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妤也没闲着,她先研究了一下手中的药物,全是最基础的止血药粉,其他的全都没有,简陋的简直不能再简陋。
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有工具和药品,姜司妤咬着后槽牙,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套银针铺在地上。
第一个重伤的患者她没有办法,肚子划破了个大血口子,肠子什么的都裸露在外,人陷入半昏迷状态,姜司妤啧了一下,没有缝合工具,她就是华佗在世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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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淮景快步来到她身边,看着地上的人,叹息一声:“姜小姐,换下一位吧,别耽误时间,这人伤的太重。”
不是不想救,是真的无能为力。
姜司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做了个缝针的动作,唐淮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不抱希望的大吼道:“你们谁有针?绣花针!”
军营都是男子,就算有也不会随身携带。
果然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姜司妤冷静的给他用银针止了血,站起来走向第二人。
唐淮景一瞧,拧了拧眉头,转身冲向门外。
如果一根绣花针能救下一人,他现在就去找。
姜司妤抬眸瞧了他一眼,很快收束心神,认真的医治手中的病人。
如果唐淮景能及时找来针,她可以试着救一下,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他运气,听天由命。
唐淮景离开没多久,姜舒带着两个家丁过来帮忙,一进门就被里面认真医治伤患的姜司妤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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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他的妹妹?
妹妹何时会了医术?
姜舒一脑门的问号,想出声询问,见她神情严肃,满目的认真,他又不忍心打扰。
姜司妤看了看他,神情平静的点点头,又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情,水玉青葱的手指快准稳的落针,熟稔的仿佛演练过千百次,又仿佛于林中飞舞的蝶,在嬉戏间完成一场美丽的表演。
姜舒形容不出那种感觉,更形容不出心底的滋味。
明明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陌生的让他难以接受。
姜舒抿紧的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挥了挥手让两个家丁前去帮忙,自己站在门口没有踏进房内半步。
唐淮景带着绣花针回来时,见到的就是他们兄妹间僵硬而诡异的气氛。
转着脑袋奇怪的看了他们几眼,唐淮景走到姜舒身边,问:“姜大哥,怎么不进去帮忙?”
姜舒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这些,进去只能添乱,还是不去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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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他什么时候照顾过人?
哪怕为长辈侍疾,他至多伸伸手,接过奴婢递来的汤药喂两勺聊表心意,真的不擅长这些。
唐淮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狐疑的嘀咕道:“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为啥你和姜小姐差这么多?”
姜舒满头黑线:“······”
唐淮景在说说他笨?
姜舒愤愤的喷了口气,正准备上前理论两句,就见他呲溜一下滑到姜司妤身边,笑出两颗小虎牙,谄媚的将一根绣花针递给了姜司妤。
“姜小姐,你要的针我给你找来了。”
姜司妤盯眼尾扫了一眼,淡淡点了点头,医治完手中的伤患后,抬起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姜舒见她脸色微白,心底一痛,忍不住道:“妹妹,休息会儿吧。”
姜司妤缓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起身先到第一个需要缝针的人身边探了探鼻息,微弱的呼吸打在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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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皮肤微黑,身形偏瘦,留着一脸大胡子,不怎么修边幅的年轻人。
姜司妤脑子里转着三个字‘命真硬’,默默的望着唐淮景一头浓密黑亮的长发。
“姜小姐,需要我做什么?”唐淮景笑嘻嘻的问。
姜司妤张口‘啊’了一声。
唐淮景歪着头想了会,纳闷的问:“你要我的头发?”
姜司妤点了点头,惊奇的瞪大眼,心里握了个草,这孩子脑袋咋长的,这都能明白?
姜舒满眼疑惑,看看唐淮景,又看看姜司妤,神色警惕起来,他怎么觉得自家的大白菜要被唐家的猪拱了?
见自己没理解错,唐淮景心里乐开了花,不带半点犹豫的抓起一把头发左顾右盼开始寻找趁手的工具,姜司妤唬了一跳,伸出手制止,然后用手比了个五。
唐淮景眼都不眨的拔下了十根递给她。
姜司妤拧眉,指着头发和针做了个清洗的动作,唐淮景明白过来后,随口吩咐跟着唐淮景来的家丁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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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没多想拿着两样东西就出去了,姜舒眼皮子一跳,这家丁是不是太听唐淮景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