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妃嫂嫂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见裘听月没有说话,林玉莲心下畅快,连忙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平民跑了进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紧张,脸色异常的难看。“草民见过皇上……”慕容澈沉声应了一句,跟着不解的看向林玉莲。“回禀皇上,这人在摄政王府的巷口摆摊儿的小贩儿!那日他是亲眼看到了王妃同方才那几位刺客交涉!”
林玉莲说着话,递给了这小贩儿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立刻磕头开口。“回皇上的话,如林小姐所言,草民的确有见过王妃与他国使臣谈话,但是草民害怕被王妃发现灭口,所以躲的远远的,并没有听见他们说的是什么……”“既然如此,摄政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的慕容澈已经坐回到了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裘听月,心下有些畅快。可惜,这女人的面容上没有展露出分毫的慌乱。“那还请皇上允准妾身问问这位人证。”
见慕容澈点头,裘听月舌尖划过牙齿,抿了抿嘴唇。在她看来,这些人就是个大写的作死。不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很久了,很馋血腥味儿了么?“我说这位大哥,你说你瞧见我在王府门前与刺客交谈,如此重要的事情,想必你一定牢记时辰吧?”
问出这话,这小贩儿一抖,连带林玉莲的笑容也瞬间凝固。“是,草民,草民不敢忘……”这小贩儿微微抬起头,等在看到裘听月的裙摆之后,又连忙低了下去。微寒的天气,他的脸上却冒出来了冷汗。“是在三日前,三日前午时刚过。”
“这样啊……”裘听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瞥了一眼林玉莲后,看向了回雪。“回雪,三日前,本妃白天可有留在王府?”
见自家主子问及到自己,回雪连忙走了过来,开口不卑不亢,目光里带着几分愤慨。“回王妃的话!三日前,因为回春堂来了一位急症的病患,所以王妃您在铺子里从早忙到晚,午膳也是在铺子里用的!”
裘听月赞赏的看了一眼回雪,跟着对林玉莲摇摇头。“看起来,林小姐找的这位证人好像记性不太好呢,不过你也大可以说我的侍女说谎,但我便会叫来回春堂的伙计或者是患者。”
裘听月一气呵成,直接替这人省去了罗嗦的机会。“这……”“至于书信么,还请皇上明鉴。”
裘听月拿着信纸走到慕容澈的面前。“这信纸上面的墨迹尚且未干,要真如林小姐所言是三天前的信件,那定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再有,这信上的字迹虽与妾身相似,但细节方面却完全不同,皇上不信,可以让妾身现场再写上一份同样的内容!”
有理有据,认证物证都被驳回。殿内正在看戏的忠臣和使者们,此刻都不由得对这位王妃刮目相看。慕容澈目光里面的戾气也稍稍减弱了一些,却仍旧带着不满。裘听月将这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下冷笑。瞧这意思,没有借着这个事情咬死自己,这皇上还觉得挺可惜?不过,扳倒这些人还需要个先来后到才是。想到这里,裘听月转过头,正好就对上了林玉莲那慌张的神情。“林小姐,本妃还有一事不解,还请你解释解释!”
“倘若你在三日前就发现我勾结了外敌意图谋害皇上!那为何不提前告知皇上呢?难不成是林小姐想要因为一己私情从而故意害皇上陷入危险之中?”
砰的一声,殿上传来巨响,让裘听月都冷不丁的吓一跳,连忙转身,就看慕容澈一幅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这皇上怕不是有什么抽风病在身上的。“大胆林玉莲!在太后寿辰之际!你竟敢胡言乱语,试图加害王妃!”
慕容澈一开口,这件事情就算落下了帷幕。林玉莲就算是再怄火,也只能将情绪都咽回到肚子里,双膝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息怒!是玉莲关心则乱!就这样听信了贼子小人的话!”
“是这个贱民主动来找我的!是他说王妃嫂嫂与外人勾结的!玉莲是被蛊惑的!还请皇上明察!”
裘听月站在一边,刚想用双手抱住胳膊,动作到一半儿又缓缓放下了。这种礼数规矩的,实在是要了命。不过,林玉莲的做法和推脱,也都在她的预想之内。见这小贩儿只是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却没有开口指控,那很显然,要么是拿了林玉莲的好处,要么就是家人之类的被控制住了。这种事儿,她当特工的时候都很少干,只觉得丢人。“来人!将这贱民推出去处死!”
听见慕容澈果断的开口,裘听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心下多少有些不舒服。虽说弱肉强食,哪个年代都一样。但如今,作为整个局的旁观者,她还是有些同情这些最底层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皇上……”此时,镇国公也连忙走到大殿中央,将林玉莲拉扯到自己的身边,急切的开口。“启禀皇上,小女也是担忧皇上,一时心急,却好心做了坏事儿,还请皇上饶恕,等归家后,微臣定当好好教育!”
“罢了罢了。”
慕容澈将目光从裘听月的脸上转移了回来,看着镇国公父女,目光里多了一分厌烦。“今日乃是太后的寿辰,这件事情姑且作罢,本王不会降罪于镇国公之女,你们且入席吧!”
“多谢皇上!”
镇国公带着林玉莲再次施礼,跟着连忙坐回到位置上,双腿都是颤抖着的。而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裘听月循声看过去,就见凌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将方才的刺客都押了进来。“回禀皇上,微臣已将刺客抓捕回来,还请皇上定夺!”
“将几个刺客先行关进死牢!至于摄政王……”慕容澈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紧跟着冷哼一声。“摄政王此番失职!本王必当严惩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