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倾寒‘蹭’的一下蹦了起来:“叶恒丰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就知道那孙子不安好心,我把他的事儿都抖出来了,他肯定也要以牙还牙!不过你知道就知道,就你这点能耐,还杀不了本大爷!”
我翻了个白眼:“你得了吧,谁爱杀你啊?还雪电龙猫,猫肉是酸的,我听说过闹饥荒吃老鼠的,还没听说过吃猫的。”
公孙倾寒眼睛都直了:“本大爷还是第一次遇到嫌弃我肉不好吃的……你说你,也太寒酸了,连个堂口都没有,仙家都是供家里的,要不本大爷就跟你了。”
我可没忘记叶恒丰说的话,这家伙就是个祸害,只有那个叫褚宇凡的才能护得住他,就算他想留下,我也不敢留:“我没那本事护你周全,你赶紧让那个褚宇凡来接你吧,赶紧,我这小庙供不下你这‘大菩萨’。”
公孙倾寒有些蔫儿了:“也不知道他小子怎么搞的,我这都来几天了,他还没来接我,他要是再不来,本大爷不跟他走了。”
可千万别,他要是不走,我这里要被吃穷不说,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不知道自己去找他吗?”
公孙倾寒眼睛一眯又躺下了:“我跟他又不熟,我这第一次来这里,又不知道他在哪儿,不然还用等吗?我不过是前些年欠了他家老爷子一个人情,答应这辈子给褚宇凡做仙家,顺便下来玩玩儿。”
我用引血指路之法试图帮公孙倾寒找到褚宇凡在哪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法子对褚宇凡没用,根本找不到。纳兰淳说道:“这个褚宇凡虽跟你是同行,但是比你厉害得多,他这个人也一定谨慎之极,不会轻易让人用这些法子寻到他的,只能等了。”
还没等我觉得丧呢,公孙倾寒来了句:“我要吃烤鸡。”
纳兰淳也看着我:“我也要吃。”
我忍……
我去超市买了两只鸡回来抹了作料腌制好放进烤箱烘烤,以前几乎没干过这种事儿,都是长虫干的,我有些手生,笨手笨脚的,厨房被我弄得脏兮兮。
烤鸡熟了之后我戴上手套伸手去取,手套口手腕的位置不小心碰到了烤箱内部边缘,烫得我下意识的缩回手,整个人一哆嗦。恍惚听见了长虫的声音:“谁让你干这个了?你的手是拿来挑逗小爷的,不是拿来干这些的。”
我以为是幻觉,因为以前他就经常对我说这些不正经的话,看来我是太想他了。就在我继续伸手想去取烤鸡的时候,一把被人拽开了,我转过头一看,长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说话你听不见吗?还弄?”
我有些愣神,叶恒丰是说过他会帮我尽快让长虫出来,可我没想到这么快,我心中狂喜,可是长虫好像对我根本不感兴趣,把两份烤鸡端出来掉头就走,脸上表情还怪怪的。
我下意识的往客厅看了一眼,公孙倾寒双腿立地在学长虫走路的姿势,纳兰淳捏着眉心一副要被折磨疯了的样子。
突然,公孙倾寒窜向长虫一把夺过了两只烤鸡:“都是我的了!”
‘长虫’整个人突然静止不动,然后变成了纸片一样薄,倒在了地上化成粉末。
不用想也知道是公孙倾寒那家伙搞的事儿,长虫根本没回来,愤怒之余我还有些尴尬,这家伙是怎么清楚我跟长虫的相处模式的?难不成他跟神木女一样能读得人的记忆和思想?
看着公孙倾寒吃得香,把纳兰淳那份也糟蹋了,我故意冷森森的说道:“我下毒了。”
公孙倾寒浑身一颤:“真的?”
我邪笑着看着他:“没错,你是怎么知道我跟长虫的事儿的?你要是不说,很快就会肠穿肚烂而死,然后我就把你扒皮吃了。”
他幽怨的看着我,怀里还抱着烤鸡不撒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我不是怕你陷害我,所以才趁你睡着的时候钻进了你记忆去看了一眼嘛……”
我气得抬手想锤他,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我狠狠地说道:“待会儿再收拾你!”
公孙倾寒根本不慌,甚至还又咬了一口鸡腿,打开门之后我愣住了,门外站着个穿着黑色大褂的年轻男人,没错,黑大褂,跟说相声的差不多,但是他肯定不是说相声的,身体站得笔直,眉宇间英气十足,比我高了一个头还多,就算穿得不算时髦,看上去还是那种特别有形的帅哥,身上的黑大褂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你好,我叫褚宇凡,是来接我仙家的。”
终于来了,我激动得要死,还没等我松口气,公孙倾寒那孙子竟然吼道:“褚宇凡,她给我下毒了,快问她要解药!”说话的同时那孙子还在狼吞虎咽的啃烤鸡,褚宇凡眼底掠过一抹寒意,一个反手把我双手反钳在身后,我整个人硬生生被他摁在了墙上,脸蹭得生疼。
这回我是真的火了:“公孙倾寒,你就是个孙子!老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还倒打我一耙,我特么开玩笑的,没下毒,就算下了毒你能给我毒死吗?混蛋玩意儿!”
纳兰淳开口了:“撒手!”
褚宇凡松开了手:“抱歉,条件反射,这几日多谢了,我有事来迟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赶紧领走!”
公孙倾寒不慌不忙的说道:“等我吃完再走。”
我手腕之前被烫伤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个泡,还有点大,指不定会留疤,想想我就来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四处找药箱,褚宇凡看见了说道:“你这个会留疤,不妨跟我走一趟,我那里有药,比你这里的好用。”
我头也没抬的说道:“不用了,劳驾你赶紧把你家那位带走,我心情好了啥都好。”
褚宇凡是属于性子比较冷清的那种,见我这么说了,他也就没再吭声。
等公孙倾寒吃完,褚宇凡要带他走了,这时候那孙子又开始数落褚宇凡了,褚宇凡一直在赔礼道歉,折腾了半晌才总算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