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大少爷,我这就带着心宝先回去了。”
说完。
魏大信抱起心宝,不等顾淮北说话,就跑了。
他实在是太兴奋了。
他终于有师父。
他要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
顾淮北,一个两个都这样。
每次都不等他。
魏大信和心宝离开后。
顾淮北回到屋里。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幅不知用什么纸张做成的画。
纸张摸起来滑滑的。
比平常的纸张看起来要厚实很多。
这是心宝刚才拿给他的。
想要他把这个描一幅出来。
然后她要拿去给胡良装修酒楼用。
顾淮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纸。
和这样的画工。
饶是京中的画师都没有这样的画技。
能把画,画得如此逼真。
这画上的酒楼就和矗立在顾淮北眼前一样。
里面的场景和京城的戏园子有些相似。
又有所不同。
顾淮北着笔画了起来。
可是画了几次都不甚满意。
他画不出那样的效果。
柳铭见顾淮北从心宝走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
便好心的过来探视。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屋子。
大声问道:“顾淮北,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做什么呢?”
因柳铭进来的突然。
顾淮北也来不及把画藏起来。
所以被柳铭瞧了个正着。
柳铭看着桌子上的画,惊讶极了。
这画就和立在他面前一样。
“这是哪里来的?”
“这个啊,是我爹派人送来给我的,说是番邦那边的酒楼。我这不是想的魏家盘下的酒楼准备装修,就拿出来看看。”
柳铭......
你编,你编,你使劲编。
顾大将军什么时候派人送回一副来画的。
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柳铭也没有拆穿他。
他低头便看到地上扔下的纸团,走过去,捡了起来。
打开之后便看到顾淮北刚才画的画。
便立刻明白了。
顾淮北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
看来是想把这副画描出来。
刚才就心宝来过了。
然后两个就进屋子里了。
所以这副画是心宝给他的。
不过心宝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副画呢。
于是柳铭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想把这副画给画出来?”
“是啊。不过我画了几张,都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柳铭看着画想了想说道:“这还不简单,既然画不出来,我们就描出来。”
“描出来?”
顾淮北不太明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先皇曾经赏了我家不少宣纸,有一种宣纸特别薄,可以覆盖在别书上面或者画上面,然后还能透过宣纸看到上面的字和画。”
柳铭骄傲的说道。
“那宣纸在哪里?是否要回京城去拿?”
“不用,我觉得那宣纸好玩,这次正好带出来几张,我这就回去给你拿来。”
“多谢。”
“哟,顾淮北平时你和我说话可没有这么客气,不过是几张宣纸而已。竟让你如此对我。”
柳铭夸张的说道。
顾淮北不和他一般见凉。
柳铭这个人就是嘴上能占得顾淮北便宜。
很快
柳铭就把那宣纸拿来的。
纸特别薄。
卷在布里面。
又套在画轴里面。
这样宣纸不用有折痕。
别提有多珍贵了。
这样的东西,就让柳铭拿着玩。
荣国公府还真舍得。
看,这就是世家的底蕴。
他们积累了几百年的财宣。
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这种宣纸,如今连宫中可能都没有了。
顾淮北小心翼翼的把宣纸拿出来,确实和柳铭说的特别薄。
举起来都能透过纸看到外面。
把宣纸铺在上面。
那画的上图案清晰可见。
顾淮北选了一根最细的毛笔。
从来没有用过的毛笔。
用手里的毛笔临空描着画。
就这样描了两个时辰。
才开始蘸墨在宣纸上描了起来。
这描比画难多了。
要一笔完成。
中间还不能停顿。
所以顾淮北每一笔都是又慢又稳。
一个时辰之后。
这副图终于描成了。
至于上色就算了。
描了这么久。
顾淮北也看出来了。
那画上颜色就是酒楼原来的颜色。
这个就要现场选了。
(粉兔叽,照片打印出来的,当然是一样的颜色了。而且一点也不失真。)
“顾淮北,你真是太厉害了。”
柳铭看着描出来的立体画,豪不吝啬的夸奖道。
除了颜色不一样。
他感觉有一副黑白的酒楼矗立在他的面前。
“过奖,过奖。还是你提供的宣纸好。”
顾淮北看着这副画。
心想,应该能达到心宝的要求了吧。
顾淮北把画卷起来,放到卷轴里。
“来人。”
“大少爷。”
“速把这副画送去给胡良,告诉他心宝小姐说了让他按照这个样式来装修酒楼。”
“是大少爷。”
下人拿着卷轴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
胡良拿着手中的卷轴。
那送来的人说是心宝小姐让人送来的。
胡良打开卷轴。
就看到心面有一副立起来的酒楼。
虽然只有黑白色。
但是胡良感觉,这个酒楼如果装修出来。
肯定会轰动的。
心宝肯定没有见过这样的酒楼。
所以这话是顾淮北那小子借心宝的名义给他的。
不知道心宝知不知道这件事。
万一是顾淮北擅作主张呢。
胡良让负责装修的师傅们先别动。
等他回来再说。
然后坐上马车,去大河村的顾家。
他要当面问一下心宝。
是不是她的意思。
顺便还能见见心宝。
这几日一直忙着酒楼的事宜。
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心宝了。
顾淮北还不知道胡良拿到画之后,不相信他,以为是他借心宝的名义,所以亲自来大河村找心宝来证实了。
胡良又花了半个时辰描了一副。
熟能生巧,这次明显比上一次快了许多。
这副原画,他还是要还给心宝。
万一被别人看到了。
会惹来麻烦的。
只有放在心宝那里,他才能放心。
顾淮北描完画,把画放在卷轴里,便拿着去找心宝。
至于原画他根本没有带着。
他可没有心宝那么厉害,把那么画装在身上,不被别人发现。
快要到魏家的时候,远远便看到胡府的马车驶来。
魏淮北使了轻功,跑了起来。
比胡良先一步到魏家。
看到胡良从马车上下来,一副嫌弃的语调说道:“胡公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