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景一愣,思索片刻后,明白了姜裕丰的意思,一拱手道:"谢谢姜叔的教导。
做了多年的守门士兵若是真的分不清楚腰牌,他早就被人换了下去,怎么可能还能在这里呆着?
所以不认识腰牌,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也就他单纯信以为真。
要不是姜裕丰提醒,还真给他忽略过去。
唐淮景点点头:“姜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这就让他们再去探一探,最迟明早传来消息。"
姜裕丰道:“嗯,再仔细探一次,我始终觉得有些奇怪。”
"姜叔,您觉得哪里奇怪?"唐淮景不明白,林成山不一向多匪盗?为何偏这个姜裕丰觉得不对劲。
"大概是一种直觉吧。“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心里觉得不妥当。
姜裕丰揉了揉眉心,女眷的事情他还要在琢磨琢磨。
两人止住话头,各自忙碌去了。
唐淮景找到唐庆说明缘由,唐庆心里有些不乐意,说到底这些人动用的多了,总能叫人察觉出蛛丝马迹,特别是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万一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庆爷爷,我知事情为难,可您也不想这么多女眷出事吧?流寇是什么人跟随过祖父打仗的您肯定比我了解,女子到了他们手中哪还有命活?”
唐庆沉默,何止是没有命活,她们可能会觉得不如死了干净,那是女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炼狱。
叹了口气,道:"这是最后一次。"
至少在抵达西地,确认安全之前他不想再动用他们。
唐淮景也明白,点点头保证道:“庆爷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唐庆无奈,接着出恭的名头去了茅房,在角落里留下隐秘的信息,这是唐家独有的联络暗号,一般人也瞧不出。
姜司妤摩挲着袖子里的一百两银票,想着怎么把它们花出去,至少买点药材回来做点防身药粉也行。
再不济去要点买点花椒麻椒之类的刺激性东西,到时候真遇到事情好歹能丢出去拖延一下时间。
姜司妤的瑞凤眼一眯,姜舒背脊一凉,直觉有股冷气袭上心头,左右望了望,视线撞见了对他露出甜甜笑容的妹妹。
姜舒心中出现两个大字:完了…
妹妹肯定又要做什么事情拖他下水,现在装没看见还来不来得及?
姜司妤没给姜舒思考的时间,一把拉过他的衣袖就往墙角带。
姜舒头疼道:"妹妹,别想,想也没用。"
姜司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露出袖子里的银票给他一晃。
姜舒眼睛瞪得像铜铃,搓了搓眼睛觉得自己看错了。
当初抄家时,所有人的家当加起来都不到十两,妹妹这一百两银票从哪里变出来的姜司妤得意的仰着头,露出鞋底开了一个口的夹层给他看。
姜舒缓过一口气,伤心的捶胸顿足,当初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感觉自己深深错过了一个偷渡的好办法!
姜司妤心底一松,也就是姜舒好糊弄,换过个人见到银票肯定会发现日期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