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免费看病吗？”
不确定带着怀疑的稚嫩童声拉回姜司妤的思绪，她低下头，看见紧张不安搓着手的小萝卜头，沉默半天，把手里的招牌一扬，道：“嗯，看病免费，童叟无欺。”
瘦瘦小小的孩子，抿抿唇，道：“你真的会医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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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妤：“我会！我真会！”
“我奶奶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一直起不来床，家里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小萝卜头眼里含着两泡泪，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姜司妤：“家里没有钱，奶奶不肯治病，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没想到昨天突然昏倒，今天我就叫不醒她了。”
“呜呜···我没有，你真的会治病的话，能不能救救我奶奶，我给你跪下！”
小萝卜头说完，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他不知道这个打着免费看病的人靠不靠谱，能不能治好奶奶的病，但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抱着试试的心态找来。
他不想奶奶死。
不想她像爹娘一样，在某一天忽然就再也见不到了。
不能温软的抚摸他的脑袋，不会笑着递上勉强糊口的杂粮粥，不会在亲昵的喊他乖孙，不会提醒他天冷要加衣衫了。
奶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小萝卜头扑倒在姜司妤的脚边，哇哇大哭，压抑的声音里满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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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妤一愣，随后温柔的扶起他道：“不是要去给你奶奶看病吗？你不带路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里？”
陈立一听，从地上一跃而起，就要带着姜司妤回家。
边上的人看不下去，劝道：“力子，别信他，万一是江湖骗子，怎么办？”
“是啊，他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比你大不了多少，让他看病不是越看越糟？”
“力，听叔叔一句劝，这小子看着贼眉鼠眼，就不像个好人。”
周围都是反对的声音，姜司妤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情绪，自己如今的形象的确不咋地，换位思考，她也觉得自己像是个江湖骗子。
陈立一抹腮边的泪，坚定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还是决定让他去看看奶奶。”
说完头也不回的开始在前面带路。
骗人？
家徒四壁的家，连老鼠都不来光顾，有什么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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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心里清楚的很，家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凡有一点能换钱的东西，他保证换掉去请个大夫来给奶奶瞧病，然而现实残酷，除了这一套屋瓦勉强齐全的破屋，他真的拿不出哪怕一个铜板。
姜司妤一路随成立在巷子里走，他家在巷子的最深处，越往里面，采光越不好，昏暗的环境有股难闻的霉味。
陈立打开破烂的房门，搓了搓手，很是急切的道：“大夫，这就是我家，我奶奶在屋里，你随我来。”
姜司妤走进房内，差点没被里面诡异的味道吓退。
陈立难为情道：“对不起，我···我这就把窗打开一些。”
“之前怕奶奶着凉，特意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