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你说什么,已经有人被淘汰了,是谁这么衰?”
程咬金琢磨着,这才两天都能被淘汰的,该不会是傻子吧。
难道直接叫了一桌菜,超过五百文钱,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破产了?
太子李承乾苦笑着说道:“大人,你知道这平遥县城里,在十字路口有红绿牌的规矩吧?”
程咬金想了想,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了,这规矩能够促进交通。”
“红牌的时候就要停下,绿牌的时候就能通行。”
“你还别说,这个规矩还真不错,我觉得挺实用的。”
“至少在平遥县城就没见过堵车的时候,除了在路口。”
说到这里,程咬金又想到了在长安城的时候,遇到的悲催事儿。
“对了,这个事儿跟红绿牌有什么关系?”
程咬金一脸疑惑不解的说道。
李承乾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前他们开始考验之后,我跟他们训了一番话,然后便让他们各自离开。”
“他们各自散去,有一个家伙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始自己的平遥县城生活。”
“结果他想的太入迷了,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红绿牌的变化。”
“恰好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经过,而且马车那边正好是绿牌,他这边是红牌。”
“而且那辆马车当时的速度非常快,根本就没有停车的打算。”
“以至于这家伙一下子就被撞飞,直接摔倒在地。”
一听这话,程咬金顿时就惊呆了。
“你说什么?那小子被撞了,他不会有事吧,赶紧送回长安城找太医医治啊。”
程咬金虽然觉得平遥县城发展的甚至比长安城都不差,但是论医术,平遥县城的医生肯定不如长安城的。
更何况在长安城还有太医。
虽然从平遥县城去长安城肯定要耽误一些时日,但是在程咬金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谁知,李承乾所说的话,却是立马打消了他的担心。
“大人不用担心,那小子被撞了之后,正好旁边有路过的医生,而且那路口附近就是一处医院。”
“所以那医生就找了几个人把他抬到医院,很快就把他给治好了。”
听到这话,程咬金不由得一愣。
“什么,治好了?既然治好了,那他应该能继续参加考验吧,怎么会淘汰了?”
程咬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心思一直在这场考验上。
李承乾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他确实治好了,第二天就能够走路,继续考验。”
“可是他在那医院住了一晚,而且医生给他治疗,直接把他所有的铜钱都给花光了。”
“甚至他还倒欠了一两银子,没有办法继续考验,只能破产出局。”
听到这结局,程咬金顿时捧腹大笑起来:“好家伙,我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意外走了呢,没想到原来是因为没钱出局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因为这个小意外,他成了第一个出局的人,好像叫长孙廉,长孙家族的人。”
程咬金点了点头,突然,他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一个意外,这个贵胄就破产了,而且还倒欠了一两银子,这平遥县城医院治个病得多贵?
虽然这五百铜钱再加上一两银子对于这些皇亲贵胄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可是一大笔钱!
而且这个长孙廉也只是治很小的一个伤,就花了这么多,那些普通人一年到头都赚不到多少钱,如果是一场重病,得把家庭拖累成什么样?
想到此处,程咬金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刘长卿所说的,收割富人钱的意义所在。
虽然对于富人来说或许有些不公平,但是富人享受的不公平资源倾斜待遇还少吗?这点不公平算什么?
收割上来的这些钱,哪怕是只有一成能用到普通人身上,比如给普通人减少一半的治病花费,或者让普通人买木炭取暖的时候能够便宜一些,就能让普通人感恩戴德!
与此同时,李泰已经走在了平遥县城的大路上,看着四周的人来人往,这平遥县城的人好像都带着一股冲劲,朝气蓬勃。
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带着一丝紧迫感,双目炯炯有神。
但是李泰却感觉自己跟他们截然不同,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李泰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像是生病了一样,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病,他只是一时间感到很迷茫。
参加考验之前,他是父皇嫡次子,享受荣华富贵,不用为生计发愁,而现在,他却是一个身上只有两百钱的穷苦之人,随时都有可能破产。
长孙廉的事情他听说了,不过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心里也只是当一个笑话来听。
他琢磨着自己过去所有接触到的东西,自己除了四书五经之外,接触过的事情也只有治病,记得有一次。
有一个弟弟生病,太医来到宫里,他跟父皇和母后一起看太医治病。
本来还病恹恹的皇弟不一会就慢慢地脸色好转,恢复了正常。
李泰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太医也没做多少事情,皇弟就奇迹般地好了。
当时他就缠着太医教给他医术,父皇本来还不肯,觉得身为皇子随时都有太医可以出手诊治,用不着学。
不过他当时一根筋一样想要学,父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从那往后,他每天除了熟读四书五经,还有一些名家经典之外,就是去太医院学习医术。
整整两年时间,他已经把太医几乎所有的理论要义全部掌握,除此之外,还包括对于很多药材的辨别,以及运用。
由于常年背诵各种名家经典还有四书五经之类的缘故,李泰的记忆还算不错。
因此,除了上述的那些内容之外,李泰还背了很多药方,以及一些药材的不同运用。
可以说,除了没有治疗经验之外,他已经基本上是一个合格的太医院毕业生了。
后来他还看着太医治病,整整三个月。