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凌枭还没死透吧?这颗小石头我要是把它种活了,凌枭也就活了吧?明明是在救人,非要弄得跟什么似的,你跟凌枭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嘛。”
长虫不置可否:“那是他救过我,不然你看我管他不?”
我撇撇嘴:“行行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信。不过……凌枭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
长虫看了眼我手里的石头说道:“墙倒众人推,他的罪行多半是被揭发了,所以被贬了,他拼死护住了心脏,就是这颗石头,刚才他身体表面看起来他还有个人形,其实早已经支离破碎。他在被贬下凡尘的时候修为就要被毁尽,一丁点不剩,只能堪堪保持人的形态,跟个凡人没什么区别,然后再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你说还能活么?啧啧……可怜虫一个。”
回到家里我就把凌枭的心脏,也就是那颗石头,种在了花盆里。我专门给了他一个独立的花盆,见我小心翼翼的样子,长虫说道:“不用那么细心,随便往花盆里一丢就完事儿,那玩意儿生命力旺盛得很,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发不了芽。”
一时半会儿发不了芽?我问长虫:“你不是说开出来的花儿可好看了么?怎么又一时半会儿发不了芽了?得多久才能开花啊?”
长虫想了想说道:“发芽就得至少上百年,啥时候开花我也不知道,所以让你随便丢那儿甭管嘛,偶尔想起来了浇点水就行。”
这可是一代天神的心脏,能养得那么糙么?我还指望看到这玩意儿开花呢。
第二天长虫去把他车开回来了,修是修好了,可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严重怀疑他喜欢车不喜欢我,或者喜欢车胜过喜欢我。毕竟是我搞出来的事儿,我肯定心虚,也不敢理直气壮的跟他横,只是弱弱的说道:“又没让你倒贴一分钱,至于么……?”
长虫瞪我:“你要是再敢碰我车的方向盘,我就把你扔后备箱!”
这个就有点狠了啊,在去堂口的路上长虫让我坐到了后座,连副驾驶都不让我坐了,我心里十分不爽,陈笑看出来我不高兴,握住了我的手:“香菱姐,没什么的,孕妇坐后面安全。”
我酸溜溜的说道:“安全不安全是一回事,某些人生怕我再把他车弄坏是另一回事,是不是在男人眼里车比自己女人重要?”
陈笑知道我不是在跟她说话,是专门说给长虫听的,长虫不会听不出来,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别给我怪腔怪调的,你坐那位置是最安全的,别闹,等你生完了你就是上车顶我都不说一个字。”
我:“???都是为了孩子吗?你孩子是人我就不是吗?我不配得到你的关怀吗?”
长虫有些受不了我:“你是个戏精吧?鬼上身了?”
我特么……
到了堂口之后我发现柳青今天在牌位里,不吭气儿不像他的作风,我走过去调侃他:“哟,今儿个柳青大爷很安静啊。”
柳青闷闷的声音从牌位里传出来:“我安静不好么?折腾你也受不了。”
这倒也是,我拿了鸡毛掸子去扫牌位上的灰尘,纳兰淳绷不住了:“你慢着点,别把牌位摔了。”
我说道:“纳兰淳,九儿长大了,可漂亮了,曲家就没有长得丑的,九儿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长虫制止我:“你跟他说这玩意儿干啥?闭嘴!”
纳兰淳没吭气儿,我撇了撇嘴:“你不还有姐姐么?盯你这个妹妹这么紧做什么?看九儿那架势,是非纳兰淳不嫁呢。”
长虫有些上头了:“她敢!”
纳兰淳本来没想搭话的,见长虫这么在意,忍不住了:“她不敢,我敢啊,你要是再这样,我倒是很想试试看,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要你不用灭魂阵,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把你打趴下的。”
长虫揉了个纸团咬牙砸在了纳兰淳的牌位上,纳兰淳轻笑了两声不再言语,我伸了个懒腰看向了外面的车水马龙,今天天气不错,我心情也怪好的。
平时大多数生意都是一些大妈老太太来算命、看相、看日子,钱虽然不是很多,来的人多了钱也就多了,晚上快关门的时候我美滋滋的点钱,长虫看不惯我这财迷的样儿,看见我就唉声叹气的,我也不管他,顾自数自己的,陈笑突然说道:“香菱姐,外面那姑娘来了几回了,就在门外看也不进来……”
我往外面瞅了一眼,的确有个年轻小姑娘在外面,见我看见她了,她垂下头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我估摸着这是有什么事儿想找我,又没想好要不要进来,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强求的,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她会踏进这个门的。
一到六点我就关门回家了,长虫车回来了,来回也方便,等我到家去瞅我种的那些花时,发现凌枭的那颗石头不见了,我还以为是我不小心埋深了,之前明明有露出一丁点的,可是我把花盆刨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我叫来小跟班问她有没有看见那颗石头,小跟班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就纳闷了,明明在花盆里,还能丢了?
过了一会儿小跟班突然想起了什么,冲我比划着,我也看不懂,长虫又在洗澡,我没得问。
等长虫洗完澡出来,我拽着他就问:“凌枭那石头咋不见了?小跟班刚刚在比划什么我也看不懂。”
长虫一边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小跟班比划,还没等小跟班比划完,长虫手上的动作就顿住了:“我们不在的时候家里来过人,说是我们的朋友,我估计那石头被那个人拿走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并没有闻到家里有生人的气味,所以说那个人是隐藏了自身气息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拿走凌枭的心脏最大的可能性是……”
长虫话没有说完,我有些着急:“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