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哽,没好气道:“你一天不贫嘴是不是就难过?”
被姜成一打岔,他心里那点不乐意便消失无踪了。
“行了,快来拿食水,都中午了,难道你们不饿?”
“饿,怎么不饿,您要再不来,我们就要饿死了。”
衙役消了气,倒也愿意额和他聊两句有的没的:“我们头儿今天善心大发,特意自掏腰包给你们来了大肉包。”
悄悄打量一眼在边上发呆的姜司妤,暗道也不知姜家姑娘有什么本事,能让向来吝啬的吴大勇破天荒的花钱买吃食给他们送来。
难道是看上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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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摸了摸下巴,感觉也不像···
姜成惊讶的瞪大眼,很快笑眯眯道:“吴大人真是个大好人。”
衙役不置可否的翻了个白眼:“快别夸了,拿着食水快吃,一会我们该启程了,耽误一上午,下午必须走。”
“是,大人。”
姜成不再耽误招呼人来抬箩筐,衙役见这边没什么事,带人转身离开。
姜司妤接过姜舒的大肉包又将饼递给他,一个大肉包足够吃,剩下的饼她吃不下。
喝着热水吃完肉包,吴大勇带人来到柴房,什么话也没说,恢复之前的态度,冷漠道:“出发了,你们别磨蹭,否则别怪我手中的鞭子没长眼。”
对于他的态度,柴房里的众人适应良好,他们没什么好收拾,直接起身就能走。
吃饱喝足的一行人离开驿站,重新踏上流放路。
由于上午耽搁不少时间,吴大勇不得不催着众人加快速度,极西之地非常远,押送时间有限,所以每日行走的路程都有规定,否则无法按时到达,他们这些押送人也要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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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勇坐在马匹上来回走动,见到步子慢下来的人便毫不犹豫的挥起鞭子抽打过去。
“不想挨打的就给爷走快点!”
队伍里一位年约四十,满脸沧桑的中年人,他搀扶着自己的发妻吃力的说道:“大人,我们年纪大了,确实没办法走太快,能不能稍微放慢点速度,或者休息一下?”
吴大勇不辨喜怒的道:“老魏,你想要休息?”
魏巡哆嗦了一下,看眼身边的老妻,咬紧后槽牙颤抖的回道:“是···是的大人,我的妻子确实走不动了。”
“走不动,那你们就别走了,你们不是犯人,不过是一路同行的工匠,不用遵守我们的时间,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吧。”
吴大勇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冷睨着魏巡俩夫妻,工匠地位本就低,他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特别是在会拖累自己的情况下。
魏巡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大人,西行一路多匪患,没有您的庇护,只凭我二人,如何能到?”
“与我何干?”吴大勇看也不看他们,调转马头,大吼道:“不许停,快点走!”
魏巡无奈,咬着牙搀扶着老妻费力跟上众人的步伐,他是主家的工匠,被要求前往西地监督府邸建造,其实他哪里不知道是自己入不了主子的眼,说的好听是去监督府邸建造,说难听点他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塔读@ 西地穷山恶水,未开化的蛮子随处可见,主家有生之年根本不可能踏足。
往西一路匪患极多,假若真被队伍抛下,他们绝对会命丧黄泉,哪里有命抵达西地。
为小命着想,魏巡也只能咬牙跟上。
他顾东不顾西,一心想跟上队伍,完全没发现发妻的异常。
她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惨白,双手攥紧胸前的衣襟,手背上青筋毕露,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唇色变成诡异的紫红色。
魏巡感到扶着的人越来越沉,脚下步子越来越慢,心中焦急,火气难免上涨,气愤的对妻子吼道:“你想是别拖累我,全靠我一人的力量,我们迟早要被落下。”
身边的人半点反应也没有,垂着头装死,魏巡怒了,松开搀扶的手,正想训斥几声,就见她脸孔朝下,没有一点缓冲的直挺挺扑倒在地。
魏巡错愕,愣愣的看了她一会,道:“春秀,你表演的太真实。”喜上眉梢的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表演,我马上喊人。”
王春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魏巡没在意,高喊道:“大人!吴大人!求您停一停,我妻子昏倒了!麻烦您等一等!”
吴大勇听见喊声,寒着脸打马而来,狠厉道:“老魏,别给脸不要脸,赶快喊她起来,否则你们就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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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巡哀求道:“大人,您看看我妻子吧,她真的昏倒了,刚刚直挺挺脸朝下倒在地上,若是装的她怎么连一声都没发出?求您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