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字条一看,的确是长虫的笔记,他无非就是让我老老实实的等他回来,不准出去沾花惹草,不准带男人到家里,反正就是啰嗦了一大堆,他还跟我解释他娘死的那天他让我滚是怕我被查到,让我别生气,他当时是真的怀疑是我做的,怕我被处刑,所以替我顶罪。
他就是个傻子,我怎么可能怪他?那种情况任谁都会怀疑是我做的,即便他觉得是我做的还是怕我死,替我顶罪,我又怎么可能怪他?
我不方便给长虫回信,传信这种事情也不能经常性的,不然颜如玉会为难。
我看完了字条对颜如玉说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想都没想的说道:“什么忙?你说。”
我顿了顿说道:“我觉得人不是墨染杀的,我想让你帮我查明墨染为什么要顶罪。”
颜如玉眉头皱了起来,看出了她的犹豫,我说道:“墨染已经为此事做了终结,真相不管如何,都不会再牵扯到其他人,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死的可以是我,墨染身为天官,竟然……我实在想不通。”
颜如玉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在我看来,就是他杀的。你想啊,他的杀人动机比你还要纯粹,而且他也有那个实力,据我所知他早在之前就找好了神职继承人,这不就是为今天早早做好打算了吗?”
我摇头:“如果他真的想要长虫的娘死,也不会等到现在,墨染这个人呐……他心里想的什么你永远都猜不透,我不过是想弄清楚罢了,没别的意思,不会拖累到曲清宵。”
被我看穿,颜如玉有些尴尬:“那……好吧,我姑且帮你查查,但是墨染这个人他心思缜密,不一定会有结果,我只能试试。”
颜如玉走了之后纳兰淳问我:“你干嘛非要弄清楚真相?所谓真相,不过就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样,有什么可计较的?别活得太认真,累得慌。”
我揉了揉眉心:“你不知道,墨染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只有我活着,叶恒丰才会心安。这话让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去问叶恒丰,他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而且整个人看上去不太对劲,我想知道,必须知道。”
纳兰淳笑了笑:“你不知道的还有,那天花九夜也去了。”
我有些惊讶:“什么?”
他耸耸肩:“我也很纳闷啊,明明走了,却又在那种场合出现,我怀疑他知道你要去顶罪,要被处刑,所以才去的。那个家伙真奇怪啊,明明背着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却又在关键时刻表现得没那么冷血,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些惆怅,很想再见见花九夜,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背着我做那些事情,又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掉。
第二天早上有人找上门,听口音是从南方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板寸头,西装革履,没打领带,西装有些褶皱,五官还算周正,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精明。
来人说他叫白宇飞,之前他做了梦,梦到了一个人说他们村子的事儿要我帮忙才能解决,所以他连夜坐飞机到这里来找我。原本他是不信的,但是连我的名字和住址在梦里都是一清二楚,他试探的找过来,没想到真有我这个人。
白宇飞说他们村子周围已经连着干旱了三年,日子难过,而且几乎没有新生儿降生,村里的女人就跟被诅咒了似的,怀不上娃。他们村原本就是个大村,后来渐渐发展成了小镇形式,分成了几个村。说来也怪,他们村的守村人从三年前就开始病怏怏的,原本就疯,现在疯得更厉害了,有人说村子要遭殃了。八壹中文網
所谓守村人,就是护村子平安的人,我们南方那边有这么个说法。守村人普遍智商有问题,疯疯癫癫的,村里红白喜事都要请他,不用随礼的那种,但是守村人不能上桌吃饭,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守村人都是疯疯癫癫的,老人说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天生少了一魂一魄,留在了天上,所以才会这样,所有人对守村人都特别尊敬,传得还挺邪乎。
白宇飞还说他梦到的那个人跟他们那里的守村人长得有点像,他心里不踏实得很,去问那守村人,一个疯子也啥都说不上来。
我现在反正没事干,肯定要做这单生意,白宇飞立马就给了订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据我所观察,白宇飞属于那种在他们那个小地方混得比较好的,家庭经济实力比较扎实的,人有钱腰板硬,都觉得他见过世面,有啥事儿都喜欢让他做代表。
介于之前很多次意外情况我都没能成功的唤仙家上身,所以这次我直接把纳兰淳给带上了,花九夜走了,长虫被关禁闭,我也只有纳兰淳了。
别人看不见纳兰淳,所以还省了一张机票钱,上飞机之后纳兰淳就不见了,我还有些着急怕他跟丢了,后边才发现他在看空姐……
比起长虫那个老王八蛋,他真是一点都不逊色。
上飞机之前白宇飞就打电话约了人到机场接,下了飞机我们根本也没等,车已经外机场外停着了。来接我们的是白宇飞的表弟,开的是白宇飞的车,白宇飞在那种地地方的确算混得可以了,还开的奥迪。
纳兰淳直接坐在副驾驶的,白宇飞的表弟一直嘴巴没停过,说白宇飞的车开着就是不一样,比他的面包车舒服多了,完了还缩了缩脖子:“我咋觉得凉飕飕的?”
纳兰淳这么大个鬼就坐在他旁边,不凉飕飕的才怪。
白宇飞也觉得他表弟话太多太呱噪了:“得了你别叨叨了,我们累死了,清净会儿。”
他表弟闭了嘴,不过不到一分钟就从后视镜瞄了我几眼又开始了:“这真是你找来看事儿的?嫩哎年轻漂亮,怕不是你在外面养的人吧?”
白宇飞直接在他表弟后脑勺打了一下,手劲不小:“你脑壳是不是有包?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龟儿子是讨打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