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云不夷终于将体内的至阳灵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一直被压制着的修为也瞬间恢复到了受到暗算之前的样子。
更令他惊喜的是,一直没有办法突破的屏障,竟有了松动的迹象,想来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结丹了。
“不喜,我成功了!”
云不夷激动地抱起了云不喜,将他抛向空中,又稳稳地接住了他,如此反复,吓得云不喜惊叫连连。
“嘭!”
正当兄弟俩玩得高兴时,院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群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比云不喜大不了几岁,只是眉目之间满是狠厉之色。
“云不夷,云不喜,时间到了,你们俩考虑得怎么样了?”
云不喜从兄长的身上跳了下来,看着倒在一边的院门,气愤地道:“云不贵,你不要太过分了!”
云不贵嗤笑一声,嘲讽道:“哟呵,你小子还长脾气了,怎么?不是你求着老子的时候了?我告诉你,云不夷撑到今天,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没有月石,他就算不死,也会成为残废一个,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尽折磨吗?”
云不喜沉默着,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云端给的那四颗月石,云不贵所说的一切,就会成为现实,也因此,他更加的感激云端,同时,更加的憎恨逼迫他们兄弟的云不贵等人。
“云不贵,大家都是云氏族人,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云不贵面露鄙夷之色:“云氏族人?凭你们也配?”
云不夷到底年纪大些,还能沉得住气,云不喜却是变了脸色:“云不贵,你不过是一个小妾生的庶子,我和兄长可是云氏嫡系血脉,比你们任何人都能代表云氏,你凭什么说我们不配?我们不配,难道你配?”
云不贵生母是云氏现任家主的小妾,虽然因为家主夫人没有嫡子,将他记在了名下,充作嫡子,但他骨子里仍会为自己没能投生到嫡母的肚子里而感到自卑,平日里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到他是小妾生的这件事。
自从现任家主上位以后,家族中的人大都奉承云不贵,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早已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听到云不喜好不避讳地提到他是小妾生的庶子,顿时怒火中烧。
“云不喜,你大胆!”
说着,云不贵咬牙发动全身的灵力朝云不喜攻去,他年龄比云不喜大了四五岁,修为也比他高了几个小境界,如今用尽全力,云不喜根本不是对手,他根本就是想要置云不喜于死地!
云不夷原本对于云不贵的言语挑衅是不准备理会的,他知道,云不贵不过是无数个对他们兄弟落井下石的云氏族人中的一个,言语上的攻击,他早已习惯,已经伤害不到他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云不贵居然敢对云不喜动手,还一出手就不准备给云不喜留活路!
云不夷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今的云氏,恐怕已经容不下他们兄弟二人了!
“呵!”
云不夷嗤笑一声,轻轻抬手,轻松化解了云不贵的攻击,同时也反击了回去。
“嘭!”
“啊……”
既然云不贵心狠手辣,不顾同族之情,一心想要置云不喜于死地,云不夷自然也没手下留情,云不贵惊呼一声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与云不贵一起来的人有云氏的族人,也有云氏的家奴,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这些人对于云氏的家族的内斗过程很是清楚,云不夷在其父亲意外陨落后,与其叔叔争夺云氏家主之位时,云不夷被人暗算,体内吸入了至阳灵气,不能使用灵气,否则便会气血逆流,轻则筋脉俱断成为一个废人,重则气绝而亡……
云不夷痛失家主之位。
现在云不夷不但使用灵气重伤了云不贵,还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云不夷的身体好了,他体内的热毒解了!
这个结果令很多人感到震惊的同时,心中也泛起了涟漪……
现任云氏家主,修为比上一任家主,也就是云不夷和云不喜的父亲要差了很多,原本跟云不夷不相上下,若不是云不夷突然被人暗算,他根本没有机会成为家主。
如今云不夷修为恢复,如果他想争,那现任家主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云不夷在众人各种复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向云不贵,云不贵吓得连连蹬着腿往后退。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家主,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就是你不提,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拜他所赐,我受热毒折磨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要报答一下我这位亲爱的二叔!”
云不夷说着,手指慢慢收拢,冷眼看着云不贵一点点地在他的手中失去气息……
既然忍气吞声只会招来得寸进尺,那他就自己立起来,随心所欲好了!
院内顿时鸦雀无声,那些跟着云不贵一起来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是知道云不夷不能使用灵力,等同一个废人,这才敢跟着云不贵一起来落井下石的。
现在云不夷恢复了修为,他们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云不夷的对手。
这些人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云不夷不但恢复了修为,还一言不合就杀人,就算是云不贵许诺他再多的好处,他们也不敢跟着一起来啊!
云不夷眼睛通红,带着一丝疯狂地看着这些人,仿佛下一刻他的手就要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
“兄、兄长……”
云不喜试探着喊出声,这样的兄长真的好可怕,他突然好想哭。
云不夷被弟弟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看了一眼脚下云不贵的尸体,嫌弃地踢到一边,然后对跟云不贵一起来的那些人说道:“回去告诉我的好二叔,我在这里等着他!”
说完,他拉着云不喜进了屋。
屋外,那些人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小院,连云不贵的尸体,都没有人敢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