,陆晟晨的别墅内,气氛却更是一片死寂。
从赛车回来之后,陆晟晨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任凭慕嫣然在外面怎么劝,怎么说,他都不肯开门,只是说自己在处理公务。
可慕嫣然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一定是对自己有了隔阂。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自己在赛场内的表现,不是真的不顾他的死活。
之前在车上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何,陆晟晨回到家就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现下已经是凌晨,慕嫣然身穿一条性感丝质睡裙,孤零零可怜怜地站在书房门前。
夜晚本就容易迷离人的心智,而她这一身玫红色的裙子,将肌肤衬得更加雪白,裙子柔软的材质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了出来。
若是被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了,那必定是把持不住的。
慕嫣然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她哽咽着轻声喊:“晟晨,就算你再生我的气,你也吃点东西喝点东西吧?”
里面一如既往回应慕嫣然的,只是一片安静。
安静的让她误以为,里面没有一个人在。
“晟晨,我们是夫妻啊,有什么话你出来好好说行不行?我知道在场内的时候是我让你失望了,但我真的不知道比赛规则是那样,你当时不也原谅我了吗?你现在又怎么了……”
说着说着,慕嫣然又哭哭啼啼起来。
隔着一扇门,门里面的男人却心烦意乱。
他坐在办公桌前,电脑上呈现的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笑颜如花,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不是自己的妻子又是谁?
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
两人举止亲昵,走在大街上有说有笑。
陆晟晨越看越来气。
原先在比赛场内的时候,他是原谅了慕嫣然。
可不曾想,在回到家时,他却突然收到了这么一封匿名邮件。
陆晟晨这才大发雷霆。
但他没那么糊涂。
这封匿名邮件来的突然,而且查不到发件人,这让陆晟晨只能选择举棋不定,按兵不动。
他让助理先去查邮件的来路,然后同时查照片里的这个男人是谁。
他不能冤枉了慕嫣然。
所有的理智也只能让陆晟晨做到这个份上。
不对慕嫣然大大出手,不逼问她,不对她嘶吼,已经算是自己对她所剩无几的温柔。
此时,听见慕嫣然那娇滴滴、楚楚可怜的声音,陆晟晨更加烦躁。
他无奈地扯了扯了领子,然后利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大步流星地来到房间门口,猛然地拉开了门。
外面的人被吓了一跳,眼睛微微瞪了瞪,紧接着下一秒,慕嫣然手里的牛奶还拿着,人却已经扑到陆晟晨的怀里。
牛奶洒出来了一半。
她哭着说:“你终于舍得开门了!你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你别丢下我,你别不要我,我好害怕……”
“你真的害怕吗?”
陆晟晨漆黑的眸子里流转着某种乱窜的情绪。
他的态度和语气都格外的冰冷,肌肉紧绷着。
慕嫣然见他这副姿态,心里咯噔了一下,缓缓地抬起了头。
“晟晨……”
话音未落,陆晟晨将她不冷不淡地推开,两人之间隔出了空隙。
可慕嫣然却又一把拥了过来。
这一回她手里的牛奶可算是完全顾及不到了,直接扔在了地上。
她死死地抱住陆晟晨的腰,一个劲的摇头,“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嫣然了,我做错了事情你可以骂我,生我的气,但是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呀,我只有你一个人了!晟晨……”
说着,慕嫣然的肩膀微微的动了动,睡裙的肩带顺势,不着痕迹的滑落了下去。
她柔软的肌肤带着温热,就这样子贴在男人硬朗的胸膛上,声音软的像糖水。
“晟晨……”
安静的夜里,她这一声完全勾起了男人心里的欲望。
只见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抱了起来,转身进了书房。
“晟晨——”
书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将女人所有的话都隔绝在了里头。
今晚,陆晟晨对她非常的不温柔。
慕嫣然像被卡车压过一样,浑身酸疼,而在全程陆晟晨几乎是顾不得她的疼痛。
她哭的越厉害,陆晟晨就越来劲。
整个过程,慕嫣然不能用享受二字来形容,只能像酷刑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她算是又挽回了陆晟晨的心。
近日的气候已经渐渐进入凉爽之秋,褪去了最燥热的时候。
京城的秋天每年来的都比较早,可树上的葱葱郁郁却依旧不减夏日的风采,还是绿油油的。
一大早,夏鸢醒过来就接到厉霆槿的电话。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还处于松懈慵懒的状态。
“厉总,我没忘记今天是你爷爷的寿宴,我已经醒了,不用打电话来催我。”
厉霆槿的语气瞬间大动干戈,“你爷爷的寿宴!”
“啧……”夏鸢抬手放在了额间,轻轻闭上了眼睛,“你怎么骂人呢?我说的不对吗?是你爷爷的寿宴呀。”
“……”
话落,夏鸢的嘴角已经扬起弧度,可语气还是格外的单纯,“厉总?”
她听见那头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像在平复情绪。
她便更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喜悦,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厉霆槿轻眯了一下眼睛,要是夏鸢在他跟前的话,他一定亲手掐死她。
厉霆槿拧眉道:“我帮你定做了服装,一会儿会有人送上门,你穿上它,中午我去接你。”
“中午?”
夏鸢愣了一下,“寿宴不是晚上开始吗?”
厉霆槿给她解释,“晚上的宴会是为了招待爷爷的老战友和老朋友的,白天的宴会是应付生意上的人。”
“哦——”夏鸢轻挑了一下眉头,拖长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紧接着便撇了撇嘴,“你们有钱人家规矩还真多,计较的还真多,玩的花样真多。”
闻言,厉霆槿立马回了她一句:“夏小姐的话也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