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我想起身去趟洗手间,总觉得想上厕所。长虫以为我要去洗澡,拿眼睛瞪我,我直接瞪回去了:“不洗澡!我上个厕所喝口水!”
长虫挑眉:“你去厕所喝水?”
我特么!分明是两件事情好么?我不能先上厕所再下楼去喝水吗?
我对这个家算是很熟悉了,所以下楼的时候我也没开灯,刚接满一杯水我就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我上供的那个房间,我悄咪咪走过去开门一看,里面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我打开灯问道:“花九夜、纳兰淳,你们刚看见一个黑影进来了吗?”
纳兰淳没出声,花九夜的声音从牌位里传了出来:“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最近有点累,有可能还真是我看花眼了,毕竟黑灯瞎火的,我刚才也没开灯。我说了句没事了,然后关灯上楼,长虫那死不要脸的就瘫在床上看我手机,还没盖被子,见我进来,他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拽过被子给他盖上,再捂了一把:“乖,你睡着了,睡觉……”
长虫觉得好笑:“你跟它讲话它听得懂么?你摁那一把就已经把它摁醒了。”
我觉得有些腿软:“别……我今天真不行了,再来我要废了。”
长虫放下手机掀开被子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快,进来,我给你捂得正热乎呢……”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自己是冷血动物吗?浑身冰凉,还焐热呢,你是让我给你暖床吧?”
他笑得胸口一颤一颤的,看得我有点口干舌燥,我想甩自己一巴掌,心里想,身体不答应啊……
我一进被窝长虫就把我当成抱枕似的抱得死死的,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估计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我才睡着,本想着没什么事儿第二天可以睡个好觉,没曾想大清早的就有人敲门,花九夜和纳兰淳是一般不会去开门的,我是硬生生被敲门敲醒的。
我实在是不想起床,腿脚发软,拧了长虫一把,他批了件衣服起身抱怨道:“烦死了……大清早的就敲敲敲,小爷欠钱了还是怎么着……?”
我不知道敲门的是谁,长虫下去开门之后我又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我醒的时候长虫早就起来了,正坐在客厅翻手机。我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他头也没抬的说道:“饭在锅里,自己去吃。”
我问他:“早上谁来敲门的?”
他顿了顿说道:“找你看事儿的,说是他们村儿的人都得了怪病,已经连续半个月每天都死人了,只要染上那种病的人,基本上没得治,医院都不接,治不了。染病者眼珠突出,呈血红色,皮肤萎缩,衰老迅速,并且一直伴随疼痛,到后期疼痛加剧,七窍流血……五脏六腑崩坏,浑身溃烂……因为一直查不出病因,所以他们就想到了这方面,死马当活马医。那个村子有上千人口,已经感染快超过一半人数了。”
我听得都觉得头皮发麻:“我又不会治病……这听着也太吓人了吧?我要是去了也被感染了怎么办?”
长虫拿眼睛看我:“你不是那么喜欢钱么?那村子可有点大,每家每户都凑钱了,能赚一笔呢,这回你怎么这么惜命了?”
我有些尴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喜欢钱,可我更贪生怕死啊,命都没了留着钱给谁花?我还得给我奶奶养老呢,我不能死,听着都吓人,我不去。”
长虫笑:“不去,咱不去就是了,反正不过也就两千六百五十号人,其中未满十六的孩子数百个而已……死就让他们死吧,死了也是天意,咱又不是凶手……”
他是掐准了我的软肋,也知道我一定会去,人家不找上我我要是不知道这事儿肯定跟我没关系,既然知道了,能帮怎么可能不帮?
我问他:“你能搞定吗?”
长虫说道:“我又不是大夫,你带上花九夜啊,要是他都搞不定,那就没办法了。”
我舔了舔嘴唇:“你答应了吧?”
他点头:“对啊,帮你答应了,反正要是你自己接待的你也会去的,所以我帮你给答复了,说等你睡醒了就去。”
我假装犹犹豫豫的:“能救这么多人呢,要是真的办下来了,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功德深厚啊,你们仨儿肯定修为大增……那我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去吧?”
长虫皱眉:“吃了饭再走。”
我掉头上楼:“不吃了,等下我随便拿点什么东西路上吃就行了。”
长虫也没强行要求我吃饭:“也行,也不怕浪费,反正还有纳兰淳那头猪在家……”
纳兰淳听见了:“敢骂本王是猪,大逆不道!”
“你才大逆不道!老子是你大爷!”
“本王是你祖宗!”
等我收拾完从楼上下来长虫和纳兰淳才停止对骂,平时没看他们吵架不知道他们嘴多厉害,真是一个个都溜溜的。
我去叫花九夜的时候,本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跟我去,没想到他说道:“我们不去可以么?那病,我没把握,有可能是血疫……”
我问道:“血疫是什么?”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对我来说瘟疫之类的都是能传染会死人的,血疫也带个疫字……
长虫插话道:“血疫我听闻过,很可怕……但是只要不碰到感染者的血液就不会被传染,花九夜你是专修这方面的,这毛病你应该能治啊,大不了就是多耗损些精元,歇一阵子也就好了,此行还能帮你增长不少修为。”
花九夜还是有些犹豫:“我……曾见过一个村子有人得了血疫,后来一个村的人都死了,那场面……我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