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妤瞧她焦急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放她出去了，她看了一眼姜舒，还好这次姜舒很快领悟到她的意思，开口道：“许姑娘，麻烦你找来纸笔，我妹妹大抵是想写些东西，等医馆得空给你们看。”
姜司妤赞许的点点头，经过这么久相处，姜舒终于和她培养出了一点默契。
许紫萱没有不耐烦，笑着道：“这样最好，都不耽误事，你们稍等我这就去拿。”
笔墨纸砚来的很快，可许紫萱走的速度更快，连姜舒想道谢都没来得急说出口，苦笑道：“我算是见到什么叫做忙得脚不沾地了。”
许紫萱就差把自己劈成两半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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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妤点点头，所以这样不行，必须建立一个有效的问诊制度，否则是驴也得累死。
看一眼前院嗡嗡嗡的说话声，姜司妤低下头，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个漂亮的簪花小楷。
姜舒站在他后边观看，越看越觉得合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许大夫这一忙就忙到了太阳落山，那些没有排到队的病人将闹起来，排了一天的队终于轮到他们时，医馆闭馆了，这搁谁谁也不愿意。
出面解决问题的是姜舒，他手里拿着号码牌，上面写着数字，依次发给那些没有看到病还在闹得人群。
清朗如月的声音，像是山间拂过树梢的微风，抚平焦躁的人群，他不疾不徐的解释了号牌的作用，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自己的号牌数字，这才叫剩下的人心满意足的离开。
拖着疲惫的身体，许紫萱和许大夫来到后院，许紫萱尽管很累依旧去灶房准备茶水，做好这些便回到前院盘账。
别看这几日来的人多，可进账并没有多少，主要来的都是穷苦人家，许大夫也不过象征性的收取一点费用，有时候碰见严重的患者甚至忍不住让他们赊账。
宋知薇听罢隐晦的摇了摇头，许大夫心善她很欣赏，却始终无法认同。
他们开的是医馆不是善堂，把自己累的半死，没挣到钱不说反而倒贴了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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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悬壶济世的前提是你得有银两在背后支撑，不然他们靠什么活？
喝西北风吗？
姜司妤等许大夫喝了热茶缓过气来，慢慢将自己写的东西推给他看，不多不少三张纸。
“姜姑娘这是什么？”许大夫放下茶盏疑惑的问道。
姜司妤端起茶杯，看着里面杂质颇多的茶汤一饮而尽，随后用下巴点了点，示意他先看。
许大夫尴尬的咳嗽一声，姜司妤表现的太淡然、太成熟内敛，以至于他经常忘记她无法说话这件事。
他拿起纸张，眯了眯眼眸，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姜舒有些焦急的道：“妹妹，时辰不早，再不回我怕爹担心。”
姜司妤点点头，用手在桌上写到：‘许大夫先看，我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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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召来许紫萱送他们出去。
他们踏着落日最后一点余晖来到布庄，准备下工回家的小二哥和气的笑了笑：“你们再不回，姜账房就要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